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颜推开了议会厅大门,带着秦樽酒径直坐到了西装白男附近的座位上。
精神极度紧绷,观察着周围议员的表情。
直到一分钟后,确定所有议员依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后。
君离颜这才深吸一口气,看来在之前的推演里,
正是因为没有带上秦樽酒,这才陷入了无论是坐左边还是右边都是必死的局面。
但关于秦樽酒在副本里的身份,君离颜陷入了另一重疑团。
为什么秦樽酒在马上要迟到之前西装白女会着急提醒,而自己却反其道而行之?
秦樽酒手里的文件被君离颜接过,但秦樽酒没有任何的迟疑。
君离颜要,她便给了。
君离颜查看着秦樽酒手里的文件,内心的疑点更加繁杂。
因为秦樽酒手里的文件比她的文件更加详细、认真!
明明自己同秦樽酒是一个阵营的议员,为什么会有截然不同的两份文件?
君离颜拿起自己的文件,和秦樽酒的文件资料相比,自己的文件显然是粗糙的简略版!
自己只知道议会的目的,议会的时间等等。
但秦樽酒手里的文件,不仅详细的记录了议会的流程,细节到每一步都详细标注,
什么时候用什么表情、动作,什么时候又不该干什么。
旁边甚至连话术都准备齐全,同时秦樽酒手里还比自己多一份人名册!
君离颜看着这份详细到甚至配备了照片的人名册,心底一股子酸涩。
难道秦樽酒这个身份,和她的下属关系很好?
不然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的,给的全是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整个议会马上开始,君离颜快速将人名册进行大概记忆。
将自己手里的文件和秦樽酒的文件全部都递给了秦樽酒。
突然接过厚重一沓文件的秦樽酒手臂沉了一下,看着旁边再一次进入天赋能力的君离颜有些哭笑不得。
抱着文件一刻不闲的观察着整个议会厅,也看到了两幅死亡画像。
秦樽酒眉头微蹙,拿着文件思索着。
离颜的天赋在某种程度上,还给了自己探索的时间。
君离颜或许不知道这两幅画代表的含义,但走过许多国家艺术展的秦樽酒能认出这两幅画的含义。
整个议会厅从王座处划分,左侧挂着的画幅名为《与阿列塔医生的自画像》,而右侧的画幅则是《死亡与面具》
秦樽酒手指轻扣着文件,细微的面部肌肉变化无不彰显着情况万分严峻。
如果这里是议会厅,作为国家的议会之处是绝无可能挂带着死亡意味的画作。
只能说这两幅画里,定然藏了什么有关部分真相的秘密。
仅拿《与阿列塔医生在一起的自画像》这幅画举例,
画中两个主人公,其中一个身份为病患,一个是医生。
病患的年龄已至70高龄,同时患有耳聋,并且自身还携带了免疫性疾病。
身后的医生正搀着他,以一种神圣的姿态和十分关切的神情,给他一杯饮料。
一杯...饮料?
秦樽酒顿时惊觉了什么,看向了自己手里的三瓶黄色饮品。
难道,黄色的饮品代表着一种药物?
而且病患所得的是自身免疫性疾病,这幅画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秦樽酒一瞬不瞬的观察着两幅画作,周围静止的时空在秦樽酒的眼里逐渐诡异起来。
画作在秦樽酒的眼里逐渐扭曲,画中的男人突然动了起来!
秦樽酒的额头瞬间溢出冷汗,看着那个男人把自己从画里一点一点的剥离出来。
在剥离的过程中,一直死死盯着秦樽酒,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
秦樽酒就那样看着男人从画里剥离出来,而她甚至连挪开视线都做不到!
男人将自己完整的剥离出来了,身形似纸片一般,就这样飘忽向秦樽酒。
怎么回事!不,别过来!
秦樽酒的手颤抖着,她完全不明白,只是看着画作为什么里面的人就能出来!
秦樽酒的脑海里飞快的思索解决办法,而视线依然不受秦樽酒的控制,就这样死死盯着那个纸片一点一点飘向自己。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此刻秦樽酒浑身都颤抖着,心脏剧烈跳动,极致的恐惧压迫感侵袭着灵魂。
办法...解决办法,一定有的,一定有的...
秦樽酒好像死亡前的走马观灯,骤然想起了曾经她和君离颜去旅游时的一段话。
那时的她还没有听到来自系统的声音,那时的她们都互诉了彼此的心动。
君离颜拉着她的手眉眼含情,笑着讲述周围的一草一木。
那时的记忆每分每秒都被她刻在心里,起初是因为爱,最后,却是因为恨,
爱到不会忘却和她经历过的每个时刻,自爱而生的恨,再一次加固了曾经的回忆
“樽酒,你知道一个传闻吗?是有科学依据的那种,出门游玩,要是不小心吃了毒草。”
“不要着急,就在附近找找,有很大的可能,解药就在附近。”
然后,君离颜就拉着她,在一片野生的热带雨林里,同时在一片区域找到了毒草和解毒性的解药。
那时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呢?或许是又一次的心动吧。
秦樽酒回想到了画作里的饮品,有没有可能...
解药,就在画作里?
秦樽酒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看着距离仅剩下三米的纸片人,以一直奇异的扭动姿态飘忽而来。
秦樽酒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手里的饮品,只期望,画作里的水所指就是饮品。
纸片人的身形依然往前飘忽着,秦樽酒绝望了,画作里的水不对!
她是不是要死了?
只是思索间,纸片人就已经来到距离秦樽酒一米的距离了。
秦樽酒看着那张画出来的脸,心底怅然若失。
她还没有跟离颜说一句抱歉。
可就在这时,纸片人如被水浸湿般化作了一团残渣。
秦樽酒看着面前的一幕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个饮品...难道还有延迟?
几乎是同一时刻,画作上的医生也下来了。
只不过他的动作比病患更快,飘到纸渣面前,拿起纸渣团成一团。
秦樽酒警惕的看着医生,不停歇的继续喝着黄色饮料。
医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