硝烟散去。
夕阳无力地洒在残破的战地上,给这无尽的悲凉镀上了一层血色的光辉。
满目疮痍,仿佛世界末日。
梅德夫的人头,高挂在城楼之上。
熊国两姐妹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凝望着它。
她们终于为父亲报仇了,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我们该走了。”
宋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嘞。”两姐妹点头。
“皇龙……”
天君忽然上前,小嘴微张,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宋辰道。
“这次……多谢你的帮忙。”
“上次欠你一个人情,这次两清了。”
宋辰眯起眼睛:“大老头这人还算好说话,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找他。”
“好。”
天君抿了抿下唇,“天色不早了,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再走?为了庆祝我们赢了胜仗,我今晚打算摆个庆功宴。”
“不用了,我赶时间。”
宋辰看了眼手表,他还答应了老婆去参加她的杰出企业家晚会。
“好吧……”
看着宋辰的背影,天君的脸色黯然了几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北境,宋辰登上大元老准备的直升机。
恰好这时,电话响起。
“小龙,你现在到底到达哪个境界了?”大元老略带惊讶的声音传来。
“我也不知。”宋辰淡然回答。
大元老不甘心地道:“哎呀,这个电话保密装置老好,绝不会有人能偷听,你就悄咪咪地告诉我嘛。”
“我真的不知。”宋辰没好气道。
“……”
大元老沉默了一会,“行行行,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我迟早也能知道。”
宋辰不耐烦,“有屁快放,没事就挂了。”
“是这样,在你出发北境时,我还同时派出了两拨人马,潜入熊国。”
“梅德夫一死,我们将会扶持新任国主上位,到时候,嘿嘿,这位新国主就是我们的傀儡了。”
大元老语气中充满自豪,征服熊国,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这?那我挂了……”
“别别别!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啊,你小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大元老连忙阻止。
“不过是一个世俗国家,等你征服了古武势力再高兴也不迟。”宋辰的目光更长远。
“行行行你牛逼。”
说着,大元老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意味深长地道:“你好好努力,争取早日突破神帝境,到时候就算古武势力都得看你脸色,我已经老了,龙国的未来啊,就……”
“嘟嘟嘟!”
话未说完,忽然一阵忙音传来。
“臭小子!”
大元老暗骂。
与此同时,宋辰打了一个咳嗽,不满道:“指定是那臭老头骂我。”
“……”
“疯狂!太疯狂了!我以为龙国人杀了熊国两太子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今天还把梅德夫给灭了!”
“刚刚得到消息,杀害梅德夫的凶手,就是龙国第一战神,皇龙!!”
“又是他!!自从他失踪归来之后,杀了多少个顶尖武者,灭了多少个组织了?有他在,谁还敢与龙国争锋啊?”
“这可未必,你们听说过古武势力吗?为了上古宝地,他们已经潜入龙国。在世俗国家中,皇龙可能是无敌的,但是在古武势力中,可就不一定了……”
“古武势力?这是什么?”
“……”
一天时间。
梅德夫被杀,熊国被征服。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世界。
各国势力议论纷纷,对于皇龙这个名字,充满了敬畏。
……
剑北阁。
古天舞抿了一口茶,看着手中的照片,嘴角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原来在世俗国家威名远扬的皇龙,就是他。”
“小舞,你认识这人?”
坐在首位上的一名老者问道。
剑北阁副主,古天舞之父,古苍。
“上次我们去找上官嫣儿,就是被他拦下。”古天舞声音沉重了几分。
“哦?你当时说,就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古苍问。
古天舞停顿了一下,“也有一战之力,只是风险很大,我看不穿他真正的实力,因为他当时被某些东西封印了。”
“封印?”
古苍捋了捋山羊胡,沉声道:“说到这两个字,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瞎子’回来了。”
“瞎子?”
“父亲,您是说,三十年前无恶不作,一夜间杀害数千名武者,并吸光他们血的那个瞎子?!”
古天舞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
“对,就是他!”古苍点头。
“他不是被数十位顶尖强者联手杀死了吗?怎么……怎么又回来了?!”古天舞震惊。
古苍双手背负,走到窗前,一脸深沉地道:
“他没死。”
“当年,就连他们也杀不死他。”
“只是用了某些手段,将他封印了。”
“三十年过去了,他很可能已经破除了封印。如果真是这样,再加上这所谓的上古宝地,古武势力之间难免又会出现一场腥风血雨,唉……”
古天舞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解,“可是父亲,三十年过去了,古武势力整体实力也更强了,总有人能对付得了他吧。”
“不,很难,非常难。”
古苍看了他一眼,满目沧桑地摇了摇头,“当年你还没出生,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强。不过……”
他声音忽然一顿。
“不过什么?”古天舞追问。
古苍拿过他手中的照片,“这个皇龙……二十多岁,就至少是神尊境低阶以上武力,别说在世俗国,就算在古武势力中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那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的背景没那么简单,你去查一查,如果有机会,捷足先登,拉拢他。”古苍分析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古天舞快速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人从暗处走出,坐到了首位上,“把我说的这么神,这真的你内心真实想法吗?”
古苍看向他,不满地道:“这里眼线很多,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出来吗?”
“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有何所谓呢?”那人惬意地抿了一口茶,满不在乎地道。
他赤着脚,着装古怪,浑身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如果红玫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这就是那晚她遇到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