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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考试,学校体育馆里,江逾白看到已经考完试,在角落里坐着喝水的陈岁桉,随后迈着脚步走了过去。
陈岁桉见旁边人是江逾白,说:“你怎么过来了,我看到一群人簇拥你。”
江逾白笑了,坐了下来,他家有钱,所以他从小到大不缺朋友,可真心的其实也没几个,所以在他眼中,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样子,他都不清楚。
“周晏礼刚刚在厕所遇到我,问了我一些问题。”江逾白开门见山。
陈岁桉挑了挑眉,笑道:“他说了什么?”
“我们家不是认识的大师多嘛,周晏礼就让我介绍一个给他,我随口就说咱们宿舍陈岁桉不是会嘛,你猜他怎么回答。”说到这,江逾白笑吟吟的转头过来。
这时,还没等陈岁桉说话,一旁的笙笙立即抢先开口,嘟着嘴巴脸颊气鼓鼓的。
“还用猜吗,一定是那个坏人说爹爹坏话,还有你!以后不许跟那个坏人玩!不然你家遇到事情我们就不帮你啦!”
笙笙对着江逾白说,本来她的声线就是那种带着稚气的,生气起来,像个小屁孩在撒娇。
可是江逾白压根看不见,也听不到笙笙说话,只是觉得周围突然冷了一点而已。
陈岁桉伸手拉住笙笙的衣裳,把孩子给拉回来,内心是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江逾白见陈岁桉不说话,还伸手又收了回去,以为是手臂不舒服,伸展了一下呢。
“你怎么不说话?”他疑惑,“你不猜猜周晏礼到底说了你什么?”
陈岁桉笑着反问:“那你猜猜,昨天周晏礼先说了我什么?”
江逾白愣住,果然这两人闹矛盾了,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陈岁桉跟谁的关系不好都没事,反正跟他江逾白关系好就行。
本事卓越的少年,交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他是个慕强的人,发自内心的很欣赏陈岁桉。
“那你说说,昨晚周晏礼说了什么?”
陈岁桉想起昨晚的事,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昨晚这小子大半夜来宿舍,站我床头,跟我说他见到鬼了,我就问是不是学姐身边的婴灵伤害他了,并解释我早就看到了,只是不好开口,毕竟说这种正常人谁会信。”
“结果那小子,开口就质问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说我安的什么坏心,还说我家里是不是穷得心态扭曲了,故意看他笑话。”
陈岁桉说完,笑笑不语,这周晏礼的钱他又不是非赚不可,就这态度,他帮就是孙子。
江逾白听罢,眼神错愕,没想到学姐身边有灵异事件,不过他也不好问。
“没看出来啊,周晏礼平时说话没那么毒,是不是受到刺激口不遮拦了。”
陈岁桉冷哼一声,说:“都是成年人了,他自己说出的话自己负责任,我又不是欠他的,仗着家里有钱就可以对我人身攻击,真是笑话。”
陈岁桉眼神坚定,“我反正是不帮。”
江逾白点头,笑道:“他那样说话也是活该,不帮就不帮,反正快毕业了,大家估计以后都见不着几面。”
陈岁桉还以为江逾白是来当说客的,没想到却站在自己这边,倒是令人有些惊讶。
“他不是找你介绍大师吗,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我反正没意见,别带上我就行。”陈岁桉说。
江逾白摇头,笑了,“我们家认识的大师刚出院没多久,现在回去闭关修炼了,哪里还认识其他的,让周晏礼家人自己找,总是有点人脉,咱们不用管。”
江逾白是有私心的,生意人嘛,讲究的就是利益,周晏礼和陈岁桉关系不好,他去帮周晏礼,岂不是占人家那边了,在这个学校,他想交好的人就只有陈岁桉,其他人他不管那么多。
陈岁桉虽然吃惊江逾白的不帮忙,但也不想问那么多,于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转移话题。
……
很快,所有科目考试结束,这几天都没课,下周也就放假了,很多学生都提前打包好东西准备回家。
而陈岁桉也收到了江家人的电话,说在海市有一个案子,介绍他过去帮忙。
陈岁桉还没了解大致情况呢,立马就答应了,江逾白的家人介绍,说明人家信任自己,加上他最近跟江逾白表面上关系还不错。
其次呢,江家认识的都是生意人,富贵人家,他帮忙也会得到一笔很高的报酬。
虽然修道,理应不该对钱财那么看重,但陈岁桉就是俗人,钱是安全感,必须拿下。
所以就答应了江家人,一放暑假,就动身前往海市,而陈岁桉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海市那边的人会邀请自己,是因为他出名了。
江家在京都有头有脸,上次谢家死劫那件事,两位大师被反噬住院,而一位在校大学生完美解决谢家事件,让人震惊。
所以,在私下道士圈子都流传开来,很多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本来陈岁桉还说出去租房子,但因过几天要动身前往海市,所以就先搁置,等处理完回京都再说。
可就在放假前五天出了意外,周晏礼这家伙打了个电话给他,电话里是哭着求救的声音,说要死了,一直求着陈岁桉过去,还没说话完呢,那边的电话就被强制掐断。
陈岁桉蹙眉,因为听得出电话那头不是作假,所以他纠结再三后,还是决定过去,只不过他不知道地址。
笙笙在旁边气鼓鼓的问:“爹爹还是决定要过去救人吗?”
陈岁桉有些心虚的点头,毕竟之前都打定主意不去了,可现在关乎人命,就算周晏礼之前说话是讨厌了一点,可也罪不至死。
一条人命,救了也算给自己积累功德,想想还是算了,不可以袖手旁观。
“笙笙,这是一条人命,周晏礼是讨厌了一点,但咱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而且我们下个学期就出去租房住,除了上课会碰面,以后估计都见不到几次,帮就帮吧,功德在眼前。”陈岁桉道。
笙笙嘟着嘴,算了,她听爹爹的,好在那个坏人也就是口出恶言,没有对爹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不然她是打死都不会同意爹爹过去帮忙的。
“对了笙笙,你能不能找找看他们地址在哪。”陈岁桉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说,“不对,我先打电话问一下江逾白,他要是知道地址就不需要你找了,不然京都那么大,你看也要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