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顿时便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随后,大脑开始疯狂运转,几乎将这些年所有学过的知识和见过的所有大字报上的内容都回忆了一遍。
随即他便想到了一条妙计。
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
提起刚才坐着的长条凳,猛的一挥。直接就将四方桌的一条桌子腿给砸断了。
随后,大声吼道:“各位,知道我刚才砸断的是什么吗?那是封建思想的残余。
我们四合院是文明四合院,先进四合院。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封建残余存在。”
刘海中的这波操作,可谓是惊掉了一地下巴。这尼玛还能这样解决?好像完全没必要吧?你直接站起来不坐着了不就行了?
而其中又有一人最为激动,一人最为意外。
最感意外的人自然就是陈国梁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刘海中的口才居然能这么好。
看来这人啊,还是得逼一下。不逼他一把,你都不知道他到底能有多大的潜力。
而那个最激动的人,自然就是傻柱了。
见刘海中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抄起凳子,将桌子腿给砸了。
他当时就怒了。
“刘海中,我封建残余你大爷,你特么砸的是小爷家的桌子。”
傻柱边说边向刘海中冲了过去。
最终还是被眼疾手快的易中海给拦了下来。
“柱子,别捣乱,待会老刘会赔你的。”
易中海没敢再将其称呼为二大爷。这陈国梁刚刚还说他这种称呼是想做封建大家长呢。这会儿再这么叫不是自己把头送别人刀下面去吗?
陈国梁乐的在一旁看热闹,准备等他们闹完了再开炮。
这时聋老太太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陈家小子,这件事,给老太太一个面子,别再深究了。”
“成啊,您老都发话了。我一个小小辈还能说啥,听我妈说,我小时候,您老还带过我呢。我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您面子啊。您说是吧!”
笑着跟聋老太太说完话,陈国梁转头又对易中海说到:“好了,既然是误会,那易师傅,您三位是不是也应该表个态啊。”
闫埠贵见陈国梁给台阶了。那是一点犹豫都不带有的,立马就站出来道歉了。
不但立马就站出来道歉了,而且还直接将锅甩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头上,同时深刻的批评了二人的恶行。
主打的就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面子算个屁,他闫埠贵小地主的成份,可没有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俩穷光蛋的腰杆子硬。
就拿这事来说吧!要是易中海和刘海中,可能用误会就能糊弄过去。毕竟成分好,祖上就没出过什么当官的,或者地主之类的。
但是要是放到他身上可能就不一样了。他成分不好,街道和治安那边可能就会觉得他是真有这个想法,想恢复以前小地主的做派。
而还在纠结面子问题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眼见又一口大锅扣到头上了,也是争先恐后的跟全院人道起歉来。
没办法不急啊,闫埠贵作为第一个道歉的人,已经将大部分仇恨都拉到他们头上了。
真要是等到最后一个了,这件事不得全变成自己一个人的责任?两个人哭最好过一个人哭嘛!
“好了,既然咱们三位联络员已经深刻的认识并检讨了自己的错误。那咱们就接着开会吧。”
等到三人各自道完歉,陈国梁也是再次出来主持起了大局。
院里众人没有意见,三位大爷也没有意见。
不过众人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和谐,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虽然陈国梁话是这么说了,但是这个会肯定是开不下去了。
毕竟开大会的根本目的就是找理由瓜分陈国梁家的东西。
也是易中海当上联络员后对陈国梁母子的一次试探。
他可是馋了刘丽好久了,长得漂亮不说。生的儿子还这么聪明。这要是拿下了给自己生个儿子。
易中海表示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因为5年前有前车之鉴,他也不敢过激。生怕激怒了刘丽,会跟他拼命。
这才有了这次的试探,只要这次能够以大义逼迫刘丽低头。那么后面就可以慢慢的拿捏她了。
但是,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刚刚完成了个铺垫,直接就被陈国梁给打断了。
而且还差点把自己弄了进去。
想到此处,易中海在心底也对着刘海中个傻缺暗骂不已。
就忽悠你瓜分一下刘寡妇家的财产。你非说作为院里的大爷,站着开会不正式,显示不出管事大爷的风范。
非要搞张桌子坐着开。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风范没立起来不说,以后估计连大爷都没人会叫了。
这不妥妥的犯贱吗?
“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先散了吧。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们三位大——三位联络员没有考虑周全。
关于共创文明大院的事,后续等我和刘师傅还有闫老师讨论出一条可行的方法了。再拿到大会上跟大家一起讨论。
大家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来跟我们沟通。
我们是街道与咱们四合院沟通的桥梁、大家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畅所欲言。说得不好也没关系。
只要大家的心是好的就行,毕竟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院里的邻居们服务。
为了咱们这个集体服务,为了广大劳动群体服务,为了人民服务嘛!”
有时候,你就不得不承认,易中海这人虽然没有人品。
但是在电视剧中能够把持人心这么多年,将傻柱算计的死死的。
这份口才,你就不得不佩服。明明是自己算计落空,而且还被迫道歉,被狠狠的扫了面子。但是他就是能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东拉西扯。
然后还给拉到了为人民服务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陈国梁见易中海这么嘚瑟,自然看不惯的,正准备开口在给易中海上点眼药。
但是却是被刘丽给一把拉住了。
“儿子,算了。”
陈国梁看了一眼站在自个老妈旁边的聋老太太。顿时了然。
看来又是这老太太跟自己老妈说了什么。
看来老太太对自己家的这份恩情也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不然就这歪屁股的老太太指定得坏事。
鼓了一会掌,众人也就纷纷散去了。
陈国梁自然也懒得再在中院停留。
就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忘了。但是具体忘了什么,他这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