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是来比宫装投牒竞标的,而是来比背景大的?”刘玉,不客气的问。
微胖掌柜刚要承认,还好,被她身后的其她掌柜给拉住了。
是才她才反应过来,要是回了这句话,那他她直接失去了参加这次宫装投牒竞标的资格了。
因为她们明白,这种只能暗箱操作,而不是摆到平明面上说,何况真要比官大的话,没有人比得过天下第一方以及那几个领头的织坊。
“也就是说,我们比的还是织坊的技艺。”说着,刘玉把手上拿着的帕子往她们面前的桌子一拍:
“如果你们有胆量,那咱们就比一场,如果没有,麻烦你们把人叫回来,”
几个掌柜犹豫,她们放任手下的人,找玉针堂的麻烦,本来就是为了讨好那几个领头的织坊。
但要是真的闹大了,绝对也是吃不了好的。
刘玉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点破说道:
“别被人当枪使了,到时候失去了这比赛的资格。”
只要在这个赛上得到中等名次,其实对她们这些小的织坊来说的话,足够她们在一个地方称霸了。
但人心都是不足的,不管得到多少,她们想要的只会更多。
几个人再次打量刘玉一遍,不相信刘玉有这么大的本领,
可是一想到刘玉刚才的话,飘忽不定犹豫了起来。
最后几人眼神交汇一番,相比起刘玉,她们觉得天下第一坊更加可靠。
“呵,你算哪根葱啊?还敢威胁我们?要怪就怪你们玉针堂不识趣挡了别人的道。”
“所以你们简职要以武力解决,而不是以技艺解决了?”刘玉突然含笑看着她。
欺负他们人少是吧!
刘玉回到了玉针堂的队伍里,给身后一直跟着的谷雨使了个眼色。
谷雨心领神会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天下第一坊门外,就来了十几打扮的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
见状,刘玉拉回了玉针堂的人,把战场直接交给了那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刚才还处于下风的玉针堂,直接碾压那几个织坊派来找茬那些人,怼的她们连脖子都不敢伸一下,最后连生孩子没屁眼,这话都怼了出来。
刘玉满意,骂架哪有人比得过青楼的姑娘们。
眼看着事情朝着让人看不懂的,诡异事态上发展了,天下第一坊原本想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也没了,佟掌柜赶忙出来打圆场。
“各位,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怎么突然间就争执起来了?”
看到刘玉时,故意说:“原来是玉针堂掌柜呀!瞧我这太忙了,没有照看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佟掌柜没少往玉针堂跑,可不管她来软的,还是硬的,或者是软硬兼施,这个刘玉就是不松口,本来这次她也想给他们个教训。
可没想到,她居然藏了一手,反而成了那些替她们出头的织坊吃了亏。
没办法她只能出来打圆场,要不然被老板看到了,在这么大的日子,出了这样的差错,只会吃不完,兜着走的。
刘玉自然知道,佟掌柜为什么找来了这些人?
无非就是前面没有给她面子,她要找回场子嘛!
泥捏的都有三分脾气,何况她呢!
她当时早就拒绝了,是她自己三番两次往玉针堂跑,早就应该料到了结局。
所以,刘玉的态度自然不会好:
“那还真是麻烦佟掌柜了,既然你忙,那你先就去忙吧!这里我自然会处理。”
佟掌柜有些尴尬,看着向她求救的那几个织坊的人,最后还是干咳道:
“呵呵…没事,其他的先放放,你跟姐姐说说,与这几个姐妹起了什么误会?”
佟掌柜既然自己给了台阶下,刘月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把整个事情心平气和的讲了出来。
她给出了三条选择,要不然接着继续,
再者就是道歉或者接下比赛,任凭那几个织坊她们自己选。
继续是不可能的,这不是菜市场,是宫装投牒竞标。要是等一会,宫里的人来了,看到这副场景,佟掌柜根本不好交代。
道歉,那几个织坊更加不愿意了,说明刚才她们就是故意找茬嘛!这不是在抹黑他们的招牌吗?
以后的宫装投牒竞标赛,她们还要不要再参加了,丢不起这个人啊!
那就只剩接下比赛这一个。
所有织坊都想提前了解,其他人的底在哪里?
而且玉针堂这个新崛起的绣坊,早已流传出京城,江苏地带,她们都听说过,就算有没听过的,来了京城也都雷如贯耳。
她们见过京城的贵家女子,所穿的双面袖衣裙,
那栩栩如生面绣复杂繁琐的双面苏绣,会是玉针堂那个小小的铺面能流传出来的。
要说天下第一坊的,更能让人信服。
可她们来了天下第一坊转了一圈,确实没见到里面有双面绣。
更有人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玉针堂的双面绣了,
于是便有人起哄道:“都是几十年的老师傅了,还怕玉针堂不成…”
几位吵架的绣娘,被众人架上去了,被迫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也不要说玉针堂欺负了你们,我就派出跟你们同样级别的师傅,咱们就比针法。”
天下第一方的速度也非常快,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东西,时间以一柱香为准,绣一方手帕。
虽然这几个织坊,在这次比赛中,算最垫底的存在,但也不得不说,她们是整个大晋朝精心挑选上来的。
技术比其他普通的绣坊要成熟稳练,不过比起玉针堂,刘玉专门训练过的绣娘还是稍差了一筹,不管是速度针法,还是双面绣这种独特的绣法。
所有人都哑然了。
几位绣娘即使心里再不甘,为了不给自家绣坊丢脸,只能主动认输。
“我们输了。”
刘玉看着刚才还叫嚣的那几个织坊,此刻都低下头,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出声,她知道自己震慑的效果达到了。
便不打算追究,口头警告了几句,就放几人离开了。
这一幕落入一个蹲在角落的身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