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陈岁桉被笙笙弄得有些心梗,他缓过神来,义正言辞的说。
“我不管你觉得你是大人还是小孩,我们性别不同,一个男,一个女,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你要听我的,明白吗?”
笙笙眨了眨眼,虽然爹爹没怒火,但表情郑重还有认真的说,如果自己不同意,她有预感,下一秒爹爹一定会生气。
“笙笙知道啦。”笙笙不理解,但为了哄爹爹开心,还是乖巧的说。
陈岁桉见她又卖乖,嘴上答应好好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忘记了,他已经十分看透了,不过总归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可以继续教育教育。
“叩叩。”此时,房门被外边的人敲响。
陈岁桉转头过去,还没应答,就听到江逾白的声音。
“我亲爱的舍友,起床了吗?”江逾白在外头叫。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只见陈岁桉一脸无语的看过去,说:“大早上,别来肉麻我。”
江逾白笑嘻嘻的表情,道:“昨晚我睡了个好觉,多亏了你的符咒,让我安全感爆棚,昨晚见到那么可怕的场面,我还以为睡不着了呢,结果一觉到天亮。”
陈岁桉见舍友一大早起来那么兴奋,也笑了,说:“睡得好就行,咱也不知道那女鬼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在这里等着,估计不久。”
江逾白现在想起女鬼的形象,背后忍不住发凉,等这件事处理好,光是这些经历,就够他吹一辈子了。
“早餐弄好了,下去吃呗。”江逾白说。
陈岁桉点头,他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浴袍,想起昨晚衣裳还放在洗衣机里呢,一个晚上过去,应该早就烘干了。
“行,你先去吃吧,我换身衣裳。”
……
等陈岁桉下楼,就见客厅里众人都来齐了,见到他过来,他们都起身。
“小道长,请入座。”老爷子语气还有些恭敬。
陈岁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个长辈对他那么客气,或许是他平时太受忽视了,遇到这个场面一时有些不适应。
“早餐也没什么好的,随便吃些,不知道合不合小道长的口味。”谢老夫人开口。
昨晚她见识了少年的实力,知道家中有救了,破天荒的放下心来,多日来的疲惫,让她沉沉入睡,一觉醒来竟觉得异常轻松。
“我帮你刚打好的粥,今天保姆做的还挺好吃,道长试试。”江母热情的给少年盛了一碗。
陈岁桉见大家那么客气,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桌上的早餐,这还叫没什么吃的?
大早上吃得可是真丰盛,西餐有牛排,沙拉,面包,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很贵的菜品。
中餐也有好几个花样,比较常见的瘦肉海鲜粥,灌汤包,水煮鸡蛋,豆浆,还有养生的炖燕窝等各种食材。
陈岁桉算是开了眼界,有钱人的早餐就是不同,大长桌上摆满了的食物,压根不考虑吃不吃得完的问题。
“这……应该是我吃过最丰盛的早餐。”陈岁桉眼中的错愕还未散去,就当他是一个土包子吧,真第一次见。
众人听罢,莞尔一笑,他们虽然世代都比较富贵,但也了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并不会因此就歧视陈岁桉。
“平日就两个儿媳在老宅,所以之前也没那么铺张,现在情况特殊,家中住的人多了,一个个的口味不一样,索性全弄了些,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拿。”老夫人笑道。
陈岁桉坐在位置上,旁边的盘子还有谢家人拿着公筷夹过来的食物,热情得他是坐如针毡。
这时,他注意到在角落里对食物发呆的谢安晋,只见他眼底下乌青的黑眼圈清晰可见,相比于谢家其他人,他显得格格不入。
“谢安晋先生,你昨晚没睡好吗?”陈岁桉问。
此刻,还在神游的谢安晋听到有人叫自己,瞬间回神,转头过去见到是道长,他才扬起一个勉强的笑。
“我今天一醒来,见到小舅舅睁着眼在发呆,也是吓了我一跳。”江逾白在旁边吐槽。
陈岁桉愣住,多心的问了一句,“谢先生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沟通,还是说,昨晚……”
话没有说完,但众人都理解了陈岁桉的意思,是在表达昨晚女鬼是不是入了谢安晋的梦。
“多谢小道长关心,我只是突然知道了这件事有些睡不着,又怕处理不好,那女鬼再次找来。”谢安晋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惊恐。
“小道长,我已经成家有孩子的人了,眼下出事,妻子和孩子都送回娘家,我可不想以后又被这女鬼找上门。”
陈岁桉听罢,这才知道他的意思,原来谢安晋是在担忧这件事处理不好,怕后续女鬼又找上来,所以吓得一晚上没睡着。
不过既然他已经过来,加上有笙笙在,不出意外是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的,本身谢家人也没错。
这女鬼虽是被对家公司牵线过来,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但这本质上,谢家不过为了自保,女鬼也不该怀上人的孩子,将谢安晋蛊惑差点害了活人性命。
“放心,我既然过来了,那就一定会处理的,后续不会找你的。”陈岁桉说。
他这镇定的语气加上淡若的表情,让谢家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前两位来的大师都不如这个厉害,众人也觉得谢家有救了。
“那就劳烦小道长费心了,事情处理好,你就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谢老爷子说。
江逾白在一旁不由调侃,“也是我们江家的大恩人,那天多亏他的符咒呢。”
说到这,江父眼神赞同,“是啊,小道长能力出众,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陈岁桉被夸得有些飘了,要不是他脸皮厚,还真顶不住这些人一顿夸。
笙笙本来还看着桌上的食物吞口水,听到大家都在夸赞爹爹,有些自豪的挺起胸脯,清脆的声音附和道。
“我爹爹是世上最厉害的人物!”
陈岁桉嘴角隐隐抽了一下,笙笙这牛吹得就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