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二白跟裘德考在关于先说秘密还是先放吴穷这件事上无限套娃扯皮的时候,吴穷还在发呆。
他坐在床上,心想:裘德考的破营地就这么大一点,我就不能偷偷溜出去把他们给救了吗?
吴穷现在还不知道裘德考来了之后营地扩大很多倍的事,他准备逃走的时候是晚上,根本就没看清楚。
同时他也不知道吴二白已经来了,小哥胖子被吴家的人已经给救走带到安全地方了。
吴穷要是知道,他早就跑了。
他现在纯粹是投鼠忌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心想,如果我跑了,他们想抓住我,肯定拿胖子威胁啊,绝对不会直接撕票的。
如果他们俩死了,不就没筹码让他不跑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吴穷觉得可以一跑,但关键在于怎么把人救出来。
无非就是让他们发现自己跑了,然后把他们引开,趁着营地没人,赶紧去救人而已。
“对,就这么干!”吴穷一拍手掌,心里夸赞着自己真聪明。
“你打算怎么干?”
好死不死的,阿宁这时候来了。
她往桌上一看,吴穷果然一口没动。
从吴穷醒来到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丝毫不差的踩在了红线上,把阿宁一惹再惹。
吴穷还不知道阿宁现在的心情,他居然还在那笑,道:“什么都没打算,你别误会。”
“我猜你是要去救那两个人吧。”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人也随之进来。
她的气质和阿宁很像,甚至要比阿宁更冷漠一点,一看就不好惹。
她冷哼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他们已经被救走了,至于你,我们特意把你藏到了个很安全的地方,你跑不掉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靠近他,一手捏着他的脸,拔出刀来威胁道:“你如果不想毁容,那就给我老实一点,我们老板说必须要你活着,但可没说不能缺胳膊少腿什么的。”
吴穷还没表态,阿宁先不乐意了,她奋力把那人捏着吴穷脸的手拍掉,并且极其不满意的把她一口气推开很远,拦在她面前道:“能不能离得远一点,他……他……他身手特别好,你容易打不过他!”
被阿宁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那女人仿佛看穿了什么一样,讥笑道:“阿宁,你该不会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她就被吴穷一手刀拍晕。
“你还真说对了,她的确打不过我。”吴穷淡淡的对阿宁说道。
他看向阿宁问,“你还要拦着我吗?我想这里应该没有守卫了吧。”
自从刚才吴二白来了之后,吴穷帐篷前的守卫很快就被抽调走了,现在根本没人看着他。
“你不能走。”阿宁拦在门口道:“你要是走了,我没法交代,好歹……好歹你也为我考虑一下。”
阿宁跟吴穷现在对于他俩之间的关系的认知是完全不一样的,吴穷还把她现在的状态当成刚才捅刀子时的状态。
那么现在,吴穷肯定不会对阿宁心慈手软的,要不然命可就该没了。
吴穷装作退让模样,叹气道:“好好好,我不跑,为了你行了吧。”
“这么一动弹我也饿了,咱们坐下吃点东西,陪我聊聊。”
吴穷走到饭桌前坐下,然后招呼阿宁过来坐。
阿宁淡淡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里有点满足的情绪。
她没多防备的坐在了吴穷身边。
然后吴穷一手刀拍晕了她,都不带有一点犹豫的。
阿宁临昏迷之前,看到了吴穷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歉意,反而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模样。
混蛋,又骗我!
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混蛋混蛋!
她发誓,绝对不会轻饶了吴穷的,绝对不会!!!
阿宁临昏迷之前,那怨气之巨简直难以丈量。
吴穷把阿宁扶到了床上让她躺下,这算是最后的一点关怀了。
他蹑手蹑脚的逃离出帐篷,然后才发现他被转移到了山区里。
现在正在下雨,随时都有泥石流,原本的地貌被直接改变了,这当真是个十分要命的信息。
一路上吴穷不止一次的碰见了泥石流,亏得吴穷身手好啊,要不然可就真的完蛋了。
而此时,吴二白裘德考居然还在扯皮!
没办法,谁都怀疑对方会反悔,尤其是裘德考,疑心病简直没了边了。
毕竟一个秘密的真假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但吴穷是不是真吴穷一眼就能看出来。
从这个角度讲,的确该是吴二白先给信息,要不然裘德考把吴穷一放,结果后来发现吴二白给的居然是假消息,那他到时候上哪哭去。
可吴二白怎么会轻易退让呢,分明他现在的势力要更加强大。
坏就坏在这件事不能交给法律去制裁,所以也就导致了他们俩的无限扯皮。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吴穷远远的看见了裘德考的帐篷,帐篷外面围着的人穿着的是他们吴家的统一制服。
“原来是我老爹的人来了啊!”吴穷笑笑说道:“怪不得小哥胖子安全了。不行,我得去帮我老爹狠狠抽一抽裘德考那张臭脸去。”
吴穷说干就干,直接下山,直奔着裘德考的帐篷而去。
而这个时候,阿宁也醒来了。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接受了自己被他骗了的事实。
她有点想哭,但哭不出来。泪水这个东西像在她的脸上出现,实在是太困难了,困难到到了现在也都流不出来。
“吴穷,你居然又骗了我。”阿宁心情复杂的回忆着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心想:难道说那一句话,其实也是吴穷骗人的吗?
阿宁一想到这,拳头立马就硬了,她牙关也紧了,自言自语道:“你要是真敢在那句话上撒谎,我就……我就彻底阉了你,我倒要看看就那么一小点的玩意能不能长出一个全新的你!”
阿宁拔刀愤怒的往床上一撮,发了个天大的毒誓。
是的,她真的生气了,异常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