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愣,笑着说道,“没听说有人吃过,你们可以去问问席猎户,他住在我对门儿,他打到过。”
“毒药呢?”我问道。
“毒药得用泽蜥的毒,就是,”她指向地图,说道,“这个圆圈标记的地方。”
“能吃吗?”印小夭又问道。
老板娘都被她逗笑了,说道,“小姑娘那么喜欢吃肉啊,那走,中午到我家吃饭,我那里还有根牛尾巴,足够我们几个人吃,我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
印小夭连忙点头,说道,“我们先给你做点买卖吧,要不然不太好意思的,你这里有泡酒的草药没?”
“我有现成的药酒卖。”老板娘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小酒坛,打开给每个人倒了一小碗,“尝尝,这个可是尖儿货,十年陈酿。”
我品了一口,的确比昨天酒馆的酒好喝太多了。
我问道,“酒馆是自己泡的酒吗?”
“是啊,老茄子小气,自己泡酒还兑水。他年初也买了我几坛子,估计已经兑完了。”
“你这酒还有多少?”
“我有一酒窖,最好的三十年的,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
我点点头,说道,“你这样,先把泡酒料帮我们分好,你看一坛子用多少你就按那个分,能分多少份就分多少份。”
老板娘一愣,说道,“你们要那么多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做酒生意的,所以有很多酒。”
我那船上除了几十舱的红啤白洋,还有几舱的谷酒呢。
那老板娘连忙开始动了起来,她手脚极快,半个小时准备了三十包料,说道,“现货只有这些,先拿着,走,跟我回家。”
一出门,她对门一个小老头正在外面抽烟,她对我说,“这是老席,猎户中的头把好手,待会儿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那老头抬头淡淡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抽烟。
挺酷啊这小老头儿。
老板娘的家不远,独门独院儿的,进门她就喊她老伴泡茶招待客人,我和老李他们就去了酒窖。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六十多坛而已。我都要了。老板娘很开心。
到了院子里,微风习习,也没太阳照进来,很舒服。
老板娘就去烧菜做饭,她男人就陪着我们说话聊天,她男人性子慢慢的,说话柔柔的,但表达能力很好,就给我们说了这个城市成为国家的经历。
一直以来,赤金国都没以国家自称过,都叫赤金城,赤金是一味药名,传说最早最早的时候,第一代城主生病,有个猎户给了他一株放了很久的草药,说是家传之物,能治百病,名叫赤金草。
城主吃了以后竟然真的好了,那时候这还是个小村,没有名字,城主就叫这里赤金村,在扩建后改叫赤金城。
那任城主花了一生把赤金村范围扩大了几十倍,终于像个城的样子来了。
后来外面打得不可开交,一猎户在沼泽里面打猎遇到了一队人,那队人有点狼狈,看样子折损了不少人,就问猎户这是哪里,猎户就说这里叫赤金城。然后告诉那队人出去的路,那队人就走了。
后来听另外一个猎户说那是神巫国的军队,恐怕最初是想攻打这里的,但还没进来就快死完了,就回去了,但估计都没走出去。
说着聊着饭菜就好了。
老板娘手艺是真的好,那道牛尾巴烧的又香又烂,香料味还不重,印小夭一人吃了小一半。
老板娘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能吃的姑娘家,笑着说这丫头以后嫁人了谁养得起。
印小夭说我不嫁人,我有哥的,我哥养我一辈子。
我挠了挠头。
我让阿娇弄了个卡车把货拖走了,老板娘惊讶极了,说,“你这个车自己能动啊?”
我说,“嗯,手动的。”
总共所有的货品老板娘要八十个金豆子,我给了她一百,作为对她热情的回报。老板娘送我们回到店门口,那老席猎户还坐在门口,我让老板娘回去继续开店,看着席猎户问道,“愿意当我们的向导吗?二十个金豆子。”
老席烟杆子往腰里一插,站了起来,问道,“现在出发还是怎么地?”
我笑了,说道,“你定。”
老席说,“晚上如果回不来就得听我指挥不能乱跑,能做到不?”
我点了点头,老席回去屋里换衣服,我说我们去城门外等他。
老席在屋里答应着。
到了城门外,我让淳于干给我套了个驴车,当然是狂驴拉车,去沼泽打猎就不用带食物了,就地取材就好。
狂驴已经基本成年了,因为营养好,块头比普通驴子大不少,眼神很坚毅,印小夭摸它的时候它还会低声呢喃,像撒娇一样。
江振帆在驴车上放了两只骡子,说让我们测试下这东西的防卫能力,我说你为什么要拿骡子当狗使?他说这星球的狗子看着有点让人不放心。我忽然想起那长得像狼的狗,心里点了点头。
老席背了一张弓,拿了杆长枪,走到车旁,忽然往后退了两步,说,“你用狂驴拉车?”
“什么狂驴,它叫阿彪,有名字的。”
老席没坐进车厢,就坐车辕上,问道,“这阿彪能听我指挥吧?”
我把缰绳丢给老席,然后摸了摸阿彪的头说道,“听话啊,乖。”
狂驴阿彪鼻子呼了两口气,回头瞄了眼老席。
我笑了,这狂驴怎么马里马气的。
狂驴的奔跑速度远快于驴子,我们很快就到了沼泽边,然后老席让阿彪慢了下来,沿着他熟悉的道路慢慢前行。
等到了他宿营的地方,他把驴车停下来喊我们下车,在看到车上下来两头矮骡子的时候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说,“骡子。狂驴和马生的。”
老席蹲下来看着那两只骡子,谁知道那两只骡子不太给面子,大嘴唇子一撅,把牙露出来就要冲上去咬他一口,吓得老席一个趔趄差点摔着。
他看着我们这奇怪的队伍,点上一锅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