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药不多,得到来之不易,就算如小沙弥所说,刘玉不敢轻易给只畜生尝试。
老和尚不确定能不能给刘沿喂,他看向刘玉。
刘玉点点头:“喂吧!”
兔子没死,证明就不是毒药,刘沿这种情况,试过了才会有希望。
“有些药不立马就能看见结果的,小施主你先回去,等个三天看看。”老和尚把圣药喂给了刘沿。
刘达贺和主持随时都会过来,刘玉不再推延。
喂完药,刘玉打开了门,把守在门外的葵婆婆阿忠叫了进来,把刘沿弄出了房间,抬到了马车上。
临走前,刘玉拿出身上全部家当,送给了老和尚:“小小心意,还望大师不要嫌弃。”
老和尚不解:“老纳所做皆为与你父亲之间的交情,还请小施主不要为难老纳。”
刘玉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老和尚不是住持,真正得到高僧,岂会在意黄白俗物。
“谷雨。”刘玉把手上银子递给谷雨,吩咐道:“以大师名义,把这些银子添做香油钱。”
“老纳多谢小施主。”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谢。
刘玉跟着回礼:“要是这圣药没有效果,烦请大师再想想办法,我定当竭力配合。”
“老纳义不容辞,在这之前,老纳会定期给刘施主燃香…”
刘玉将刘沿抬出去,老和尚怕碰到住持过来,跟着离开了这房间。
就在屋内所人离开后,那个兔子陡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
初冬时节即将来临,气温越来越冷,为了接刘沿,刘玉一早出发,就让人在马车内,燃上了炭火。
刘玉揭开火炉盖,再次添加了几块银丝玫瑰炭,又给刘沿盖好了皮裘。
安顿好刘沿,安国寺内,迟迟不见刘达贺出来。
她皱了皱眉,吩咐阿忠,去安国寺里面找 。
要不是待会要用刘达贺做局,刘玉可不会等他。
很快阿忠带回了刘达贺,
刘达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好个死秃驴,什么东西呀!竟然敢问老子要银子,我回去一定要你们安国寺好看。”
看到刘玉从陈家马车里出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绕过她抬脚准备上马车。
刘玉抬手拦住了他:“世子,麻烦回自己的马车。”
来时让刘达贺坐陈家马车,是怕他不来,但待会要劫走刘沿,刘沿就必须要坐陈家马车。
“你这死丫头。”刘达贺气极,扬手就准备甩刘玉一巴掌。
赶车的阿忠一把抓住了刘达贺手腕,往后一拧。
刘达贺惨叫声响彻天际,秒怂:“哎哟,快放开,快放开。”
“放开他。”刘玉吩咐,做了个请的手势。
新仇旧恨,刘达贺对刘玉的恨达到了顶点,看着刘玉的眼神渗了毒,
在阿忠放开他后,转身去了后面的马车。
刘玉返回马车内,一行人离开安国寺往山下而去。
看着全程陷入沉睡的刘沿,刘玉叹了口气,也不管刘沿能不能听到,开口说出两辈子欠他的道歉。
“父亲,是我错怪了你,至始至终,你都没有丢下我和姨娘,我却一直怨着恨着,甚至从来没有想找过去你,是我自私胆小了”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
坐在后面马车里的刘达贺,揉着手腕,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痛疼,他的心里越来越不甘,
不行,那个贱丫头敢对他动手,他一定要双倍三倍的还给她。
他抬手撩开车帘,此时经过的路,正是安国寺下山最僻静的,连阳光都被茂密的竹林遮住,每年不乏在这条路出事失踪的。
再看看他们这队人,他从平南侯府带来的人占三分之二,刘玉那边只有两个丫鬟,加个赶车和一个护卫。
刘达贺觉得,此时要是不好好给刘玉一个教训,都浪费了这天时地利人和。
他当即叫停了马车,跳了下来,指着平南侯府跟来的下人,命令道:
“你们过来,把陈府的马车给我围住。”
平南侯府所有下人不敢不听,按着刘达贺的命令,迅速把刘玉承坐的马车给围住。
全程刘玉看在眼里,冷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刘玉你以为打了我,就能这么算了,今日本世子就叫你这贱人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说着,立马下达命令:“把她给本世子抓住,我要划花她的脸,”
平南侯府人下人都面面相觑,为首的小厮,迟疑开口:
“世子,老夫人说了,要平安带回大爷和五姑娘。”
“你敢武逆我?”刘达贺狠厉的眼神扫过那个说话的小厮。
小厮吓得个哆嗦,
“放心,我又不要他们的命,你们怕什么,不过你们要是不听我的,本世子敢保证,你们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平南侯府下人齐刷刷冲向马车,阿忠在第一时间就被制服,葵婆婆下意识就要动手,在刘玉的示意下,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到一炷香时间,刘玉她们就被平南侯府的人给控制了,全部给绑了起来。
“哈哈。”刘达贺笑得很是狰狞,他走到刘玉面前,一把掐着刘玉的脸:
“陈三爷不是为了你不要我妹妹嘛!我毁了你这张脸,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你想毁了我的脸?”刘玉声音晦暗不明:“你祖母知道吗?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你想要用祖母吓唬我?我告诉你,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叫谁都没用,今天你的脸我划定了,敢欺负我的妹妹,你就应该想到有今日。”
说着就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在刘玉面前晃晃打开。
自从上次被人套着麻袋给打了,刘达贺就往靴子里藏了匕首。
刘达贺狞笑着:
“怕了吧!要不要跪下求本世子。”
刘玉盯着刘达贺,看不出任何表情问:“我求你,你就会放过我?”
刘达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道:
“怎么可能,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不过本世子可以考虑下手利索点,让你减少点痛苦。”
“哦,这样呀!”刘玉突然也笑了,她看着远处越来越靠近他们的蒙面人,笑得愈发灿烂:
“你要真说因为我求饶,就放了我,我还有点过意不去了,良心会受谴责的,现在嘛!我把你的话原本还给你,不要喊,不要叫,叫了也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