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我以为过去了就不会再有鹅提起。”
条条的话有些没头没尾,123和聪明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故事,此时,123想起金不换面具行的那扇被退货的面具。
“条条小姐,你是否在金不换面具行私鹅订制过面具?”
123翻了翻背包,那张写着“复仇之火”的照片上便是年轻时明号的照片。
条条看到了显然一愣,随即皱起了眉,“你们怎么有这张照片?这……是我给明号拍的,从来没发给过任何鹅。”
123头皮发麻,现在鹅城大街小巷基本都见过这张照片,但她一直没考虑过照片的来源,如果条条说的是真的,那这张照片就只有条条身边的鹅能够拿得到!
“条条小姐,您对鹅城最近的照片风波真得一点儿都不清楚?”聪明再次询问,但看条条的反应,她似乎是毫不知情。
“什么风波?”
123简单概述了一下,就见条条眉头皱得更深,有些急火攻心的样子,端起水杯急匆匆喝了几大口,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按了秘书铃,门外的秘书小跑着拿了药和喷雾过来,边忙边呵斥着来客。
“你们对董事长说了什么!怎么惹得她病又加重了!”
秘书语气不善,123和聪明站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她们只是给条条看了张照片,难不成背后有什么秘密,搞得她情绪不太稳定。
“没事……你先出去吧……”
条条缓了一会儿,让秘书先出去,看了看照片,问能不能给她留下一张,要是不可以,她只拍个照就好。
123让她拍照留存了一下,随即又问了一次关于面具的事情。
“那扇面具……是我送给他的,那年我们学校举办运动会,其中有一项蒙面射箭,他没有面具,我只是想尽我所能送他一个礼物……”
在条条的观念里,一扇面具并不算是天价,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小物件儿罢了,但明号不这么认为,他追在条条身后询问价格,不想欠鹅情。
怕明号心理负担严重,一直拖到运动会结束,条条才告诉他真实价格,没想到他听完脸色顿时变了,说什么也要退钱。
“他觉得一扇面具不该卖那个价格,但是,金不换面具行确实是质量很好,而且金不换的手艺很不错。”
“听起来你跟金不换很熟悉?”条条叙述的时候语气很是平缓,123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脑子里顿时有了猜想。
“金不换其实是我父亲当家时的管家,一直在条家干了一辈子,后来我父亲去世,他受了很大打击,便辞职去自己做生意了。”
123想到条条和金不换不只是店长与顾客的关系,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说起来,他也是看着我长大的。”
搞清楚面具的退款真相,以及照片的来源,现在令鹅揪心的反而是上面短短的八个字——“复仇之火,即将点燃”。
那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凝固在了照片上,调查的时间久了,123总担心他们还没查出真相,这个所谓的复仇就已经开始了。
但是照片中的鹅,明号,已经死了,这复仇又是复仇谁呢?
难道是有鹅知道明号离世的真相,决定为他复仇,但这张照片只有条条有,岂不是目标锁定得过于明确?
况且条条若是想复仇,凭她的鹅力财力物力,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劲,惹得警局调查不说,还容易影响到条氏集团的股价。
“条条小姐,你能不能想到有谁可以从你那里接触到这张照片?”聪明晃了晃手中的照片,条条的眼睛短暂地瞥向左下角,似乎是在思考。
“家里的管家,保姆,厨师,保洁……都有可能。”
本以为是一件很轻松调查出来的事情,但条条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两鹅头大。
“我家里的员工有几十个,我也不确定……等我回去问一下吧,有消息的话我会联系你们。”
123皱了下眉,“他们都能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和书房?”
“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是打扫的话,我也没必要禁止他们出入吧?”
条条一句话给123噎了回去,见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123和聪明只好打道回府。
离开条氏集团大厦,聪明和123站在街头,望着高耸的大楼,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张照片的事情,似乎比想象中复杂得多。”聪明皱着眉头说道。
123点了点头,“是啊,条条小姐家里那么多鹅,我们怎么可能一个个去查?而且,就算查到了,也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
两鹅陷入了沉思,这个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聪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鉴识科的同事打来的。
“队长,我们得到了明号家鹅的许可,现在可以去明号墓地进行勘察了!”同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聪明立刻来了精神,“公墓见!”
123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好消息,迅速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跟聪明一同去鹅城公墓,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另一边。
条家庄园。
条条火急火燎地从公司赶回来,就见到客厅坐着悠然自得的一鹅,他正端着茶杯品茗,旁边还放着厨房刚端过来的茶点,看起来好不惬意。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条条的语气带着掩不住的怒意,几十万的包就那么扔在那鹅脚边。
对方缓缓转过身,一点儿没有被影响到兴致。
“怎么了?”
“飞天德,我跟你说过了,我出国治疗和明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又搞什么‘复仇之火’,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任鹅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有鹅调查到条条和飞天德的姐弟关系,毕竟飞天德是条条父亲的私生子,别说名分,就连遗产上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怎么和他没有关系?若不是你为了看他运动会时的比赛,怎么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病情严重,去国外整整十年才回得来!”
飞天德猛地放下茶杯,似乎将怨气宣泄在无辜的茶具上,震得茶几发出清脆的响声。
条条无奈地叹口气,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总是动怒,“小德,不要搞这些幼稚的把戏,明号已经死了,让逝者安息。”
“我知道了……”
飞天德的语气蔫蔫的,从小他没有名分,知道自己的出身,却还是过着名不副实的生活,若不是年幼时他的姐姐条条发现了他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只怕他已经死在福利院里了。
条条没再理会飞天德,转身上了楼,她今天动气太多,需要好好休息,飞天德看着条条的背影,眼神有些落寞,不知在想些什么。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