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洗漱过后的赵如锦上了药爬上床。
黑漆的房间只有炭火照射的微明光芒,她刚刚上来,腰就被某个不明生物掐住,压在了柔软的衾被之上。
“世子,你伤还没好,大冷天的……没必要吧?”
霍翎的身体就如一团炙热的火焰,与高高耸起的衾被将她完全包裹,低磁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点伤而已……绵绵,我想你了。”
赵如锦被他撒娇撒的脸色绯红,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有些恼怒:“你明日不想上朝了?”
霍翎低头咬住她耳垂,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耳蜗里,痒的她想要逃离,双手却被他按在两侧动弹不得。
“美人在怀,君实难心静,夫人,可怜可怜你的小夫君吧。”
赵如锦:“……”
美人求\/欢,脸红若桃霞,眸若星辰璀璨,破碎之美,夺人心魄,她能怎么办,女人也有欲\/望的啊!
霍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认命似的甩到一边,心底便是一阵柔情。
下意识想去吻她红唇,又想起她曾经说的相爱才能亲吻,眼神微暗,那吻落在她如天鹅般的长颈上。
炙热的体温如一团火勾的她神智迷迷糊糊。
忽然,霍翎半支起身。
“绵绵,你是不是胖了?”
霍翎用手量了量:“大了。”
赵如锦:“……”
她脸色红的滴血,一脚将人踹下床:“你才胖了!我这叫丰腴!滚回你书房睡去!”
霍翎心道不好,这是真生气了。
他连忙爬起来钻进被子,讨好似的道歉:“好好好,我说错了,不是胖,是丰腴,我其实还挺喜欢你腰上的小肉肉,捏起来软乎乎的……”
“砰——”
某人再次被踹下了床。
“再说我胖,就睡书房去!”
霍翎“嘶”了声,捂着腰爬上床,心里嘀咕,他这小妻子发起脾气来力气还挺大的。
他蹭了蹭她的墨发,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撒娇似的在她耳边低喃:“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理理我嘛。”
赵如锦没回头,摸了摸小肚子:“我真的……胖了很多?”
“没有!绝对没有!”
霍翎学乖了,他试探性的搂上去,见她没反抗,这才笑眯起了眼:“冬天不爱动,人都会胖些,来年夏天一热,吃不下饭,就会瘦了,你看看周晓,她都快胖的有两层下巴了,那才叫胖呢。”
赵如锦哼了哼:“都是奶茶惹的祸,明日起我再也不喝了!”
霍翎见她开心了,立马将人压在身下:“还得多动动,动动才能减下肥,来,咱们继续,在床上动也是一样的。”
“……”
许久过后,霍翎抱着大汗淋漓的小妻子净身睡下。
他摸着她的光洁的后背,低头爱怜的在她额头一吻。
一连三日,宁国公上朝都平静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倒是端华公主为了平息一些世家的怒火,不仅赔了礼物,有些受伤的还得她亲自去探望,一时忙的根本没时间追崔宴礼。
下了朝,大皇子回了府。
书房里,幕僚听了朝堂上的事,摸着胡须道:“这宁国公还真沉得住气,竟然没有弹劾莫家。”
大皇子坐在案桌旁,带着玉扳指的指节轻扣着桌子:“这样一来,我反而不好直接去父皇那请罪。”
按照原本的计划,霍翎得知妻子被袭击,拿到莫家收买流民袭击贵族的证据,就应该上报给皇帝才对。
要知道,他准备的那份证据,甚至帮他们掩盖了霍晋的存在,于他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据霍三老爷来报,宁国公与霍翎已经反目成仇,此次宁国公不出手,是不是因为对霍翎彻底放弃了?”
大皇子向来沉稳,不做没有把握之事,这次刺杀,霍翎与宁国公关系破裂他并不意外。
霍翎从小就与宁国公关系不合,宁国公又冠宠一个妾室多年,身为皇子,他最是明白后院之人对男人的影响,霍晋这个导火线他能在五年前利用好,这次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宁国公不是个吃亏的人,如此平静,非他行事之风格啊。
“注意点莫家与大皇子妃那边,别让人给歪了心思。”
“是。”幕僚应道,“还有一件事,霍翎一直在调查咱们的势力,属下想,他莫不是觉得那些证据不够,故而想要查出咱们的人后,一锅端?”
大皇子淡淡道:“官场不是沙场,霍翎终究还是年轻了些,咱们的人若真那般好查,那贵妃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给我们留下了。”
幕僚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大皇子一定要与瑾王结仇,他问道:“殿下,皇帝身子骨越发的不好,咱们不应该全力对付贵妃吗?您对瑾王似乎有些忌惮。”
大皇子神情冷淡,轻瞥了他一眼:“你真以为瑾王的腿残废了?”
“贵妃年年派太医过去探望瑾王,难道还有假?”幕僚不解。
大皇子五官深邃,三十有余三的年纪依旧俊美无暇,讽刺一笑脸上多了几分狂狷。
“年年派人去查看,可见对他的防备和警惕,当年咱们这些皇子谁不是活在他的阴影下,四岁通读四书五经,十二岁让太傅无书可教,十三岁伴随父皇上朝堂,满朝文武官员无不赞叹。
他心思之缜密,绝非你能想象,直到如今,我依旧没能调查出他是被谁害的残废,又有谁能知道,他是不是自导自演?”
他从始至终想与之争斗的、防备的,可不是三弟那个蠢蛋。
有机会,还是需要削一削楚瑾珩的势力。
“自导自演应该不可能,当年瑾王还是太子,皇帝对他疼爱非常,他根本无需装残废。”幕僚瞄了瞄大皇子:“若不是您做的,难不成是贵妃?”
大皇子:“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脸上的怀疑,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