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禾默默的推开这个女生，可对方再次靠了过去。
钟歌看着这一幕无奈扶额。
我就说自己不该靠近模因的，你看这被模因影响的人，哪里有点正经的样子？！
艾禾的模因是这样，他家那二位难伺候的主也是。
唉，真是造孽啊！
钟歌默默问了一句：“你怎么不用【极乐】控制她？”
“咦？”
艾禾眨了眨眼，
“对哦……”
大姐你！
不会才想起来吧？！
在钟歌无力吐槽的眼神中，艾禾头上那两个发髻竟然真的变成了两个狐狸耳朵。
昏黄的路灯下，她的眼睛好像也变成了金黄色。
只见那个失控的女生，对上艾禾的眼睛以后，一下子就停住不动了。
“好了，这样就行了。”
艾禾抬头看向钟歌，后者却立即避开了她的视线。
“你干嘛！”
“我不用尽全力的话，是控制不了你的。”
“别那么一副不信任我的样子！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对此钟歌表示：呵呵。
只能说，艾禾心里真没点儿数。
但是他们俩其实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各自都半斤八两。
“所以，这是什么模因，怎么这么不正经的？”
“我也不知道，但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那个女生的背后忽然冒出来一团黑色的锁链。
它们宛如破风的黑矢，带着锐利的风声，十分迅猛地就攻向二人。
艾禾的背后弹出一条十分蓬松的白毛尾巴，一下就挡住了袭来的锁链。
她担心地看向钟歌，发现后者竟然……
竟然直接抓住了锁链？！
钟歌双目赤红，正如安妮所说，【狂热】的力量能让他的身体大幅强化。
在黑色锁链暴起的那一瞬间，他不仅抓住了它，甚至还能够和它角力。
在艾禾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钟歌慢慢地扯着黑色锁链，从女生的背后扯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它浑身环绕着黑色的锁链，身体宛如玉器那般精雕细琢，精美得不可方物。
但它身上鲜红色的纹路，让它身上的美感变得有些惊悚和刺目。
钟歌从未见过轻得犹如一片黑纱的长发，此时竟然在一个模因的身上看到了。
有时候，钟歌真的很感慨，这些模因长得千奇百怪的同时，美得还很惊悚。
它睁着全黑的眼眸，桀桀地笑了笑：
“【极乐】和【狂热】？”
“哼哼，如果你们没有附身在人类的身上，我们联合起来，恐怕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了吧。”
“真是可惜，哈哈哈哈。”
嘴上说着可惜，可它却笑得肆意而狂妄。
钟歌紧紧地抓着手中的黑色锁链：
“你是谁？”
它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似的，竟然笑得更夸张了，整个巷子都能听到它狂狷的笑声。
“桀桀桀！”
“一切皆流，无物永驻。”
“人类自古就崇尚权利和财富，拼死也想当那人上人！”
“哼，可我偏要逆着人流，甘愿俯首称奴、自缚手足、鞠躬屈膝、任人宰割！”
“哈！”
它厉声一喝，左手右手张得像是精致的玉箭。
“什么天大的权柄？”
“什么滔天的财富？”
“一命呜呼了以后又能剩下点什么？不过是人间大梦一场，回首才发觉自己一生庸碌盲目。”
“呵呵！”
“活在当下活在当下活在当下！”
它的语气越发癫狂。
“欲望，放纵，甘愿沉沦。”
“把自己的灵魂浸泡在纯净的欲念里，我交还给你，最美丽的，快乐……”
“【恶堕】，即是最原始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
恶堕笑得猖狂而恐怖，钟歌不愿再听。
蓄力一扯，直接把悬在空中的它狠狠地拉了过来，空中直接划过一道黑色的纱影。
然后钟歌奋力一甩，把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嘭——”
恶堕在地上碎成一片梦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只是它的分身而已，还不知道它的本体在哪里。”
艾禾褪去【极乐】的力量，头上的狐狸耳朵也变成了原来发髻的样子。
钟歌身后的基兰拨了一下手中的时钟，他的眼睛瞬间就不再一片血色了。
“好吧。”
钟歌还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过刚才恶堕那番疯狂的发言，其实是在引诱他和艾禾。
但是钟歌有【狂热】，艾禾有【极乐】，恶堕的力量还不足以动摇他们。
“有些不对劲。”艾禾分析道，
“如果模因都已经扩散到这么远的地方了，特机部不应该没有动作才对。”
“嗯？”钟歌忽然想到陈野升的死。
此时那个失控的女生也恢复了意识。
艾禾直接摆摆手，操控她自己回家，就算是放过她了。
钟歌一边带艾禾回家，一边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
最后他们在钟歌家坐下，开始讨论这次模因降诞的始末。
“所以陈野升的死，很有可能也是模因搞的鬼？”艾禾问道。
“同时离奇死亡，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看，都和方才那个女生，以及恶堕的情况很像。”
“确实。”艾禾点了点头。
“所以，怎么说？你要参与吗？”
“……”
艾禾考虑再三，其实都想放弃这枚模因。
首先她的极乐就已经拥有操控别人的能力了，冒着被模因影响精神的风险，去拿一枚差不多重复的模因，其实很不划算。
“没关系。”钟歌看出了艾禾的顾虑，他能猜到她在考虑什么。
“只是我不明白，特机部怎么没有行动？”
艾禾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
“我明天再去他女朋友那儿打探一下消息吧，你去你们浮世游侠内部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关消息。”
“……”
艾禾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钟歌。
钟歌满脸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有摸到嘴角有吃完饭没擦干净的油啊。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感觉你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管这种不相干的事的，毕竟，你应该也不想得到那枚模因吧。”
“……”
喂喂喂，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钟歌撇了撇嘴，对这个女人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