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研？你不是已经……
不对，你不是本人，你只是一道意识。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亮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眼前这个萧研虽然长相样貌都与照片上无异，但是周身却没有一丝波动，完全就像是个死物一样。
“不错，我已经死了，这只是我残存的一道意识。”
萧研依旧带着那副和煦的笑，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这里是你的意识之海深处啊。”
“意识之海……深处？”
东方亮的记忆逐渐恢复，他想起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自己强行调动赫包，为了防止R细胞的侵蚀而吸收了一整块灵石。
在身体将要被能量撑爆的时候，萧研的意识突然出现，包裹着他的意识坠入了这片意识之海。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东方亮搞明白了来龙去脉，但还是不知道萧研的目的。
等到自己把他的赫包吸干的时候，他的意识也必将消散。
帮助自己，这完全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萧研究竟在想什么？
“你觉得是我帮了你吗？”
萧研并没有回答东方亮的问题，而是反问东方亮。
这下子东方亮是彻底糊涂了，不是你帮的我，难不成还是我帮的你啊？
“我的意识留在赫包里面，虽然能够保存一段时间，但迟早会消散。
而你不一样，你的意识之海无比宽广，我可以在里面长时间存留。
也就是说，以后你就是我的房东了。”
“？”
对于这种情况，东方亮倒是没有太过陌生。
毕竟修仙一途，时不时就会有几个幸运儿被寄存在玉佩啦、法器啦这类东西上面的前辈的意志所寄宿。
有一个老爷爷，这都快成了小说男主角的标配了！
不过自己的这个……姑且算是大叔吧，似乎没有那些气运之子的神奇老爷爷来的有用啊。
见东方亮面色古怪，萧研连忙补充道：
“当然，我不会白住你的。我可以帮你调动赫子，虽然不知道你要用它来做什么，但我总要表现出我的诚意吧。”
“不知道要干什么？”
东方亮抓住了他话中的信息，连忙问道：
“那你平时是不是看不见外面的东西啊？”
萧研一怔，随即苦笑点头：
“从前的那个赫包，现在你的意识之海，就是我所能活动和感知到的所有范围了。
至于在外界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偷看你洗澡或者跟女朋友亲热，如果你有的话。”
这下，东方亮才稍稍放下心来，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
“那你要在我这里待多久啊？总不能一直待下去吧？”
“不会的。”
萧研摇摇头，双手负后，眺望着远处的金陵城，开口道：
“我这道意识之所以还没有消散，是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
等到我把所有事情安排好，自然也就没有了留下去的理由，也没有那个能力，到时候，我自然会消散。
当然，这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作为回报，我会帮助你加快吸收赫包能量的速度，还可以教你使用赫子。
对于一些几十年前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你有想问的我也可以回答。”
对啊！
萧研当年是“混沌”派到秦卫身边的间谍，不管是对于锦衣卫的情报，还是死徒组织“混沌”的情报，他肯定都了解许多。
这笔买卖算起来似乎不亏！
“那好吧，我可以允许你暂时住在这里，但是你想做的那些事情我是否帮忙，还需要以后考虑考虑。”
东方亮思忖片刻，开口答道。
“可以，不过我相信你之后会帮我的。”
萧研嘴角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随后挥挥手：
“你该走了，再待下去，你的身体真要撑不住了。”
不等东方亮反应过来，他只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崩塌破碎。
“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可能会再次见到我，所以，希望你能少见我几次。”
这是东方亮眼前的世界完全崩塌之前听见的萧研说的最后一句话。
莫轻眉卧房内，跪在床边，面色痛苦的东方亮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双眸爆瞪，脖颈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在萧研意志的指引之下，他不再抗拒体内的R细胞，而是任由它们吸收自己的能量，不断壮大。
但神奇的是，R细胞并没有因此在他的体内疯狂扩散，而是将能量传回赫包。
东方亮胸前的菱形孔洞逐渐消失，没入了他的体内。
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体内赫包猛的打开，似有无穷的R细胞从里面涌出，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从体内迸发开来，从背后冒出。
随着一阵“撕拉”的声音，背后溢出体外的R细胞汇聚成团，然后渐渐成型，最终变为了一对边缘有着黑色线条的白色羽赫。
在羽赫张开的瞬间，东方亮只感觉体内那即将把自己撑爆的能量顿时消失大半，更神奇的是，自己似乎能感受到羽赫上传来的感觉。
就仿佛这对火焰状翅膀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用起来和胳膊腿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SS等级死徒的力量吗？”
东方亮感受着羽赫上传来的强悍力量，以及那无时不刻不在被迅速消耗的能量，心中也是惊骇莫名。
这种力量比起化神境修士还要强！要不是死徒只能用赫子作为攻击手段，那同等级之下，人类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
不过这力量强是强，但消耗也确实是大。这才几秒钟的功夫，东方亮体内那巨量的能量已经快要被用完了！
更要命的是，随着能量供应的减少，这东西开始吞噬自己的血肉了。
东方亮不敢再耽搁，要是不赶快用完关掉的话，赫子迟早会把自己同化掉。
尝试一番之后，羽赫便开始在东方亮的操纵下变换形态，逐渐变长，朝着莫轻眉额上的那一根黑色小角伸去。
在接触的一瞬间，羽赫再次变换形态，逐渐将那根角包裹在了其中，开始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