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若无静静地看着我,我笑得很开心,然后我开口了,“那谈谈条件吧。”
“条件?”
“嗯,我接委托干活收钱的啊,我是职业的嘛。”
“你想要什么?”
“中州营有五大营的修炼功法没?”
“没有,五大营各自有各自的修炼方法,例如‘青天驭龙诀’就是青龙营专有的。”
“那我先要你哥的那份修炼功法。”况擎天曾说过,苦若何本身功法专修经外奇穴,身法奇诡。青天驭龙诀修炼的主脉线路不包括经外奇穴,导致开窍至今,一个经外奇穴都没开。
“你怎么会想要那个东西?我哥的修炼功法和你们的大相迥异,你们练了怕反受其害。”苦若无有点不太理解。
“功法之为物,本无派别之分,只是后人强加头衔罢了,你答应我就去给你把人捞出来。”
“行。”
“这功法只是预付款,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中州营撤掉对我的监视,并且三年之内不许对我们这群人下死手。”
“不许下死手?”
“可以来找我们打架,但不能把我们打死。”我笑着说。
“你这……”苦若无心里想,‘这货可能有点大病。’
“我这是为你考虑,你虽然是抚远大将军,但你毕竟不是怒牙百斩,中州营你说了不算。”后面我又加了句,“五色圣女那边你说话好使不?”
“还行。”苦若无说道。
“怎么个还行法?好使不好使?”
“应该好使,如果只是让他们不下死手应该能做到。”
“那就行,功法给我,我去给你捞人。捞完了撤监控,三年不许下死手,公平不?”
“行。”苦若无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会儿带了本小册子出来,拿了给我,我随手翻了一下,那里面插图美轮美奂细致精美比老刘头那笔鬼画符强了亿万倍。
他偷偷告诉了我他侄女冒充那青龙营战士的名字,这委托我算是接下来了。
我把小册子藏在怀里,高兴地出门,对着萧九儿一招手,说道,“走,回山。”
萧九儿听着赶紧去发动飞机。
我刚走出长廊,忽然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让我停下了脚步。
我抬头往右边看去,在水旁的围栏边站着一个黑衣女子。
那女子带了顶黑色斗笠,面纱垂下遮住了脸,一袭黑色长裙将身子盖得一丝不漏。
‘黑色使?’我心里‘咯噔’一下,苦若无的话还没传到呢吧,不会下死手吧?
那女子忽然抬起了头,我居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即使隔着那层黑纱,我却看见了,清晰到能看到她眼睛瞳孔旁边的线条。
然后那眼睛一闪,仿佛一柄长枪朝我眼睛刺来。
我效仿刚才山水间悟道一般,在心里出了一拳。
那一拳打在长枪之上,长枪崩飞,而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眯着眼睛瞥了那女子一眼,那女人身子好像僵了一下,我擦了擦嘴边的血,笑着对她说,“感谢黑衣圣女出手教训小可,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说完转身就走向直升机,没再停留。
等我坐上飞机时,我看到苦若无已经走到那黑色女人身边和她说着什么,她隔着面纱又看了我一眼。
‘哼,’我心中暗想,‘精神攻击,妈的,你等着的。’
黑色使的这一次攻击给我提了个醒,在我们调用天地灵气进行攻击的时候,我们身上还存在着精神这个至高无上的东西,精神如果可以攻击那简直是杀人于无形,远比武功可怕的多。
难道在窍穴全开以后的进一步就是精神攻击吗?但如何去磨练精神力呢?
我没回山上,让萧九儿把我丢在山下,然后开车去了老刘头家里。
“老刘头。”我在外面砸门。
过了好一会儿,老刘头才来开门,边开门边骂,“你不知道跳进院子里来吗?”
“我不是怕你动手打我吗?我现在又打不过你。”
“哟,能打过就要打我了是吧?”老刘头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睛。
“没有,能打过也不敢打你,谁敢打你我打谁。”我推着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况斩空来找你了没?”我问道。
“来了,你小子告诉他的吧?”
“嗯呐,这么多年老兄弟没见面,不得安排他来给你解解闷哪?”
“你会那么好心?你是希望我和他打一架吧?”老刘头点了根烟,没给我散,“你是希望我把丫打一顿给你报仇吧?”
“我需要吗?我现在可能打不过他,过几个月再说。”说完我从身上背的包里把他的那些鬼画符掏了出来丢在桌上,“看完了,还给你。”
“练了没啥用呢吧?”老刘头嘴都笑歪了。
“有用啊,我把走朱雀营经脉穴道的招数改了。”我微笑着回道。
“妈的,况老头告诉你的吧?那老家伙眼力真是没的说。”老刘头无奈地抽了几口烟,他的确有点无奈。
“帮我个忙。”我递了根烟给他。
老刘头接了,把火续上,“你又想干啥?”
“你帮我和况斩空说说,让我上船一趟,我就上去一趟,接了个委托。”
“我帮不了,我联系不到他。”老刘头眯着眼抽了口烟,问道,“你为啥不自己和他说?”
“我和他不熟嘛,所以来求你了不是?”
“你把别个姑娘都睡了,往大了说这就是老丈人,有啥不好开口的?”老刘头‘嘁嘁’连声。
“暂时打不过,不想蚀这个面子。”我说道。
“那你不怕在我面前蚀面子?”
“咱俩谁跟谁啊,你和我干爹似的,辛苦把我养大还给我找工作。”我笑着走到老刘头身后给他揉着肩膀。
老刘头听到这句话像心窝被人扎了一刀一样,骂道,“你别在这里阴阳我,我不是你干爹。”
“你就是,干爹,这事儿我交给你了。约他明晚八点在不夜港等我,就我一人,保证不带他闺女,免得大家尴尬。”我给他揉了几下,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老刘头在院子里把烟头重重摔在地上,嘴里说了句“作孽!”。
回到山上我向各位汇报了下情况,萧九儿没在,估计那头儿有事。
等说到明天我要一人去见况斩空的时候,大家不由得担心。
我对他们说别担心,虽说现在打不过况斩空,但跑应该还能跑掉,没生命危险。
大家这才作罢。
看明天能否把事儿顺利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