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愿愿几乎和野猫没什么差别的情况来看,【崇愿】现在非常虚弱,也就意味着不远的将来会有更多的负面模因出现?
钟歌问愿愿:“你在人类社会流浪多久了啊?”
“很久很久啦喵~”
“那你不觉得会太危险了吗?”
“我有老大喵~”
“……可你刚才不是重伤快死了吗?”
“……喵~”
面对钟歌最后一个问题,愿愿直接装作自己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咪不说话了。
很显然愿愿也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性,感觉直接装傻了。
钟歌也不勉强它,“总之我就住在这,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
“不过……我可能会经常出门。”
因为钟歌现在很迫切地想要得到力量,所以应该会很频繁地出去接触模因事件。
愿愿舔了舔爪子,“那愿愿可以帮你守家喵~”
声音奶奶的,听起来很难让人相信他能守得住家。
不过也没人会来偷钟歌的家,说是守家其实基本上也就是个客套话罢了。
“喵!!”
狸老大很不满意愿愿和直立人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很凶地呵斥了他们俩一声。
这让我作为老大的脸面往哪儿搁!
狸老大一脸严肃。
“喵~”
愿愿靠过去蹭了蹭狸老大的脸颊,好好哄了哄才让他消气。
这三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后,就以狸老大为首排着队从门缝里跑出去了。
“谢谢你喵~”
愿愿扭过头,留下了一句软乎乎的感谢就溜了。
基兰笑吟吟地道:“看样子,它在城市里跟这些小精灵过得很开心呢。”
“嗯,只不过还是有点危险。”
“小友放心不下吗?”
“有一点吧,【崇愿】还有别的方法能够变强吗?”
钟歌依旧认为,只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有选择自由生活的能力。
如果愿愿一直这么虚弱,别说流浪狗了,连心理黑暗的虐猫者都能威胁到它。
“如果收容者足够强大,它也会同样变得强大。”
“好吧。”
按照基兰的说法,钟歌就没办法了,他觉得愿愿应该还是更喜欢现在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还是尊重它自己的选择吧。
钟歌让基兰待在家里替他浏览卓识学会里的资料,自己则是换好衣服出了门。
他今天准备去验证一件事情——
罗驭胧的身份。
自从上次发现罗驭胧收到恶诡小队的邀请函后,钟歌就对罗驭胧的身份有了怀疑。
而从times私人影院离职以后,钟歌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罗驭胧似乎很关心他。
当时发朋友圈问有没有兼职,【虚无】现世以后,被猫抓伤发朋友圈以后,甚至提出离职的时候,罗驭胧都有对他表达关心。
钟歌往常会觉得这些关心只不过是老板对员工合理的问候,毕竟关乎于手下的牛马工作效率是否正常。
按照罗驭胧一毛不拔的性格来看,用这个逻辑来推导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
这一切都是在这些信息的基础上做出的推论,在钟歌恢复记忆,再回过头思考这些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钟歌的妈妈和恶诡小队有关联,罗驭胧也和恶诡小队有着未知的关联。
而钟歌的妈妈名字叫罗玉鲤,罗驭胧刚好叫罗驭胧。
罗玉鲤和罗驭胧,姓氏一样,这没什么,同姓的人很多,但他们中间的字恰好都是yu的读音。
如果是为了避免什么而把“玉”改成“驭”的话,“罗玉鲤”和“罗玉胧”完全就是那种氏族里以某个字为辈取的名字。
再加上回忆里,罗驭胧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关心,钟歌真的会怀疑,这位“黑心老板”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和罗玉鲤同辈,那么大概就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也就是自己的舅舅。
当然,钟歌也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可是这些事情和恶诡小队产生关联,钟歌就很难不认为这种荒诞的不合理性,是否恰好就是合理的。
把所有的不合理性推到恶诡小队的身上,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了。
钟歌把车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后,坐在车上一直没有下去。
他其实还在纠结。
假设罗驭胧真的是自己的舅舅,那么他隐藏自己的身份,还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而他直接就这么去揭开答案,是否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影响呢?
回想起在罗驭胧手下打工的这些年,钟歌越发觉得,虽然嘴上说着罗驭胧怎么黑心怎么抠门,但其实,他很关心自己……
钟歌吐槽他过节只给自己发饺子和一些礼包、食材等等,但其实站在“舅舅”的角度来看:
自己姐姐\/妹妹的孩子从小一个人长大,逢年过节肯定是很孤单的,如果只是发钱的话,似乎也有点太冰冷了。
而邀请一起过节又有些太过头了,以老板和员工的身份来讲并不合理,以钟歌的性格大概率也会拒绝。
所以他才只好用饺子之类的东西来当作另一种方式的问候,而不是看起来毫无感情的数字。
——不过钟歌还是觉得这个家伙是想一箭双雕,既能达到这个目的又能给自己省钱。
而且钟歌有些不懂,罗驭胧干嘛这么抠,他名下的资产其实不少了。
“唉……”
钟歌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直接去问罗驭胧。
与其自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还不如去试探一下。
但是一下车,钟歌就撞见一辆极其豪华的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是一辆红色的超级跑车,只有两个座位,鲜艳的颜色和无比流畅的车身线条,让这辆车看起来简直帅到不行。
这辆超跑停在钟歌的面前,车篷忽然打开,露出坐在驾驶座上的人。
他长发飘逸,浅色的墨镜别在额头上,显得整张脸又小又精致,身上穿着浅绿色的皮质马甲,整个人气质又飒又时尚。
“厉责?”
“你怎么在这?”
钟歌惊讶的道。
“瞧你这话说的。”厉责恣意地笑了笑,“这商场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来吃顿饭了?”
“……”
这话钟歌确实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