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大蟒缓缓爬向他们,在目光转移到秀秀身上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而已,看起来它认识那尊神,但不认为秀秀这个形象是。
也不怪秀秀伪装的不好,主要还是工匠手艺不行。
“你先走,一条破蛇交给我。”吴穷拦在秀秀前面说道。
“不行!”秀秀连连摇头,“抛弃队友这种事情我做……啊?啊!!!”
她话都还没说完,大蟒就被吴穷一巴掌拍死了,从三维降级成了二维的。
秀秀嘴部的动作还停留在她接下来要说的那个字上,愣神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哥,你打架也太迅速了吧!
我以为你是要牺牲自己呢,合着是怕血溅我身上呗?
吴穷回头看看她震惊的眼神,笑了下道:“要淡定,我全力一掌还没有哪个生物可以接下。就是比较废胳膊不能乱用。”
一般来讲,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一天最多能用五回,不然的话胳膊就该废了。
秀秀缓了缓,神念定了定后道:“那咱们一块下山吧?”
吴穷摇摇头,指着天道:“最多天还有半个小时就全黑了,白天去容易被看出来,等晚上吧。”
“另外我不能去,大爷的这女神生活也太自食其力了点,身边连个童子都没有,我跟在你身边能扮成谁?我还是在神庙这附近等着吧。”
秀秀见他说的有道理,便不再坚持,等到天黑之后,秀秀一个人下山去了。
因为小花莫名其妙被抓,仿佛有眼线盯着的缘故,吴穷没有敢跟下去,生怕不明不白的遇了难。
秀秀前脚才走,后脚吴穷周边就传来了些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感觉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但有些吃力。
吴穷打开手电一看,周围十分安静,这山虽然是深山老林,但还没到原始森林的地步,而且周边常有人活动,附近根本没树,手电筒一照,基本上就是一览无遗了。
“等等,声音不会是……”吴穷缓缓扭头,用耳朵仔细辨认。
最终确定,那声音是从他刚才如来神掌拍出来的大坑中传来的。
吴穷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堆烂肉之中,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在用力的往外冒头,想要挣脱束缚,但因为它本身也受了重伤的原因,导致它始终没有成功。
吴穷手电筒往下探照,很快就确定了那东西是什么。
居然是蛇骨!
不对!
吴穷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发现了新的情况。
蛇骨很快也开裂了。
里面的东西意识到这个骨头也已经用不得了,所以放弃了它。
那里面居然爬出来了好几条小蛇!
小蛇寄生在大蛇的骨头里!
这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当然,别管事情多匪夷所思,解决起来就是一条一下挨个打死,反正就是几条半米不到的小蛇罢了,打起来特别轻松。
其实它们也没做什么,但吴穷就是觉得它们很让自己感到不安,为了安全才这样。
“快,就在上面,神仙显灵了!”
“赶紧走赶紧走!”
“哎呦,你看着点啊!”
吴穷正愣神间,突然就听到山下来人了。
他们都在讨论着神仙显灵的事,吴穷猜测是秀秀得手了。
可问题是他往哪躲?这要是被生擒了那不完蛋了,直接砍了祭神都有可能。
听声音这得上百号人了,吴穷深知硬打肯定不是办法,他又不懂毁尸灭迹,就算能打赢,但要是弄死了几个,回头他肯定上刑场吃花生米去。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可附近根本没有能躲的地方,树冠上的树叶也太少了根本躲不了。
“唉,我三叔挖的洞会不会还在?”
情急之间,吴穷还真想出来了个好主意。
吴三省当年就是在神庙附近挖的洞,那么那个大洞兴许还在呢。
像他们专业土夫子挖的洞,往往很久都不会塌,以至于他们都会出来的时候故意弄塌,以免被发现。
吴三省当时跟吴穷说过,说他跑的时候特别匆忙,因为怕有人听到了开枪声,所以什么都顾不上,所以肯定也没有把洞填了。
吴穷赶忙四下里寻找,不多时还真让他找到了。
吴三省走的时候虽然来不及填坑,但还是拔了堆杂草给盖上了,吴穷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么多年,杂草早就没了,但上面的种子落地生根真的生出一大片杂草,吴穷拨开那些草就往里爬。
这个洞沿途塌了不少,应该是下雨下的。但吴穷也懂挖洞,他拿铲子一路往下挖,最终不费什么事的就进了吴三省曾经到过的墓里。
这个墓正如吴三省之前说的一样,规格完全就是汉墓,且十分讲究,明显属于王公贵族,可就是没有什么随葬品。
毕竟进入这里的人是为了成仙的,金银太多只会让人觉得抛不下俗心,所以不积什么金银。
他往里面走,这地下闷了吧唧的,很快就给吴穷整得满头大汗。
其实墓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闷热,而且空气还十分呛人,一般有了凉风,那基本就和大事不好四个字划等号了。
吴穷戴上防毒面具往里面走,其实他原地待着也可以,继续前行纯粹是好奇心作祟。
他与吴三省不同的是,吴三省进来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壁画,因为这对他没用。
吴三省之前倒也听说过,说当年外国人来到敦煌莫高窟的时候,曾经用特殊的化学胶带把壁画给带走了,但这么多年他始终没买到过,而且也没听说有什么收壁画的收藏家,故而从来不管壁画的。
但吴穷知道这里面没宝贝,加之现在他有点闲得慌,干脆就停下来看看之前吴三省看一眼就走了的壁画。
之前吴三省对壁画的评价是十分抽象,吴穷认同吴三省说的。
这壁画一点都不精美,感觉随便来个学了几年画画的也都能有这个水平。
不过这里面的信息量却十分的大,吴穷仔细分辨之后,露出来了震撼的模样:“原来是这样,我们全都推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