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到了曾容容那一页,发现曾容容这个人,只用邪术害过顾景行,并且从她的过往看,这个人并不会任何邪术。
生死簿从来没出过错,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里面的不对劲。
生死簿竟然把害顾景行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曾容容身上,但曾容容根本不会邪术,那帮助曾容容害顾景行并且会邪术的那个人哪去了?
生死簿为什么没有记载?
阎王拧着眉头,从他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瞬间就出现在了顾景行旁边。
用手抓了一把顾景行身上的死气,握在手里,闭上眼睛。
这团死气就仿佛是一个追踪器,阎王的神识跟着这团死气走。
终于,这团死气停在了一个人的身旁,不用看正脸,阎王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感受到旁边的异动,那人回头看向死气团的位置。
就算在地府,充满死气的地方,也不会有死气这么整齐的团成一个团,除非是有人在用这团死气做什么。
比如寻找这团死气真正的主人。
想到这,再想到整个地府唯一有能力做到的人,那人瞬间打散了这团死气。
阎王脑中浮现的景象,随着死气团被打散而消失,但这些信息也足够了。
他早该想到这个人的。
整个地府,有能力改动生死簿的人,除了他,便只有判官了。
而且改动生死簿需要耗费大量的鬼力,改动太多,对他们消耗的也多。
阎王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夏柚柠看阎王一副了然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查到是谁做的了。
果然关于死人死气的这些东西,他们地府的人就是专业。
“阎王可查明了?”
夏柚柠问道。
阎王剜了夏柚柠一眼,心想:地府的判官做出了用死气害人的勾当,又被夏柚柠发现了。
夏柚柠手里又多了一条他的把柄。
好在目前只在顾景行这一个人身上发现了属于判官的死气,把柄还不多。
阎王又坐回到椅子上,幽幽开口道:
“这死气的归属我已经查明,但如果不是有人存心想要害他,判官的死气也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既然这件事我地府人员参与其中,那我就告诉你,那个要害顾景行的人,是他的后妈曾容容。”
阎王在曾容容那里还看到一条,顾景行的亲妈,也是她害死的,不过所有的事等到曾容容死后,地府自会找她算账。
他把害顾景行的人说出来已经违反地府的规矩了,便不再说更多。
顾景行神色一凛,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那个女人。
没有夏柚柠的下一步指示,顾景行没有说什么,夏柚柠继续问道:
“你既然能看出来这死气属于谁,那能不能把这死气彻底除掉?”
阎王无奈的看了一眼夏柚柠,说到:
“那死气的根源已经在顾景行的灵魂上放置了二十年,几乎要和顾景行的主魂融为一体。”
“如果贸然去掉,可能会对他的主魂带来不小的伤害。”
其实有不会伤害到顾景行主魂的方法,但那样的方法所消耗的鬼力太多,他不想把自己的鬼力浪费在这种事上。
判官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了,他要留着鬼力应对判官。
夏柚柠很不满意这个答案,说道:
“可是一个活人,若是满身的死气,如果是一个气运低的,他根本就活不了二十年。”
“你们地府掌管人的寿命和灵魂,就这么不在乎一个人的寿命?”
阎王想到夏柚柠上一次出手解决了所有恶鬼,心里打起了算盘,说道:
“我倒是有一种方法,当初是判官把死气安放在顾景行灵魂上的,这些死气也源自于他。”
“如果他消散于天地间了,那他的鬼气自然也就消散了,也就不会伤害顾景行的主魂了。”
夏柚柠不傻,判官做了这样的事,肯定是会受到惩罚的,但惩罚力度就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干涉的了。
不过听阎王这个意思,是想铲除掉判官。
算盘珠子都已经打到她的脸上了。
夏柚柠可不想被人当枪使,说道:
“我记得鬼力高的人都会一种术法,可以滋养人的灵魂,你只要一边把镶嵌在顾景行主魂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边滋养他的灵魂。”
“这样,就算他的主魂会受到影响,但因为你用鬼力滋养的及时,能够很快的恢复顾景行的主魂。”
“甚至等到把藏有死气的东西从顾景行主魂上拿下来,他的主魂反而因为你鬼力的滋养更加强大了。”
阎王热切的盯着夏柚柠,问道:
“你究竟是谁?”
“只有一个人见过我用这个术法,而那个人早在几千年前就消散了,你怎么会知道?”
“而且还能把细节说出来,仿佛你亲眼见过。”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被夏柚柠几句话又勾了起来。
她和那个人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会不会……
会不会是那个人回来了。
夏柚柠没想到上一世她偶然看到阎王使出来的一个术法,这一世的阎王竟然只用过一次。
而且好像还被一个对阎王来说很重要的人看到了,那个人还不在了。
夏柚柠赶紧找补道:
“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上面记载了很多神奇的事,我会的这些东西也是从那本书上学来的。”
听到夏柚柠的解释,阎王不疑有他。
上一次他不敢确定,因为夏柚柠是以肉身进到他这阎王殿。
这一次夏柚柠可只是以灵魂的状态进来的。
他这阎王殿,任何灵魂进来,都会感受到威压,说不了任何谎话。
加上他作为阎王,对任何灵魂都有震慑作用,能够直视灵魂的内心真实想法。
除非那人的灵力已经高深到不惧阎王殿和他的威压,才能在他面前说谎。
看来应该是那人那时候留下过什么记录,被人收录到什么书里,恰巧被眼前这个夏柚柠看到了。
没想到作为那人弟子的人没有学到那人的任何东西,反倒是这个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人学到了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