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当陈岁桉看到网络热点的一条新闻时,震惊住了。
视频的内容是警方发出来的,监控显示一对母子疯疯癫癫,在警局里说有鬼,慌慌张张的把以前做过的事都招了。
预谋杀人,杀人未遂,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孙子和儿媳,还不止一次,连续三年加起来大大小小的预谋杀人已经达到十次以上。
最后还跪在地上,指着一个角落不停的求警察救他们,说鬼跟进来了,这件事让警方都诧异了,还以为是进了一对精神有问题的母子。
后来经过传唤,找来了受害当事人,当苏洁来到警局,也配合的录下口供,红着眼睛,眼泪掉下,但语气却平静的诉说。
警方最终又联系的小区居民以及消防员,是杨恒过来作证的,大致上就是说一些他们知道的事,加上警方之前也调解过这家人。
前后因果因太过炸裂,就被警察给曝出来,让社会人士看着这奇葩又毫无人性的案件。
而关于有鬼的这个说法,苏洁在监控中录下的口供表示。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那天一大早,我给孩子买好了早餐,他们一出来,就盯着我背后大声尖叫,我没理会,先送孩子去幼儿园,然后我也要上班了。”
“晚上下班从托班把孩子接回来的时候,一进门,他们就冲到我后背,说我死去的丈夫回来了,就在家里,跟着他们一整天,最后我出口讽刺了一句,我婆婆扬手要打我,但她像是突然受到惊吓一样,惊恐的跑了出去,我小叔子也跟着跑。”
“然后我就被传唤到警局了,前前后后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嘴里的鬼我也看不见,如果是我丈夫回来,那我该庆幸,受尽折磨三年,这次不是一个大学生路过我家,冒死把我救出来,恐怕我跟孩子已经去地底下见他了。”
苏洁条理清晰的话,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这一幕也被剪辑在了视频里。
加上警方也快速的将小叔子许信帮买巨额保险的证据拿到手,又调查了许信欠下巨额高利贷,赌博嫖娼这些违法行为都做,证据确凿,很快定案了。
才不过几天,这件事算是惊呆了所有人,从没见过那么心狠的家人,连亲侄子,亲孙子都能下手的一对母子。
而只是做了一个小举动,没想到会起到那么大作用的陈岁桉,这天接到了苏洁的来电。
“可以啊,我看到新闻了,不错,意料之外,我以为顶多赶他们回老家,没想到吓疯了,自己去警局自爆。”陈岁桉一接到电话,就笑着说。
苏洁在电话那头,先是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丈夫,语气有些嘶哑,像是哭过似的。
“谢谢你,他们被警方拘留了,我想请你吃顿饭,就在家里吧,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幸好……”
陈岁桉听到女人的哭腔,急忙安慰:“都是缘分,咱们能在高铁上相遇,说不定是冥冥注定,说实话,就算你不请我过去吃这顿饭,我也得过去一趟,你丈夫心愿已了,我需要超度他去投胎了,再拖下去,只怕他会魂飞魄散。”
……
今天正好是周末,陈岁桉就在宿舍,他先用从家中打包过来的东西画了几张符咒。
好歹是学习了十几年的,就算三年没碰,这复习一遍就又记住了,底子还在,画符还算轻松。
不过今天舍友都在,当看到他拿出法器还有朱砂在符纸上涂涂画画时,舍友三人都围过来。
“陈岁桉,你这是进了什么邪教吗?”郁才哲拿着盒饭,一边吃一边笑着打趣。
宿舍的两个富二代舍友也惊奇的看过来,主要是这画得有模有样,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富二代一号舍友江逾白吃着一根雪糕,道:“这符纸,真像我家人找大师求的,画得有模有样。”
“江逾白,你们家还搞迷信啊,我们家就从来不信这些。”富二代二号舍友周晏礼笑道,“不过陈岁桉,你怎么会画这些?这是打算转行了?”
陈岁桉见大周六的,往常宿舍都没人,现在破天荒都聚在一起,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转行了,以后请叫我陈大师,喏,顺手画的平安符,你们一人一个。”陈岁桉将自己画的平安符折叠好,一人手上塞了一个。
他又想起了什么,笑问:“不对呀,郁才哲周六你不去约会吗?还有你们两个大少爷,周末居然来学校,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话音刚落,三人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只有郁才哲一脸嫌弃,将平安符扔在了床上。
“拿你这符在身上,等下被别人看到笑死。”郁才哲没好气的眼神,“我女朋友父母过来了,恋情没说出去,女朋友瞒着,我只能苦逼的回宿舍了。”
陈岁桉也不介意舍友将平安符随手放床上,笑道:“哟,要是家长知道你们偷偷同居,指不定拿刀追着你。”
“我不怕,我跑得快,主要是这俩大少爷今天来学校,约学校几个美女出去玩,我顺路去蹭蹭饭。”郁才哲笑着说。
他五官普通,可身材巨好,虽然一米七五不算高个子,但身材比例还可以,加上有八块腹肌,很有性张力。
江逾白微笑,将平安符收起来,不想拂了舍友面子,就算后期不打算带在身上也不能这样做,不礼貌。
而周晏礼则是好奇的打开,惊叹:“陈岁桉,你就算是转行也有资本啊,瞧瞧,这画得有点东西,看着就很厉害。”
陈岁桉微微抬起下巴,“那必须,带着有用,都三年舍友了,还能坑你们不成。”
“我以前说过呀,我爷爷就是干这行的,我们十里八乡很多人找我爷爷办事呢,我从小就跟着学,我爷爷去世了,这是他遗物,我带过来,也算传承了。”
陈岁桉说着,内心有些失落,爷爷去世,他表面似乎没有伤心难过,但每每想起,还是会鼻子一酸,只不过都忍住了,在心里想念。
三人点头,以前听陈岁桉提起过家里人,说只有一个爷爷,还是做这种特殊行业的。
他们之前都不太相信,如今见到这桌上老旧的书籍,还有奇奇怪怪的法器,有的还在电视里见过,三人也都相信了陈岁桉没有说假话。
“你在咱们宿舍弄弄还好,千万别让老师知道,等下以为你进邪教了呢。”郁才哲笑着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