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关注着路严爵的情况。
很快,那放进体内的‘蛊’,就开始起作用了。
明显可以看到,那道割开的伤口位置,血开始变黑。
与此同时,路严爵的脸色也开始逐渐苍白起来……
江若离瞧见后,心中充满了担忧,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和紧张,急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很难受?脸色怎么一下变得这样差?”
路严爵没说话,他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实在是,蛊王将毒素吸出来时,那种拉扯的痛感,让他有些无法忍受。
可是为了不让若离担心,所以没表现出来。
但这会儿,紧抿的唇线,还有那不断从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还是能看出端倪。
江若离不由着急起来。
南知意和陆无忧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关切询问村长,“这是什么情况?”
村长也没隐瞒,迅速地向她们解释。
江若离听完,虽然没说什么,但内心却感到一阵阵的刺痛,她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
路严爵沉默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说:“我……没事,别担心。”
然而,他的语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甚至,过了几分钟,整个人有点颤动起来,
村长一看到这个情况,急忙将蛊王引回来。
他知道,不能继续了,再继续,路先生会撑不住!
这样对身体损耗也很大。
很快,他把蛊王放回瓷瓶里。
接着,为他处理伤口还有那些血迹,上药并包扎好后。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路严爵躺下。
江若离站在旁边,想要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手脚冰冷。
平时面对其他病人时,她总是镇定自若,不惧。
但当病人换成严爵,她发现,自己竟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
路严爵躺下后,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南知意和陆无忧见状,心里也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第一次见大师兄这样虚弱模样。
南知意忍不住问村长,“大师兄这样的情况,还需要治疗几次才能痊愈?”
村长回答说:“还要看他的恢复情况……之前,我以为三次就够了,但现在看来,不太够,之前,‘银花蛇蛊’在路先生体内停留的时间太长,毒素已经扩散得比较严重,因此解决起来,比较棘手。
而且,他前些天才经历过一次治疗,昨儿我看他精神不错,才想着今天提前进行治疗,没想到,状态比我预想的还要差一些。”
“那该怎么办?”
陆无忧担心问。
村长回答说:“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好好调养就是,先把身子养回来,等气血恢复得差不多,再进行下一次的治疗。”
南知意和陆无忧听了后,都点点头表示理解。
村长接着说:“行了,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回头找个人来照顾他就好了。”
江若离这时候终于开口,“我在这照顾他吧!”
南知意有些不放心,“你行吗?”
江若离坚定地说:“没问题的,我在这守着他醒来。”
见她如此坚决。
南知意和陆无忧,也就没有意见了,“那行,那我们先出去,小嫂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再喊我们。”
江若离点点头,“好。”
很快,村长收拾完,准备离开。
江若离坐在床边,细心为路严爵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沙鲁克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到非常纳闷。
他不禁在想,这小姑娘和路先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非常亲近。
出来后,村长就忍不住向南知意提出疑问,“为什么喊她小嫂子?”
南知意意外,便向沙鲁克解释了江若离的身份,“因为她是师兄的未婚妻,所以这样称呼她啊!”
村长大吃一惊,“什么,她才是路先生的未婚妻?”
陆无忧好奇,“是啊!怎么这么说?”
村长都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过,路先生的未婚妻,会是最年轻的小姑娘。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认错人,而做出什么令人窘迫的事情,否则那也太丢人了。
南知意见他表情怪怪的,就追问了一下,“村长是认错人了吗?”
村长摇了摇头,赶紧说:“没……没认错人。”
“哈哈……”
他讪笑了两声,强行转移话题,“你们对那什么毒,是不是挺感兴趣的?若是的话,我可以跟你们讲解一些相关的知识。”
两人精神一振,异口同声,“好啊好啊!村长,那咱们去医疗室吧?”
沙鲁克表示同意,“行啊!”
于是,两人迫不及待,领着人走了。
门口,等待了许久的帝释景、江墨爵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无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会让自家老婆、未婚妻,忽视自己的存在。
即便是家里的几小只,也不行。
然而现在,这两位在自己领域呼风唤雨的大佬,却发现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小老头!
南知意和陆无忧这边,一进去就是一天。
与此同时,江若离也守在路严爵身边,一整天都没有离开。
她俨然没想到,严爵会昏睡这样久。
认识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见他虚弱成这样。
而家里,虞婉君他们,见两人迟迟没回去,等着急了。
便过来探望。
一进医疗室,看到自己儿子这样,他们心里同样感到不是滋味。
不过,他们很快收拾好情绪。
虞婉君对江若离说道:“若离,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换我们来照看。”
江若离说什么都不肯走,“不用,我要在这等严爵醒来,在一起回去。”
虞婉君劝说道:“可你这样会不会累啊?”
江若离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路严爵,说:“没事的,不会累。”
知道拗不过她,众人也没勉强,“行吧!那你先好好吃饭,晚点阿爵若是还没醒来,你就在旁边休息一会儿,千万别累着了,知道吗?”
江若离点点头,“好。”
不久后,虞婉君夫妇和其他人就先回去了。
当晚八点,路严爵才缓缓醒来。
江若离第一时间上去,关切地嘘寒问暖,神情充满担忧,“你终于醒了?”
路严爵见状,试图安抚,“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困,不小心睡得有点久了。”
但实际上,他的身体还是极其的不舒服,体内还有点刺刺的疼痛。
而且,元气大伤,让他感觉浑身无力气。
江若离哪能看不出来?
她鼻子一下泛酸,眼眶都红了,说:“路严爵,你要是不舒服就说,不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