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宁在里间上药,身体疼痛的紧,所以只隐约听到外面的人说什么像不像,什么一个模子一样的话。
上完药,大夫扶着他出来坐下,看到跪坐在地上的肥胖婆子和一个壮健男子。
男子身边还呆呆站着一个约两三岁的小孩子,看相貌就是一家人,只是这一家人犯了什么事了?
再看仔细点,这不就是张淑柔的奶嬷嬷和奶哥哥吗?那个小的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但是听说这奶哥哥的媳妇不是只生了一个儿子吗?这个女儿哪里来的?
“哗啦!”的泼水声让上官宁转过头去看。
“哪个混蛋敢泼本夫人,找死!”虽然春末,但夜里还是较清凉,张淑柔被冷水一泼,惊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张嘴就骂。
“还夫人呢?真是想当这个将军夫人想疯了。张淑柔,你还在做梦呢!看看你的两个姘夫都在了,你想要哪个?”陈边边微笑着道。
“李君兰,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张淑柔被泼了满头满脸的水,还没看清楚屋内情况,用衣袖抹干眼睛上的水,她才看清楚屋子里的人,脸上大惊失色。
“我胡说?上官宁不是你的姘夫吗?都现场捉奸抬回来了,难道你还想不认?
这第二个姘夫嘛,哈哈哈!你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奶娘的儿子,嗯,长的不错,相貌堂堂,身强力壮。
你的女儿样貌都随了他,一看就是一家人啊!我让你们一家人团聚怎样?”陈边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
“不,不要,老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柔儿,柔儿只是一时寂寞所以才犯错。”张淑柔不愿意屈服陈边边,转而求老夫人。
“淑柔,你,你让我失望了,寂寞不是出墙的理由。要不兰儿,我把她送回老家她父母那边如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不要!姑祖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会被他们打死的,那群吸血鬼,我没银钱回去,只会被他们活活打死。”张淑柔哭着哀求道。
“兰儿,要不公中拿些银子…”想起已去世多年很疼她的哥哥,没想到哥哥的儿孙也没一个争气的,老夫人有点为难。
“老夫人,莫急。上东上南,把东西拿上来。”陈边边不急不缓的说。
上东上南每人抱着一个大箱子上来,呯的把两个大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了盖子。
箱子一打开,只见里面均是码的一锭锭整整齐齐的金子和银子。
众人看傻了眼,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黄金白银的上官月和陈边边也看傻了眼。听着数字不觉得怎样,但看着实物,震撼力相当强烈。
张淑柔看着这两箱金银,恨的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她辛辛苦苦积累多年的银两竟被这贱人挖了,她是怎样知道的?
“张淑柔,这两箱子熟悉吗?这几年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让你管家,你倒好,钱都管到你自己口袋里去了。
你也不要说这银两不是你的,这些都是从你买的那个宅子地下挖出来的。
藏的倒是隐蔽,要移开肮脏的床,掘地三尺方可挖出,你可真有本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贪墨了多少,我这账本上都可以查。
老夫人良善,本想放你回老家,你明明贪墨了这么多银子,足够你活几辈子了,你还好意思叫老夫人给你银子!
公中现在可用的银子还没有你贪墨去的一成。”陈边边冷笑道。
上官燕没想到自己一家虽人口简单,但事儿却多的颠覆了他的想像。
他在兰儿面前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让一个贱人搅得家里天翻地覆。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万一让兰儿看到逮着他来骂……他只想这刻他是隐形人。
上官宁看着这两大箱子的金银,心里恨的要死,这贱人说心里只有他,可这银两却一文也没有告诉过他,还早已和下贱奴才生子,真是想想也恶心。
“兰儿,这事交给你处理吧!祖母不求你什么,我哥哥当年对我很好,你只要留她一命便成。”老夫人擦了擦泪水。
“老夫人既然这样说,那孙媳遵命。”陈边边心里十分不高兴,张淑柔害了原主和原主的女儿,还不能让张淑柔死。
这世界不是杖毙就是浸猪笼的吗?
“来人,把奶嬷嬷,梁康,梁翠儿带下去,明天发卖出去。”
陈边边和上官月的意思本来想把梁康和奶嬷嬷杖毙,可想到一个三岁的孩子何其无辜,且这梁康母子二人并无害她和小月,故而选择发卖出去。
“至于张淑柔,明天让她的两个丫鬟绿豆和芝麻陪同一起去庙中清修吧!
我明天会对外说将军府二小姐突发急病,三天后宣布药石无效死亡,张姨娘伤心过度随女儿而去。”
先送去庙里,若张淑柔安安分分,诚心悔改,她和小月也不是不可以免她一死。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会让她好过就是。
听到陈边边说让张淑柔去家庙,老夫人安下心来,去庙里清修是最适合的。
而张淑柔听到说送去家庙,她心里也安定了下来,哼!到时山高皇帝远的,她随时可以逃。就是可惜了她的银两,想一下心里都痛。
“而二叔,你犯下让将军府如此没脸面的事,也不便留在将军府了,我怕将军看到你就心里不舒服。
你自家也有府邸,明天就一家人搬走吧!”
“李君兰,你个贱人,祖母都没开口,你敢自作主张!本来念你当年对我情深一片,不曾对你有半句不是,没想到你因为我和张淑柔之事让你如此嫉妒,竟然敢赶我出府。”上官宁咬牙切齿道。
“什么?当年对你情深一片?你有妄想症吧!我李君兰会看的上你?你连我夫君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我会看上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脏污的人?你也配?
还敢说我恋慕你,有什么证据,别空口说白话,狗急跳墙的废话谁不会说。”陈边边使劲怼这混蛋,还以为他多帅,就是一个弱鸡而已。
“李君兰,你…你…证据…我。”上官宁想证据他有的是,可突然想起前些时间书房烧光了所有,泄气的像死狗一样趴在椅子上。
陈边边说完望着上官燕:你丫的是当事人,头上盖着绿幕的人,难道你还想本夫人给你擦屁股?
兰儿真是威武霸气!上官燕听到陈边边说上官宁比不上他一个脚指头时,心里突然感觉好甜。
可突然让兰儿这样望着,不知因何,心里十分慌张,他又没做错事,怎么这样望着他。
什么一大傻子!蠢的要死,不会接话么!陈边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将军,你觉得我这样处理如何?”陈边边压下火气道。
“夫人处理的自是对的,我不懂内宅之事,以后家里的事就全都交由夫人处理了。我爹娘也去世多年,想必他们在也会同意这样安排。
本来儿大分家是平常之事,只是我之前常在边关,才答应祖母不分家之事,如今发生此等羞耻之事,分开是最好的安排。”
“燕儿,祖母…”老夫人欲言又止,她只是想共享天伦,只是…
“祖母,不要多言,也请你照顾一下燕儿的脸面。”上官燕沉下了脸。
从没见过上官燕对她黑脸的老夫人,也不由的住了嘴。
“祖母也老了,这个家从此交由你们吧!以后我就在佛堂礼佛,不必再找我。”老夫人有些赌气道。
“将军府以后没有大少夫人,只有一个将军夫人,就是李君兰。也没有大少爷,以后叫我老爷或将军。”
上官燕说完拂袖而去。
陈边边呆呆地站着,眼里闪着星星。
这狗男人好ma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