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的光芒耀眼欲盲,我们只能把所有舱窗关闭,只靠内部屏幕来观察情况。
整个星球的能量狂暴异常,经常出现巨大的溶液型拱桥,当我们越靠近,这种活动就越多,而星球就显得越大。
“注意,我们即将到达极限位置,准备停泊。”阿娇的声音传来。
我们几个人把自己用安全带捆在椅子上,飞船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过了好一阵,等到飞船就位开启护盾后,震动才消失。
我们解开了椅子的安全带,一个两个脸色都不是很好。
“有点吓人。”老刘说道,他在到处找桶。
大家纷纷点头。
舱窗关闭,我们基本就在一个密闭空间里面,恒星的黑子运动强烈,再加上光斑,一些探测仪器也都没有作用,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九枚符文全部亮起。
三天过去了,最后三枚符文毫无动静,倒是前面六枚比之前亮了不少。
第四天,忽然飞船控制台发出警报声,然后阿娇就出现了。
“今天恒星活动稍缓,探测仪有了动静,报告说我们右边三百公
里有特殊物体。”
“什么特殊物体?”我问道。
阿娇闭上眼睛,过了近一分钟才回复我。
“可能是一艘飞船。”
“多大?”
“很大。比我们大至少三倍。”
“去瞧瞧。”我对阿娇说道,星球上能比我们飞船大的只有中州营的擎天级飞船。
目前恒星活动还不算剧烈,我们移动起来速度不慢。
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靠近了那条飞船,从探测仪上看,那艘飞船和我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需不需要进行接驳?接驳后才能登舰。”
我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接驳以后登舰可是双向的,我们能上去,对方也能过来。
中州营里面高手如云,会不会……
“阿娇,这艘飞船是不是中州营的?”我问道。
“不是,没有中州营标识。”
“什么?”我一惊,看向老汪他们,“上不上去?”
慕容雪说道,“去装备区准备下。”
我们想想也是,这现在出门在外不比在星球上,人都在天上飘,弄点家伙什防身。
我们几人在装备区一人弄了套小铠甲,半身的,匕首长刀背了一套,然后老汪老张被我们留在船上。
“阿娇,接驳。”
“对方舰船没应答,无法接驳。”
“没法接驳你把我们几个整得热血沸腾干啥?”我们几个顿时一头黑线。
“可以尝试手动接驳。”阿娇说。
“老汪!”我们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高声断喝。
“好咧!”
二十分钟后,接驳完成,但因为是手动接驳,对方的舱门需要我们自己来开。
Emp炸弹在这个时候还是好用的。
门开了以后我们五人慢慢走了进去,这艘飞船的内部结构和我们的截然不同。
巨大的过道,房间都在左右两边,过道巨多,我们五人不敢分开,只能一条一条探索。
奇怪的是,这飞船上灯光全亮,音乐还在头顶喇叭里面响着,都是没听过的歌曲,看着一副热闹景象,却又没有任何动静。
我们好不容易在一个拐角发现了一部电梯,进去以后有四个区域块可选,我们商量后决定按照东南西北顺序进行搜索。
东边是物资区,一个一个的仓库,我们隔着玻璃看见里面装满了一个一个的方袋子,码得满满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李提议我们回头再来想办法开门,Emp炸弹剩得不多,得节省一些使用。
然后我们去了南区,南区是驾驶舱所在,很高,我们电梯坐了很久。
等开了门,异变突起。
我们听到了人声。
确切的说,是人抽泣的声音。
驾驶舱不是很大,但控制面板很大很大。一块巨大的面板上面不停跳动显示着舰船各部分情况,这点和我们飞船的控制台有点像,只是这艘飞船的控制台看着比我们飞船的先进很多。
控制台后面有一张巨大的椅子,抽泣声就从那里传来。
老李忽然用手碰了碰我,控制台屏幕显示的大概北区的位置出现了红色,一闪一闪,三秒后才换成其它区域。
我们几人拔出长刀,分散着朝那大椅子包围了过去。
椅子里面坐着一个人,长得有点奇怪的人。
那人的眼睛很大,鼻子很高,但整个脸有点狭窄,皮肤绿油油的,看起来,嗯,像鱼。
他或者她正在抽泣,趴在控制台上一顿抽,肩膀上下耸动。
我们几个把刀收起来了。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就见那人忽然不动弹了,过了很久才缓缓,极其缓缓地把头转过来,在看见我以后仿佛松了口气一样。
这种奇怪的表现让我们都是一愣,不该害怕地跳起来吗?
“听得懂我说话吗?”我问他。
这时候控制台一阵杂音,然后那人对我点了点头,用手摸了摸喉头。
“你是什么人?”
他摸喉头的手停了,开始说话了,“阿尔法640星远征军先遣队队员淳于干。”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远征军?这是来殖民的吧?
“你把飞船停这里干什么?”
“我们飞船跳跃到这个位面时候用光能量,我在给飞船充能。”
“你哭什么?”慕容雪问道。
那人一双巨大的不成比例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泪水从里面‘吧嗒吧嗒’往外滴,他说道,“进来恒星前忘记把冷冻舱的人放出来,进来后能量爆冲把冷冻舱区全部毁掉了。”他肩膀抽动地越来越厉害,,“我把他们都害死了。呜哇呜哇……”
这货,嗯,坑队友第一名。
我拍了拍他说道,“别哭了,带我们去冷冻区看看。”
他从大椅子上‘奔儿’地蹦下来,他身高只到我的腰间。带着我们坐电梯去了北区。
冷冻舱的确全毁了,里面的人有些都烤糊了,我们一个舱一个舱检查过去,我留意算了一下,先遣队的冷冻舱装了八百人,无一生还。
老刘走了一路忽然悄悄对我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适,但我有点饿了……”
一路上一股烤鱼味道,其实我们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