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差没被陈三爷吻背过气。
可就算如此,陈三爷也没打算放过她,
回到了陈府,连吃饭都是敷衍吃两口,急不可耐把她往榻上带,缠着她一遍又一遍,
像是后面几日见不到刘玉,今晚就要让她补回来似的。
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陈三爷才放过刘玉,他神清气爽,穿戴整齐,去上朝了,根本看不出,昨晚一夜未眠。
反观刘玉,像是一滩烂泥般,四肢无力的躺在榻上,根本提不起力气。
就是听到外面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她的意识醒了,身体却动不。
屋外的老夫人,听谷雨说了刘玉的情况,笑意连连,连说好几声:“好好好…”
她连忙摆手,阻止谷雨去打扰刘玉:
“我也没什么急事,不用叫醒你家主子了,让她好好休息。”
说完在冯嬷嬷的搀扶下,出了听竹轩。
“这次,总不会是做给我看的吧!”
“不会的。”
陈三爷做戏假装宠幸了连宝儿的事情,陈三爷以为老夫人不知道,实则老夫人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戳破。
这事都给她留下阴影了。
刘玉虽然是老三要的,但这么久了,刘玉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就在想,会不会又是老三在耍自己。
不过刚才的事得到了确认,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好。
一夜未眠,这样下去,看来她离抱孙子不远了。
“恭喜老夫人,想来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冯嬷嬷恭贺道。
“哈哈…是呀!”老夫人心情不错,脸上笑着多了几分,不过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退去:
走,我们去趟老五院子里,看看这两个小家伙,成亲这么久了,还不给我这个孙子出来,到底想干嘛!”
刘玉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就因为昨夜荒唐,会让她避开来的老夫人的催生。
她是一觉睡到了午时,她不解看着腰上垫的枕头。
谷雨轻咳一声,避开刘玉的视线,让人端上寿安堂送来的汤。
“夫人,这是老夫人让人送来的汤,说是让你醒了就喝。”
刘玉看着那黑不溜秋的汤,闻着
看到她醒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夫人就给她送各种汤药。
她端过喝下,说实在的,上世的孩子是她的遗憾,这世,她想有个孩子不是不可。
特别还是陈三爷的孩子。
起来后,吃完午饭,刘玉去了玉针堂。
当看到玉针堂内,站的人影,刘玉嘴角上扬,她来到那道身影身边,笑说道:“让你久等了,看到她已经同意了。”
姜婶深深看着刘玉,不得不佩服她。
“在你昨天让我带那几句话,你就知道丽梅会同意见你?”
刘玉没否认:“丽梅吗?”
“可是你怎么确定丽梅会同意?”姜婶还是好奇。
这是人性,一个追求手艺更上一层的创造者。
不过这个眼前的妇人不会懂那种心理,所以刘玉没有解释。
她转身重新往外走:“走吧!带我去找你口中丽梅。”
姜婶在玉针堂里等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耽搁不少时间,她跟在刘玉身后大跑追出玉针堂。
给刘玉带路去山岙村…
前面一段商道,刘玉他们是乘坐马车的,等行了十几里后,到了山脉间,最多只能通行两个人的小路,刘玉带了葵婆婆,以及风墨谷雨,还有个杨夫人,不得不丢马车步行,三人将刘玉保护在中间,继续前行。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体力都不算好,不过经历过最前面在平南侯府时的苦日子,
忍耐力还是比一般贵女好些的。
杨家虽不如陈家这种世家大族,但在杨史忠父亲时,也算是殷实的人家。
她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刘玉遇到她时,不过当时她绣的手帕,还是抵给别人给她卖的。
相比起刘玉,杨夫人喘得更加厉害 。
不怪她如此,她们都知道山路崎岖,出来京城一趟不容易。
可生长在京城内的人,何曾感受过,好几次根本是拕手攀爬高山的石岩上,一条条悬崖峭壁上的人宽小路。
要不是有风墨葵婆婆两个武功不低的存在,刘玉和杨夫人根本进来不了。
刘玉终于知道,那些个织坊没有揪出这个丽梅,主观有一定原因,
也可能有织坊想找人的,但被眼前这种交差复杂的环境给吓退了。
终于,在临近酉时,刘玉跟着姜婶终于到达了山岙村,这个不足百足的穷到令人发指的村庄。
姜婶带着刘玉她们四人,直接来到丽梅的家。
在见到从破屋里走出的女人,刘玉知道她以前的猜测是对的,能创造双面绣这种精彩绝伦的手段,不会是普通农家出来的。
她由内外散发出来的气质,细嫩光滑的手,如同尺子度量的脚步,还有迎上自己目光毫不胆怯,
都向外人所述,眼前女人是个贵女或者是,至少以前是。
这就对了,普通人只会为一日三餐奔波,只有世家贵女才能养成这样高贵的女人,也才有时间去研究喜好,创造出喜好。
“你就是玉针掌柜?”丽梅出声了。
刘玉点头:“我是玉针堂的掌柜也是老板,双面绣也是我教给下面的人的。”
面对真正双面绣的创造人,刘玉改变了说法。
丽梅身体一震,她看着刘玉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她赶忙拉开院门,让刘玉她们进屋。
拿出破碗,亲自替刘玉五人倒水。
刘玉接过碗,可触及到那道灼热渴望的视线,她放下碗,打算先给丽梅解决困惑。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双面绣的发明者?”刘玉对上丽梅视线,主动提起。
丽梅狂点头。
刘玉果断回答:“不是我。”
丽梅一愣,眸子再次看向刘玉。
刘玉像是知道她在问什么,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学会的。”
丽梅不信,她的声音很小,还带着一丝颤音。
刘玉不想说谎,更不会盗取丽梅的成果。
她说:
“如果我说我就是会,也许有人在梦里教我,也许是前世这种双面绣伴随我一生,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