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后院,大皇子妃与众夫人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隔着一扇门,里面隐隐透漏出的靡靡之声听的众人眉头紧蹙,未成亲的姑娘们更是脸红耳赤。
霍翎袖袍下的手微微攥紧,面上露出一抹讽刺:“翼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带我等来看这等肮臢之事,这大过年的,也不嫌污秽。”
翼王妃僵着脸赔礼:“世子,我的丫鬟带着宁世子妃去换衣裳,却迟迟未归,此刻她换衣服的院子却出现了此等之事,本王妃不敢擅自进入,实在是无法,才叫诸位过来看看情况。”
三王爷听到赵如锦出事,心里高兴极了,冷笑一声站出来:“宁世子,你眼可够瘸啊,这等媳妇娶回家,全府清誉毁于一旦,你们先祖不会气的从坟里爬出来吧?”
霍翎轻瞥了他一眼:“三王爷,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还不知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他听了一会儿,耳尖的发现里面好似是两道女子声,联想起苏文轩,他了然一笑:“既然三王爷这般幸灾乐祸,不如你亲自去看看里面之人到底是谁?”
三王爷一甩袖子:“呵,我这要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可不要赖在我头上。”
他一脚踹开门,两道女子的声音被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三王爷一愣,这声音怎么与他家禾伊有点像?
没等众人细细琢磨,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出什么事了?诸位怎么都在这?”
众人回头,就见换了身衣服的赵如锦带着丫鬟出现在众人身后。
她脸上带着笑,缓步走到霍翎身边,疑惑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霍翎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出事,但心底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此刻见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拉住她的手站在一边:“这就要问问翼王妃了。”
大皇子妃在看到赵如锦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蚌住了,如果她在这里,那里面的人是谁?
三王爷已经踢开屏风,在见到人的那一刻,他满脸震惊:“禾伊,怎么是你!”
“这不是翼王妃的贴身丫鬟吗?禾伊郡主这是和翼王妃的丫鬟……”
“不是说是宁世子妃吗?怎么是翼王妃的贴身丫鬟?”
“两个女子?禾伊郡主竟喜欢女子?”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赵如锦目光隐晦的在大皇子妃身上打量,悄悄“压低”声音,与霍翎道:
“禾伊郡主之前与马夫,现在与翼王妃的丫鬟,该不会之前的事让禾伊性格大变,喜爱上了翼王妃,却又得不到,所以……”
“你别信口胡说!”
赵如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大皇子妃更是气的咬牙,这该死的赵如锦,她到底怎么逃脱的?
青莲自小习武,乃是暗卫出身,就算赵如锦身边那咚儿丫头会武,也不可能打的过她!
怎么中招的反而是禾伊和青莲?
赵如锦被她一“吓”,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背地里则偷偷用手捏了捏霍翎,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在他看过来时使了个眼色。
“信口胡说?翼王妃你刚刚话里话外揣测我夫人,怎么如今还不允许别人随口议论一下?”霍翎说完,锐利的眸子看向大皇子:“翼王,您说呢?”
大皇子峰眉越发的冷冽:“翼王妃,这就是你办的宴会?”
“我……”
“回去禁足半年,以后府中之事交给范嬷嬷打理!”翼王说完,赶忙过去与三王爷赔罪。
楚禾伊被丫鬟压在身下,衣服已经退的只剩下肚兜,三王爷进来后就脱下外衣将人裹住了。
大门外吹进来的冷风让楚禾伊清醒了点,她一抬头看到这么多人都盯着她,似察觉不妙,低头一看,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痕,早已经过人事的她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霎时间,她脸色惊恐,猛的尖叫一声,将衣服裹紧。
“滚,都给我滚出去!”
霍翎早就捂住赵如锦的眼睛了,他望着远处大树,感觉里面的场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知礼之人自然不会去看楚禾伊,但来的人不仅有权贵之人,还有不少纨绔子弟,楚禾伊长相还算不错,又是高不可攀的郡主,他们可不会避开,都一脸放荡的盯着她那身雪白的肌肤看呢。
好在在场之人还是愿意给三王爷这个面子,纷纷往院外走去。
三王爷安抚好了女儿,看到青莲时,气不打一处来,拔剑直接将她的头给斩了下来。
楚禾伊惶恐的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赵如锦时,满脸愤恨压都压不住,冲过来就要打人:“都是你这贱人……”
结果还没靠近,就被霍翎一脚踹的老远。
“禾伊!”三王爷惊叫一声,连忙抱起吐血的楚禾伊。
“爹爹,是她,就是她身边的侍女,是她打晕我将我拖进那间房的,我没有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我真的没有!”她颤抖着身形,哭着解释。
三王爷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那院子里燃着一股催情香,他女儿就和之前那次一样,是被陷害的!
“世子妃,你作何解释?”他怒声朝着赵如锦质问而去。
赵如锦:“禾伊郡主,三王爷,您这就污蔑我了,之前翼王妃的贴身侍女青莲姑娘确实带着我来了这个院子,可她只说让我在外面等待,又没说让我进房间,我岂能随便进入?
后来青莲姑娘又说要去帮我拿衣裳,但她这一走,我就想起我自己也带了衣裳过来,于是我便带着丫鬟回了马车,不信你可以问问翼王府的下人,我去马车时还有人瞧见,回来之时也有下人带路。”
边上有不少下人,其中几个下人见赵如锦貌若天仙,温柔可亲,立刻就出来作证了。
楚禾伊不依不饶:“爹爹,你相信我,就是她身边的丫鬟打晕的我,我没有看错人,我不会看错人的!”
三王爷一阵安抚,才红着眼睛问:“那房间的里催情香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