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有点出乎易中海的意料。
闫埠贵只是一直唉声叹气的喝酒。
不时的跟易中海说着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
然后不停的和易中海碰杯。
不多一会,闫埠贵提来的酒,就快要见底了。
但是整个过程中,闫埠贵却是一点都没提过继孩子的事情。
很快,酒过三巡。闫埠贵满脸的红温。
泪眼婆娑的看着易中海,用带着一丝哽咽的语气说道:“老易,我心里苦啊!
前两天,我回院里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算命的。
我一时好奇,就给我们家解矿算了一卦。
结果你知道怎么说吗?”
没等易中海接茬,闫埠贵自己又接着说道:“算命的说啊!我们解矿命里五行缺水。让我给他找个命里带水的干爹。
不然的话,解矿活不过10岁。
老易,你说,我这上哪去找一个命里带水的人,给解矿认干爹啊!”
说完,闫埠贵一脸期待的看着易中海。
但是跟闫埠贵的满脸酒气的样子不同。
易中海喝了半瓶酒,愣是连脸都没红一下。
看着闫埠贵拙劣的表演,易中海的心里只想笑。
比起单刀直入,上来就是恭喜发财的刘海中。
闫埠贵的这招。明显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先是装着心情郁闷的拉着易中海喝酒。等酒喝得差不多了。然后再找由头引出他们家的老三闫解矿。
至于命里缺水什么的?
那就纯粹是瞎编的了。
水嘛!易中海名字里的海字水多不多?
要是易中海不叫这名,而是叫易中梅的话,估计闫解矿命里就该缺木了。
反正不管易中海叫什么,今天这个干爹,闫解矿是认定了。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闫埠贵的算计是没有问题的。
正常人在喝大之后,又听到多年的老邻居跟自己诉苦。
再稍微一联想。肯定就能想到自己名字里就有水。然后脑子一热,顺势也就开口说出了,自己要当孩子干爹之类的事情了。
但是,闫埠贵坏事就坏在第一步。
计划确实是好的。但是闫埠贵自己却忘了他今天提来的这瓶酒,他已经不知道往一边掺了几次水了。
说是酒,其实也就还能闻着个味罢了。
别说半瓶,就是一瓶都干了。遇到后世查酒驾的,都不一定能吹得出酒精含量。
因此,易中海现在也就是喝了半瓶水的精神状态。
怎么可能顺着闫埠贵的话,往下说。
现在的他就只想静静地看着闫埠贵搁那装、自己坐看潮起潮落。
见易中海不接茬,闫埠贵也有一点尴尬。
在他的预想中,易中海这时候应该说自己名字里就有水。让闫解矿拜他当干爹的。
不过这一点点的困难倒是也难不倒闫埠贵,他坐在原地独自嘟囔了一会后说道:“老易啊!我突然想起个事。你名字里的海字不是就有水吗?
你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让解矿认你当干爹怎么样。
你放心,解矿认你当干爹之后,肯定拿你当亲爹对待。
给你养老。百年之后,给你摔盆。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闫埠贵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这时候,却是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
“不行啊!老闫。虽然我也很喜欢解矿这孩子,但是前两天回家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个算命的。
他说我天生就克属土的。你们家解矿的矿是土里的那个矿吧!
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要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克死了解矿这个孩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这件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易中海直接来了一手魔法打败魔法。一番话说的闫埠贵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毕竟他只是想要易中海的财产而已。
又不想自己儿子被易中海克死。
虽然,他觉得易中海刚才的话,很有可能是跟他一样,胡说八道的。
但是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万一?万一呢?
又聊了一会。闫埠贵也是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等易中海送着闫埠贵出门回来后。
只见高惠兰,坐在饭桌旁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呵呵,早就跟你说了,陈家那小子聪明,比脑子,十个你都比不过他。你要想做什么事情,让你多避着点他。
结果呢?你非但不听。反而还上去挑衅人家。
现在自食其果了吧!”
易中海白了高惠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哪知道那小子这么会煽动人呢?就算我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又能怎么样。
院里的人相信他啊!”
“现在那小崽子在院里那群禽兽的贪欲挑起来了。以前你算计来算计去,生怕没人给你养老。现在好了,全院的禽兽抢着要给你养老。还生怕有人抢先了。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易中海自然能听出高惠兰言语中的阴阳怪气。
但是这件事,他现在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之前确实是他在算计人养老。但是这事情自从被陈国梁挑破,分析清楚中间的利害关系之后。
他是一点也不敢在院里找养老人了。
找一个,基本就会得罪一院子的人。毕竟院里的那些人全都等着分他的钱呢!
至于说上赶着要给自己当儿子那两个?
易中海都不敢相信对方真的会给他养老。
只怕是现在会用着自己的钱。,看自己现在能挣钱,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
等自己老了,上不了班了。再把房子也给对方了。只怕对方就会立刻翻脸。将自己给赶出去。
然后自己就要冻死、饿死在桥洞底下了。
一时间,易中海想到了很多,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的归处。
“好了,这时候,就不要说风凉话了。这又不只是我养老的事情。也是你养老的事情。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面对现在的高惠兰,易中海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从上次,她跟自己说破与贾张氏的事,以及她知道自己身体没有问题之后。
高惠兰就逐渐放飞自我了。
可是偏偏这种情况下,自己还不能把对方怎么样。甚至就连离婚也不敢。
毕竟自己和贾张氏的事,以及自己不孕的事,可都是捏在她手里的把柄。
“这事有什么好为难的。那群畜生不是想要你的财产和房子吗?
可以啊!要想得到总得先有付出。让咱们看到诚意吧!”
易中海寻思了一会,也想明白了高惠兰所说的意思。
诚意够不够,还不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