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只是个侧福晋,没必要装什么贤惠大度,况且太子爷又宠着她,她稍稍刁难一个臣女,别人把她怎么着。
哪怕年惜月做了雍亲王的侧福晋,也比她低一等。
毕竟,侧福晋和侧福晋也是不一样的。
她可是太子的侧福晋。
没想到,年惜月身边居然有个狠茬子。
“孤早就听说你看中了一个美人,亲自进宫求皇阿玛赐了婚,今日一见,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太子转过头看着胤禛,笑道。
胤禛见太子说话如此轻浮,有些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
“太子爷,妾身邀请四格格和这几位格格一同用午膳,她们却不肯赏脸,只有太子爷您再帮妾身请一请了,妾身人微言轻,自然没有太子爷您面子大。”唐氏抱着太子的手臂,语气甜腻、娇柔到了极点。
年惜月差点就翻白眼了。
这夹子音,家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偏偏太子还挺受用的。
“怎么?孤王的侧福晋好心邀约你们,你们却不肯给她脸面?”太子扫视了年惜月她们一眼,皱起了眉头。
唐氏是他的侧福晋,这些人不给唐氏脸面,便是打他这个太子的脸。
年惜月闻言正想回话,耳边又传来了唐氏的声音。
“王爷小声些,别吓到这些贵女,她们当中不仅有雍亲王未过门的侧福晋,还有钮祜禄一族的贵女,喏……那位穿浅碧色衣裳的格格,是阿灵阿大人的女儿,身份显赫的很呢。”
太子听了她的话后,眯起了眼睛。
他上次被废时,怨恨的人不少,阿灵阿绝对是排在首位的。
就是这个混蛋,当时搜集了不少罪证,带着那些朝臣们一块弹劾他,皇阿玛被逼无奈,只能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后来,他虽然又被复立了,可之前那些恩怨,可不算完。
阿灵阿那个老小子,他上次被废了太子之位后,人家立即带头上奏皇阿玛,请立老八为太子。
按理说,皇阿玛最讨厌别人结党营私,暗中投靠皇子了。
阿灵阿已经做的那么明显了,皇阿玛却没有生气,既没有训斥他,也没有处置他。
这几年,阿灵阿依旧身居高位,当真让他费解。
“阿灵阿的女儿。”太子一脸玩味的看着娜丹珠:“孤说句话而已,就吓着你了?”
娜丹珠闻言在心里把唐氏问候了一遍。
至于年惜月,她最讨厌这种心机婊了。
唐氏被娜丹珠的身份吓到了,不敢造次,就在太子面前瞎逼逼个没完。
偏偏太子这货是个自大的,耳根子又软,被女人吹点枕边风就信以为真。
“就你这点胆子,还想做皇子福晋,怕是异想天开吧。”太子冷哼一声道。
“太子爷,娜丹珠尚未选秀,皇上也未曾赐婚,太子爷此言,于一个姑娘家来说,恐有不妥。”年惜月福了福身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堂堂储君,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若是换成别人,以娜丹珠的脾气,怕是已经一脚招呼上去了。
“太子爷,臣女尚未选秀,万不敢私自与人婚配,哪怕是皇子,也绝无可能,更何况,臣女从未奢望嫁给皇子。”娜丹珠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简直有毛病。
她肖想皇子?她怎么不知道?
再说了,别人觉得那是泼天的富贵,以她的出身,还真没觉得嫁给皇子有多好。
这些天潢贵胄们,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脾气大多不好,我行我素也就罢了,用年惜月的话说,还很臭屁,大有一副爷天下最大,你们都得哄着爷,顺着爷的架势。
她才不耐烦去伺候谁。
那么喜欢被人供着,都去当菩萨呀!
“两个小丫头片子,胆子倒是挺大,就凭你们,也敢指责孤。”太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太子爷,妾身出身低微,从不知这京中的贵女们如此厉害。”唐氏继续在一旁火上浇油。
“太子爷,您不是要臣弟陪您多喝几杯吗?这都午时了,咱们饮酒去吧,女儿家的事,我等身为男子,也不好掺和。”胤禛出言说道。
太子难道没发现,他这侧福晋是在故意煽风点火吗?
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一点小小矛盾而已,太子不问清楚就亲自下场,和人家两个姑娘争论,也不嫌丢人。
虽说吧,人家护着自己的女人也没错,可另外两个,一个是他未来的侧福晋,一个是他的表妹,他不也得护着嘛。
“太子爷若对她们不满,大可以派太监前往年府和钮祜禄氏府邸申斥他们的阿玛,如此教女无方,连太子爷的侧福晋都敢冲撞,是该好好教训才是。”胤禛说完后,给年惜月使了个眼色。
他倒要看看,太子有没有那个脸派人去年府和钮祜禄氏府邸。
“唐侧福晋是太子爷的侧福晋,温柔贤惠,自是我们这些臣女比不上的,侧福晋今日的教诲,臣女铭记在心,必当静思己过,绝不再犯。”年惜月福身道。
“福晋今日的教诲,臣女等也铭记在心,此处已被太子爷包场,臣女等还进来了,冲撞了侧福晋,是臣女的过错,还请侧福晋恕罪。”娜丹珠瞬间明白了胤禛和年惜月的意思。
让她以退为进是吧?
这招她会!
娜丹珠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个了头。
她身边两位姐妹也跟着跪下了:“侧福晋恕罪。”
“侧福晋若觉得臣女们磕头认错不够,臣女回去便禀报长辈,明日进宫负荆请罪。”娜丹珠继续加了一把火。
“到底怎么回事?”太子皱起了眉头。
他方才一来,唐氏就一脸委屈的暗暗告状。
这些贵女们虽然出身好,但也不能欺负他的侧福晋。
自己这个太子若是不吭声,那不是打脸吗?
听她们这意思,仗着身份压人的似乎是他的侧福晋唐氏。
“回太子爷的话,臣女等昨日预定了百味轩的饭菜,因臣女是此处的东家,便直接从后门进来了,进门之后才知此处被太子爷包下了,正欲离去,却冲撞了唐侧福晋,都是臣女们的不是。”年惜月道。
太子闻言转过头看了唐氏一眼,十分不满道:“ 就这么些许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