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信息给顾十三,说了下这段路的位置,让他把这条路安排到路线里。他自然心领神会。
接下来那就等待突袭的时机吧。
休息了三天。
第一天,陪夏沫去了游乐场,坐个过山车左耳差点被夏沫喊聋。
第二天,陪夏沫去游泳救了她三回。
第三天,打死不出门在床上赖了一天,夏沫也赖着我一天。
第四天,顾十三消息来了。我发自内心地仰天长笑。
其实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时间安排地这么紧,但管它呢,能出门干活就行了。
夏沫想跟来,被我锁屋里了。
萧风月消息也来了,今晚动手。对方的部署情况和我想象的一样,就在那条路上。
那就开始吧。
我去了老赖店里拿上装备。
我还是在停车场弄了部旧车,车得停在山的另外一边,扛着包我到了个高点,就在这里等吧。
顾十三的车队九点半出发,到这里差不多十点半,我估计中州营的十点差不多就到了。
今晚月亮有点亮,气氛差了点。
靠着树,看着月亮,抽着烟,我的心里一片祥和。
有夏沫在的日子太折腾,一天天的几乎都没有安静的时候,现在万籁俱静的,整个人变得特别通透。
但是没有遇到夏沫之前,我却从未感受到此刻的祥和。
古人说,祸福相依,阴阳相伴。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抬手看了看表,九点了。
我把装备都穿上了,那一百多斤的斗篷真是让我生出日了狗的感觉。暴雨梨花针被我背在了背上。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来了。
我上了树,像一只狸猫,没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俩在这高点布控,记住,第一枪是你们的,第一发瞄准后胎打。”
“是。”
我从树叶缝隙看下去,下面有三个人,狙击手。
我忽然发现我选错地方了。
这条路几乎属于废弃了,那么在这里即使有枪战,后期也很好处理。我皱了皱眉头,只能随机应变了。
狙击手得先处理,首先得看看到底有几组人。
我换了棵树,就这样在树上摸了一圈。一共三组人,都在山脊上。
不能等了。
六柄飞刀插在狙击手的后脖颈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我看了看山上的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这玩意儿好久没打过了,试试吧。
一共来了六部车。
我在山上找了个角度,第一枪,最前面那个车的引擎被打爆,第二枪,又一部,然后我看到有两条人影一闪上了山。
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碰上,我直接从山上就下来了。前面三十米就是车队。
我扯开两个红色烟雾弹,整个人像变魔法一样消失在烟雾中。
那二十个人带的都是手枪,只好朝着烟雾里胡乱开着,希望能打到人。
等到他们脚下滚过来两个烟雾弹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
所有人都在往后退,他们需要退出烟雾区。
等他们到了空地的时候,压缩了人与人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圆圈,所有人面朝外面,这是很好的防御阵型。
我一跃而起,内力透进斗篷,锁扣全开,斗篷被我在身前甩了个圆弧,所有准备好的三十把飞刀和一百三十枚飞镖全部撒了出去。
红色的烟雾像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般,形成一阵龙卷风一样的柱子腾空而起。
暗器尾部带着红色雾色从烟雾中激射出来,像从地狱来的嗜血恶魔,每一枚都带着狞笑。
那个圈还在,只是所有人都躺下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身上被扎得跟刺猬一样。
去山上的两人已经下来了,看着那个圈有点痴呆。
下一秒,一蓬针就从烟雾里射了出来。
针尾带着红烟,楚楚动人。
老赖没有撒谎,方圆两米的立体空间全部被覆盖。
那两人反应虽快,但身上都至少扎了二十根。
那针上有毒,就是我注射在吕白毛身上的黄色液体。
剂量不大,那两人中了针以后还能动。
我从烟雾里面走了出来。
斗篷里的东西甩干净了,变成了一件普通斗篷,很飘逸,我身后是红色的烟雾弹,乍一看,仿佛是烟雾缠绕在我身上一般。但落在那两人眼里,我就像是从红色地狱里面出来的恶魔。
那两人不敢上前,怕我还有暗器,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我的两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扬声问道,“中州营镇北大将军叫什么名字?住哪儿?”
那两人一听,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向我杀来。
看来这药不咋好用啊。
我往后一推,右手把暴雨梨花针又拿了下来,不好用就再来一发吧。
那两人这次被钉成了刺猬,不得不说,暴雨梨花针面对面威力还是很大。打在躯体上的针都射穿了。
我把还剩下一次的暴雨梨花针背回去,轻多了,奶奶的。
右手光剑亮出,朝那两人杀去。
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了,那两人被第二次打中后已经无法动弹了,被一剑斩成四段。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烟雾里‘嗡’的一声,那声音我无比熟悉,正是光剑伸出的声音。
我先往前掠去,然后在空中转了个身。
红色烟雾里出现了一道光,和我的光剑一样的光。但稍微有点不同,多了一点点。
一道人影从红色烟雾里缓缓走了出来。
身材纤细,胸部高耸,一个女人,一个蒙面的女人。
她看了看我手中的光剑,说道,“你为什么冒充白虎营的人?”
我用光剑挽了个剑花,笑着说道,“谁说我冒充白虎营了?”
在她身上我忽然感觉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们见过吗?”我好奇道。
那女人抬手把蒙面巾拿掉了,那头乌黑的长发扎了个马尾飘撒身后。
眉目如画,小瑶鼻,樱桃嘴,真是绝顶美人。
原来是她,我在接第二次委托的时候见过她。我总觉得她和我的目标是同一个,在我动手的时候我感应回头只看到一人离去的衣角。但她在那个酒吧里时就坐在我对面第三个座位。
她让我感觉很危险。毫无破绽的那种危险。
我也把蒙面巾拿掉了。
“原来是你。”她脸色很淡然,仿佛只是阐述一件事情,毫无情绪波动。
她的光剑在剑柄处后面还有一截光,然后多了个剑格。
“为什么我们的光剑不一样?”
“你手上的是白虎三阶用的剑。四阶多剑格,五阶多尾刺,六阶可化长矛,七阶可化双剑。”
“讲究真多。你们白虎营要女人干什么用?”
“今天我的委托是杀你,你准备好了吗?”那女人不再接话。
“来吧。”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