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的话说得嚣张,恨得我牙根痒痒。
但我还真不敢再说什么,看了看可怜的刘冬,选择默默离开。
我转身离开时,大头还冲我啐了一口痰,猖狂地瞪着我,好像告诉我,有本事你上啊!”
我真的好想上去挠花大头的那张丑脸,可我除了臆想,只能咬牙忍了。
我拉了一下陈冰,陈冰没有动,她看大头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我挽住陈冰的胳膊,警告她别做傻事,这种人不值得!
就在我心里把大头放在心里,钉在绞刑架,想着哪天老天开眼,一定要收拾他的时候。
大头突然出事儿了!
我们得知大头出事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
我和陈冰洗漱完,准备去食堂吃饭,再去工作区。
刚到餐厅,路过公司打手吃饭的餐桌,听到他们说大头后半夜挂了。尸体现在放在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等待督导安排处理。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紧,忍不住看了陈冰一眼。
陈冰前几天说过,她要让东方不败后悔,动了杀心。
昨天我又被大头啐了一口老痰,陈冰当时也是满眼杀气。
我心想,该不会是陈冰半夜,偷偷地下了杀手吧?
要是以前,陈冰也许会担心害怕,不敢随便动刀,没那么果决。
但自从她剁了王老五的狗头后,陈冰整个人都变了。有时候她的眼神,就像来自地狱里的杀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是不是杀了人后,就会觉得杀人就跟杀鸡宰羊一样,不过尔尔?
而且,陈冰现在仇视所有的打手,她认为他们都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有了这个认定,杀打手就有了足够的底气,没那么多的顾虑。
很多事都是这样的,你不做,不动手,永远都会害怕。一旦做了,只要自己没事儿,也就顺其自然,慢慢习惯。
我忧心忡忡,担心陈冰出事。心不在焉地打了些早餐,和陈冰找了个角落坐下。
听到前面的一桌猪仔,正在聚精会神地听一个人,讲大头的事儿。那个说话的猪仔,跟刘一刀关系不错,他把大头的死亡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
真的是老天开眼了,大头不是陈冰做的,也不是被别人弄死的。而是他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又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公司负责训练参赛猪仔的打手,就是大头。
原本刘一刀安排了一个小弟,配合大头训练猪仔。
但是大头觉得,这些赛猪,都已经被拴着链子,早就去了锐气,一个个听话的不得了。他就让那个协助他的小弟,回去睡觉了,他一个人足够。
大半夜的,大头精神异常,毫无困意。不肯放过那十多个,从早爬到晚的猪仔。他用鞭子玩命地抽打早就没有体力的猪仔,告诉要怎么爬才能最快。
他在训练场地还准备了刀具,玻璃碴子,碎石子等东西。
他还找了一些大头钉,放在前面让猪仔爬。
不爬,大头就用鞭子死命地抽打。
伤痕累累的猪仔们,只能认命地往前爬。
大约半夜两三点钟,他骑着一个猪仔,悠哉游哉地吃着菠萝蜜。
猪仔被他撒的大头钉,扎到了一边的腿和手,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大头嘴里正在嗦啦菠萝蜜核,猛地一摔,果核卡到了嗓子眼。他捂着脖子想吞吞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
没有多久就呼吸困难,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喉咙里发出呜呜啦啦的声音。
他伸出手,向猪仔们求救。
但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猪仔们,谁会管他死活?
大家都一致地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大头的求救。
他想爬回大楼向门卫求救,但还没爬出赛道,就脸色乌青地爬不动了。
深更半夜,没事儿的打手都去睡觉了,谁还会在乎大楼外面情况。
最后,一个大活人,被菠萝蜜核,硬生生给卡死了。
第二天天刚亮,刘一刀知道了这件事儿,都快气疯了。
他顾不得洗脸,把大头当晚骑的那个猪仔,弄到办公室里。让几个打手一起吃菠萝蜜,吐出果核。
让那个猪仔给他,把果核都吞进去,他要让这个猪仔给大头陪葬。
大头是刘一刀一路带出来的小弟,是他的嫡系。好不容易在公司培养出了一个忠心的跟班,就这么被果核给送走了。
他怎能甘心?
但是,天不遂人愿,那个猪仔吞了一肚子果核,也没有被卡住,好端端的。
气的刘一刀在办公室里大叫。好在他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用刀捅了那个猪仔。发泄过后,他还是把猪仔放了。
大头死了,我心里暗爽不已。
以大头目中无人的性格,他训练这些可怜的猪仔,手段必定又狠又黑。
死了大头这个恶魔,至少那些可怜的赛猪选手,会少了一些毒打和谩骂。
我放下心里的大石头,多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和陈冰一起,回到曾经熟悉的工作区域。
进入工作区,我和陈冰同时傻眼了。
曾经熟悉的班级里,除了竹竿儿他们组的人,我们还认识两个,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生面孔。
而我们以前的工作台上,已经没有了我们的位置,被两个新人取代。
竹竿儿看到我们出现在工作区,很亲切地一瘸一拐上前,跟我们拥抱。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里满是惋惜。
我和陈冰对她点了点头,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
出都出去了一个月,怎么还被抓回来,真是够惨的!
我和陈冰只能干巴巴地站在门口,等待新班长的到来。
桦姐还在狗笼子里,给东方不败的小白楼看门。也不知道东方不败,又在哪里淘换回来一个新班长。
我和陈冰都挺好奇,这个新班长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虽然不知道新班长是男是女,但我们统一认为,新班长会是空降的外来人。
可是,当我和陈冰看到新班长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道。
“靠,怎么是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