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从舒雨的血管中抽出,但舒雨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一样)
(玻璃缸门被打开,舒雨依然双腿瘫软的蜷缩在地上,完全看不出之前追杀你的劲头)
(你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上前抱起了舒雨,将她放到了椅子上)
(这女人,装的柔弱,爬起来的速度快的你两条腿都跑不过!)
(舒雨感激的看着你,随即眼眸溢着无尽的仇恨,她想要开口说话,但或许是许久未曾说话,舒雨张口却无言)
(她缓了一会儿后,道:医院的人都是恶魔!他们用人类做实验,我就是被他们囚禁在这里的,你如果还能跑就赶紧跑!)
(你摇了摇头说:不,我现在不会离开的,因为我还要继续寻找医院隐藏的真相)
(舒雨无奈看了你一眼:都是一群傻子...我也是个傻子。)
(你见舒雨确实没有勒死你的念头,这才放心的坐在舒雨身旁。)
(你说:你不是回到春晚了吗?怎么被关到了医院?)
(舒雨低头嗤笑一声,好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别的什么。)
(舒雨悠悠道:写下留言从春天回到春晚后,留言上的事情一直震撼着我的灵魂,那时我一直在思考,这世间是否真的有平行时空存在)
(舒雨瘫靠在椅背上,噙着笑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就一直...一直的查啊,我找到了藏在休息室暗格中的通行证和收音机)
(也遇到了一群试图阻止春晚播出的人,我将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们很兴奋)
(我又看到了,来自从春天返回的前辈日记,你越听心中越是惊骇万分,直接出言打断了舒雨)
(你说:你拿到了暗格里的收音机和通行证?)
(舒雨哑然:是的,怎么了吗?)
(你浑身一震,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通行证和收音机)
(你说:你少说了一个,暗格里还有一万的冥币,是不是?)
(舒雨看着你不知从哪里拿出的通行证和收音机大笑着,无边寂静的研究室中,仿佛只余下她的笑声)
(她不稳地站了起来,顾不得撩开额前凌乱湿透的秀发,她一把抓过通行证和收音机细细查看)
(而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半响,她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平行世界居然真的存在!我的猜想被印证了!这个世界果然不止有我们!)
(一阵发泄似的大笑过后,舒雨扭头看向了你,笑意盎然:后辈,我再补充一句,春天是唯一的,春晚不是唯一的,医院...是唯一的!)
(她接着道:我已经不是人类了,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我现在只想用我余下的生命向医院复仇,后辈,告诉我你需要知道什么,让我在生命余烬之际帮你一次...)
(你的内心触动极大,但也不会浪费时间和机会:我需要知道量筒的作用)
(舒雨定定瞧你两秒,忽的轻笑出声。你被她笑得摸不着头脑。)
(她说:我猜到了你想知道这些,你需要%¥&¥*@*#)
(等等!你看着舒雨的嘴唇张张合合,可在你的耳中却什么都听不到。)
(这是什么情况?舒雨看着你毫无动作,一脸茫然,又笑了)
(她说:听不到吗?那就来找我吧。)
(你的表情可谓是能用惊恐来形容,来找她,自己不是就在这里吗?除非...舒雨甚至算到了她不是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终止了推演)
君离颜坐起的瞬间神情惊惶不已,这一刻君离颜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般,
天赋是自己的底牌,可舒雨的那一番话,竟是直接将自己的底牌戳破!
舒雨的智慧已经令君离颜感到惶恐不安,甚至君离颜一度起了要立刻杀死舒雨,以隐藏自己真实天赋的心。
可又想起舒雨早就命不久矣,君离颜此刻不仅没有哀伤于舒雨必死的命运,
甚至还无比期待的想要亲眼目睹。
君离颜渐渐安定了下来,巨大的恐惧过后,便是虚脱般的无力,四肢发软,
君离颜此刻有些自嘲的笑着,心中还在戏谑,
会不会舒雨连自己期盼着她死亡都能算到呢?
君离颜从床上翻身而起,穿上护具,将手枪别在腰间,顺手将工装套在了护甲之外。
女人墨发如瀑,面容冷冽。
好像刚才有些失态的表情,都是一场幻梦。
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几秒钟后,君离颜启唇,
冷淡略带磁性的女声自她口中不疾不徐地传出:
“诸位,我要出发了...”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
“君离颜好像是第一次跟我们汇报行程诶!”
“我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君离颜的语气都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我的预感告诉我,这句话可能是告别...”
“虽然我也这么感觉,但是前面的,咱俩要盼点好啊!”
“到底发生什么了,让君离颜的态度都奇怪起来了?”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我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
君离颜快步来到了电梯口,径直摁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甚至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的躲避医院医生的视线,
打开焚化炉房间的门,君离颜拿出抹香鲸玩偶直接甩了出去,
直接扔到了巨型鱿鱼本体附近,手电筒跟随玩偶一同照了过去,
凰国人也看清了负一层,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巨大怪物!
君离颜就站在门口冷漠的眺望着,看着玩偶逐渐胀大,
成为比巨大的鱿鱼还要庞大的巨物,悬浮在空中,一口一口将鱿鱼吃下。
君离颜关上负一层的大门,顺便反锁。
然后就打开了研究室的暗门,她见到了舒雨。
舒雨,我来了。
舒雨浮在液体中,无视了君离颜的存在,直到君离颜拿出了一本日记,
君离颜就站在缸前,将春天休息室的日记翻到了舒雨留言的那一页,
君离颜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了得体的一笑:
“舒雨,你算到了我会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