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仨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我们五个人在二楼聊着天抽着烟,她们仨提着大包小包就进来了。
老刘很紧张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没有未接电话,没喊他开飞机去山下接人,老刘出了口大气。
我们几个人竖着耳朵听这仨人都说了啥。
“九儿多亏有你啊,要不是你逼着那女的去货仓找,我们差点都没买着。”颜小茹笑着说道。
“这货很缺的,每次我都多买几瓶,经常断货。如果不逼着她去找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到呢。”萧九儿的声音。
“接下来我们就进行护肤大作战吧姐妹们!”慕容雪的声音。
我们伸出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三人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萧九儿又讲解了下使用这些产品的先后顺序,之后颜小茹去做饭,慕容雪去帮忙,萧九儿则靠在沙发背上,抬头的时候看见我们几个在二楼露台探头探脑,他笑着对我们挥了挥手。
我们几个收回头互相看看,心里都很想把这张桌子丢下去跩死这个比。
颜小茹做饭手脚很快,弄完了直接拿到二楼露台上,然后我们一桌子人又在桌上听着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持续讨论护肤的注意事项和如果不护肤将会面临的各种状况以及补救措施而这些补救措施在哪些方面会得不偿失之后要为了这些得不偿失的补救措施进行更大的补救……
反正这顿饭是没吃好的,食之无味,吃完了头还在嗡嗡的。
终于清净了,颜小茹和慕容雪吃完饭就去测试护肤品了,萧九儿则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地用左手挡着嘴右手剔着牙,刚才桌上有卤牛肉。
我走过去拍掉他挡嘴的手,说道,“剔牙好好剔,挡什么挡?”
萧九儿赶紧把手拿起来挡上,说道,“你怎么这么粗鲁,不挡显得没礼貌。”
“你还有事儿没?没事儿赶紧走,赶紧赶紧。”
本来看着萧九儿来我还挺高兴,能挨个拿他练练手,谁知道这货异军突起一个‘除角质大法’直接混入了大部队,我这心里憋屈的,不好说了都。
“有啊,苦将军想见你。”萧九儿剔完了牙,用餐巾纸包起那根牙签,放进了垃圾桶,注意,是放,不是丢。
“苦若无要见我?”我一愣,“见我干啥?”
“苦将军没说,但他要想见你,你最好去见一下,否则下次就不一定是我来了。”萧九儿说道。
“还有谁能来?”
“上个月,黑色使醒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怒牙百斩的五色圣女,况擎天口中不世出的天骄人物。
“别吓唬我,五色圣女可是怒牙百斩的手下,苦若无凭什么指挥他们?”
“你误会了,五色圣女权力是要高于四大将军的,所以,将来是黑色使指挥苦将军。”萧九儿可能也不是很喜欢黑色使醒来这个事实,娥眉一蹙,说道,“就我所知,黑色使脾气不是很好。”
这话就压根儿没说完,黑色使脾气不好会咋样,弄死我?还是我们?
但我知道,如果黑色使发了脾气亲自前来,我们七人恐怕是真的要糟糕。
“黑色使让苦将军见我的?”
“不是,是苦将军想见你。”
“那走。”
“现在?”
“嗯呐。”
萧九儿不敢相信居然如此顺利,但看看天色说道,“明早吧,现在天晚了。”
这时候颜小茹和慕容雪拍着脸出来了,俩女子把脸拍得‘啪啪’的,颜小茹说道,“九儿说明天就明天吧,明早去,我们一起去。”
萧九儿看着颜小茹慕容雪说道,“姐妹,这次就他一人去,你们就别去了。”
“那怎么行,万一有危险呢?”慕容雪说道。
“我在呢,我确保他安全就是。”萧九儿说道。
“哦,那好吧,全靠你了九儿。”慕容雪说完,和颜小茹拍着脸回洗手间了。
老子,就这样被自己女人交给另外一个男人了?
我的安危,我的生命,就这么简单被交给昨天还是敌人的男人了?
什么狗屁爱情,都是骗人的……我内心的绝望如潮水一般涌来。
我看向萧九儿,萧九儿温柔地看着我,对我挑了挑眉,我总觉得他想对我说,“姐妹,没事儿的,我会保护你的……”
呕……
翌日清晨,我坐上了直升机。
萧九儿开飞机把我带去了某个城市的一座豪宅。
豪宅在山边上,在建筑区域里面包含了山上溪流汇聚的一条小河,小河穿过这片区域顺着山势一路向下,去往不知名处。
树不是很多,但足够茂盛,如果你站在院子中间,自有一种湖光山色。
而当我走下飞机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面前一块巨大的画板,他正在画着什么。
萧九儿把我带到那人身后五米处就停住了。对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别说话。
我越过那人的右手看着他的画。
面前的景色是山势巍峨,溪流潺潺,参天之树成荫,蓝天白云。
但他的画却是另外一个景象,千里黄沙,前方依稀一座城池,一人仗剑,身后白骨累累。天上艳阳高照,光线在沙漠飞扬细沙的反射下竟化作一条彩虹。
眼中所见竟非心中所想,此人所画必是心中最难忘的景象吧。
介尼玛给你装的,没边了都,我心里想道。
我和萧九儿两人就站在原地,静静等待,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座山间的微风,耳边听着水声淙淙,整个人逐渐进入另外一个境界。
假如星空中,暗处才是力量的源泉,那么这山间水旁,风才是最能穿梭无碍的东西,如果你一拳击出,沿着风行走的方向,无论是速度还是轨迹都必合乎自然,而自然就是大道。
我在心里打出了那一拳。
站在我身边的萧九儿忽然身形暴退,他感觉到从我身上涌出的那无匹的强大力量。
从我面前忽然出现一阵狂风,奔着那幅画就过去了。
画画之人身子一僵硬,手中画笔朝后一划,他身后的风忽然分为两道,从他身侧穿了过去,但风势并未改变,将他的那幅画震成纸片,在空中飞舞。
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湛蓝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