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点头,这种做生意没有道德的,发得了一时的财,发不了一辈子的财, 倒闭也是应有的下场。
“小道长,我们谢家绝对没有错啊,那女子本来就是一个孤魂野鬼,18年前大师度化过她,为了让她离开,我们还扎了一个男纸人给她。”
“她消停了一两个月,过后又来缠着我儿子,话里话外就是要我儿子下去陪她。”谢老夫人是真的觉得冤屈。
“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可能同意,也不知道那女人给我儿子下了什么迷魂汤,我儿子心心念念都是他,走火入魔的地步,每天浑浑噩噩吃不下睡不着,那女鬼就这样怀上了鬼胎。”
“我是既生气又无奈,最后,我托娘家又找到了一个大师,做主把女鬼的鬼胎给打了,劝不走她,只能强行镇压,我儿子被大师做法洗了记忆,这才把命给拉了回来,不然哭死哭活的要去找女鬼,说跟她一起下去。”
“十八年了,我本以为她这辈子都出不来,谁知道她又卷土重来,我们谢家真是造孽了,遇到这样糟心的事。”谢老夫人说着,眼神是既愤怒又心酸。
陈岁桉听到了事情缘由,沉思一下。
“鬼胎?怎么怀上的?”他问出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话落,谢家众人神情都停滞半分,江母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时弟弟跟我关系好,说了挺多,一开始是梦中一直出现一个女孩,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里,而且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梦到,他说,梦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真实。”
陈岁桉脑子快速旋转,回忆起小时,他跟在爷爷身边,看着爷爷处理的很多事件,有个似乎挺相似。
“这应该是另一种阴桃花,只不过这个桃花因为有了孩子,执念比较深,所以才迟迟不肯离去,对你们谢家产生了恨意。”
这时,谢老夫人鼻子一酸,走到陈岁桉跟前,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来。
陈岁桉眼神震惊,连忙站起身,扶住老太太,“使不得使不得,长辈给小辈下跪,那是折我寿的。”
“那鬼胎是我这个老太婆做主打掉的,什么仇恨让女鬼冲着我一人来,连累我家人算什么,我老太婆把命赔给她,还求小道长救救我们家。”谢老夫人再也绷不住,哭了出声。
此时,谢家一群人都过来搀扶老太太,独有谢安晋这个当事人,听到自己18岁的故事还一脸懵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小道长,我就算是18岁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女鬼的,就算喜欢,也不可能会哭死哭活要去地底下跟人家,我绝不是这种人。”
“就算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可遇到鬼这种东西,绝对会避而远之,怎么会像我母亲口中那种,被迷得神魂颠倒呢。”谢安晋满脸错愕,一副不符合常理的表情。
陈岁桉这边,搀扶着哭得泪眼模糊的老太太,听到谢安晋的话,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人家是鬼,有点道行,肯定是可以把你迷惑住,你当时做出来的所有反应,都是在浑浑噩噩下没有理智的,满脑子都被女鬼蛊惑了。”陈岁桉解释。
谢安晋想起了女鬼刚刚那副尊容,又想起自己跟她做过不可描述的事,还怀了一个鬼胎,一阵寒恶涌上心头,有些想吐。
此时,谢安晋脸色有些难看,无法想象那个女鬼长这样,他当初是怎么被迷惑的,可越想越觉得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幸好记忆被大师洗去,不然要是想起来,那才是煎熬。
笙笙坐在爹爹刚刚的位置上,稚气声音带些许平静,“人鬼殊途,相恋本就世间不容,何况这还是单方面女鬼蛊惑在先,怀上鬼胎更是不该,犯了地府条律。”
“谢家人无辜遭此劫难,又烧了男纸人过去给她,已经是给过机会了,如果是笙笙,不会镇压,威胁笙笙生命的人必须直接吞了。”
陈岁桉:……
又来了,用着幼稚的神情,说着最狠的话,问题是这些狠话,笙笙还真做得出。
不过眼下也不是给笙笙说教的时候,毕竟这孩子残暴是残暴了点,但这句话说得还有点道理。
此刻,陈岁桉看向谢家人,道:“这件事你们也是无辜,也不是自身所愿意,不过好在她目前没有闹出人命,还不至于把人家逼上绝路。”
“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等,她会再次过来的,到时候我超度她去投胎,以后不可能会缠着你们家了。”他说完,看向谢家众人。
话落,谢家人眼神都亮了几分,刚开始内心多看不起少年,此刻就有多敬佩,众人今天是被彻底的上了一课,人不可貌相。
“今夜大家就先正常回房睡觉吧,不过情况特殊,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单独睡,最好是有人作伴,两个人睡一块或者三个人,我身上还备有一些符咒,你们每个人都拿一个防身。”
陈岁桉说着,从裤口袋又抓出一把叠好的符咒,好在他来的时候多画了一些,还剩下一些,不出意外是够用了。
“我害怕,我今晚跟你睡。”江逾白直接跑到陈岁桉旁边。
江母一个眼神过去,把人给拉回来,没好气道:“小道长给符咒了你怕什么,晚上跟你小舅舅睡,别去打扰小道长。”
江逾白一脸苦兮兮的,“我们一个宿舍的,睡一块有什么,我睡地上打地铺也行啊。”
陈岁桉见状,也没觉得有什么,本来寻思着要同意了,结果江父就开口了。
“你妈妈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话就自己睡。”江父虽然就一个儿子,但也不惯着。
江逾白明显怕他父亲,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最后有些苦逼的看向陈岁桉。
陈岁桉眼神带笑,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人家父母都不同意了,他也不敢多说。
江逾白立即开口:“我要两张符咒,双重加倍。”
江父觉得儿子丢人,给了他脑袋一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陈岁桉轻笑出声,一直都知道江逾白性格开朗,没想到那么活宝,不过看舍友那求救的眼神,他也不忍心,笑着说:“行,三个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