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见惯了兽物,对马自然也是略懂些,最起码不会买到病马。
李青竹买到的是一匹老马,其实老马一般人是不舍得卖的,因为老马知途,只是这是匹老母马,生的一匹小母马长大了,能代替了这匹老马。
养一匹马成本高,而且这老马越老,便慢慢拉不了重物,主人自然是要年轻力壮的母马了,生育能力也强。
老马可能也再生不出小马了,卖了才是上上之策。
李青竹当然知道这是匹老马,但这马便宜是一方面,主要的是这马虽然老,但毛色还算亮泽,证明主人喂养的不错。
马健康不是病马,摸过四肢骨头也没有折断过,这马能再拉上五六年不成问题,而他只需要拉一两个月而已。
一路上,李秉李青竹他们都去城内数一数二有标记的商号酒楼吃饭住店,只要拿出腰牌,那些掌柜都当他们像上宾一样接待。
好酒好菜,好上房,好小二侍候,随传随到,着实让他们受宠若惊。
李秉没想到他家二女儿这般厉害,这商号能开遍全国?
若是上官月在的话定会说,这是她们集团下面的子公司,子公司在管理着这一个城的连锁店。
上面吩咐过,贵客拿什么入住,多少人,是男是女,年龄约多大等都早已有交代,所以自然是当上宾接待了。
平时持腰牌来吃住的都有,但都是上一级来查账等,不会有另行通知,这个提前通知了的,那定是大人物,所以人人都尽量把该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希望上级能看到,上宾回去再美言几句,那他们以后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
上官月早已回到将军府,和陈边边上官燕说了李家的情况,上官燕听到小舅子打猎这么厉害,那就是善射箭了,安排小舅子去军营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这小舅子李青竹,可以说是自己人了,京郊大营里龙蛇混杂,各方的人都埋有眼线在内,多些自己人更好。
李若梅上官月有大用,已经知会了春分,春分是见过双面绣的,这确实是很难得的人才。
没想到这夫人的妹妹竟然能自己创出两面不同图案的双面绣,那可不得了,这是惊世之才,这下她们布衣行又能更上一层楼了,可以定制皇室高官的高级绣品了。
两人已有安排了,小豆豆才四岁左右,安排去学堂上学就行了,难的是李秉,他在小山村一直教书,来了京城可就不适合教书了。
大家都想不到安排李秉做什么,就让他在家享享福好了,反正一把年纪,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也应该歇歇了。
————
京郊某小院
“世子,我们何时回北越?现在北越动荡,皇上身体估计熬不了多久了,我们的人都不用出手了。”
一青年男子对着一个身材挺拔的背影道。
“你意思是说都不用我们出手,那皇帝就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是的,世子,皇帝其实早已中了慢性毒,应该熬不过一年了。”
“哈哈哈!他也有今天,看来想他死的人不少,可恨的是我不能手刃了他。查到是谁下的手吗?
男子的冷笑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
“应该是几个王爷中的一个,也许都有出手,毕竟谁不想要那个位置。”
“知道了,下去吧!”
“世,世子,爷……”
“还有什么事?靳青,你莫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
“世子爷,嘿嘿,这事,这事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好事。”
“好事你还会留到现在才说?不邀功?切!”
“是,是王妃给世子您定了一门亲事,这对以后争那位置更有把握。”
“哦?亲事?定了谁?”
听说定了亲事,不知道为什么靳飞云的脑里出现的是上官月那张时而可爱时而清冷的脸。
“是为皇上出生入死过的异姓王,候王爷的女儿芳华郡主。”
靳青闭着眼睛快速说完,许久都见世子说话,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看世子,世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刚才他说的世子一个字儿也没听到。
“靳青,你刚才说了什么?关芳华郡主何事?”
“世子,我说王妃为您定的亲事是芳华郡主!”
靳青不管了,大声的回答道。
靳飞云腾地站了起来,十七岁的年龄,青涩而又带着些许成熟,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五官立体,剑眉星目。
好一张勾人摄魂的男妖精脸庞!只是现在这张脸阴沉的让人恐怖。
“我避之不及的人,为何母妃还要订下她!”
“世子,这怪不得王妃,是芳华郡主非世子您不嫁,若两人联姻,候王爷愿意助世子您一臂之力。
我们势单力薄,王妃在京中也六亲无靠,单凭我们的人马,争不过那些王爷们,但若是和芳华郡主联姻,那胜率就大很多了。
只是娶她为正妃而已,以后世子喜欢谁再纳进来就是了。”
“这不一样!靳青,如果喜欢一个人,你一定不想委屈了她,只想给她最好的。只是……算了,现在说为时过早。”
靳飞云轻叹一声,只要他以后坐上那个位置,有了能力,自然就能为所欲为,想要什么还不是一样简单。
那时候她也长大了,和他一起创建一个更辉煌的王国。
似是想到那将来就会出现的一幕,靳飞云的凤眸异常闪亮。
小月,等着我,将来我会让你做北越最尊贵的女人。
“世子,以前我们答应了上官月,帮她三年,现在三年早已过去了,我们何时回北越?”
靳青的话让靳飞云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幕,他被关在铁笼子里,而她站在笼子外,她虽年幼,但她摄人的目光像看穿了他的全部。
从那天起,他不敢长时间的和她目光对视,他怕他心里所想的,所做的在她的目光下变得无所遁形。
但就是禁不住想看,想靠近,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越长大他便越不敢面对她。
可离开她,又想念的很,特别是最近这一年,她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她忙什去了。
他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出口,这也是越矩了,她会不高兴,自从三年一过,她确实很少再吩咐他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