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小子还带了炸鸡等吃食做下酒菜,都放在骡车上,走,咱们去拿。”没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吃两顿。杨标把手搭在里正的肩膀上,带着里正去拿那些吃食了。
“好香啊,这炸鸡还是温温的,这一根根的是啥?”天气热,炸鸡这一路可不得温温的嘛,杨标心里腹诽。
里正接过杨标撕给他的炸鸡腿,笑得合不拢嘴。
“里正叔公,这叫烧烤,县城里现在卖的可火了。”现在确实是火,也就是昨天下午才流行起来的,杨标在心里说。
“嗯,好吃!”烧烤很美味,里正也不管了,直接一屁股坐在车辕上,拿起一根羊肉串就吃了起来,嘴里还不忘招呼着,“标哥儿,你也吃啊。”
“好,里正叔公,来,喝点酒。”他把小酒壶直接递给了他,这是准备过节祭祀用的,只装了三两的酒,他们两个人分着喝,里正应该不会喝醉了吧。
“嗯,好,喝!”里正接过小酒壶,喝了一大口,又将它还给了杨标,“来,你也喝点。”
“好,我喝!”两人坐在骡车上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也没说别的话。
“标哥儿,谢谢你了!”杨标帮着把里正送到屋里休息后,看着熟睡的老伴,里正媳妇由衷的向他表示感谢。
“里正叔婆,不用客气的,你们对小子一家这些时日的照顾,小子也感激不尽。”杨标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想着还是出去说话,不打扰里正休息了。
“标哥儿,今天回来的挺早啊。”小张氏听到了杨标的声音,忙从屋里拿了给他做好的衣服出来。
“嗯,明天一早要去给周夫子送节礼,所以要早点休息,不然精神不好,夫子的问题答不上来那可就糟了!”杨标接过小张氏给的衣服,进了厨房里的大木桶洗澡去了。
“杨标,你喝酒了?”秦晓冉在给杨标的衣服绣花,闻到酒的气味,皱着眉抬头看他。
“嗯,里正不开心,我去陪着喝了点酒。”杨标擦着头发,感觉到头有点疼,可能是不小心磕到了头。“哎,晓冉过来,你看看我的头上是不是有伤口?”
“啊,”听杨标说头上有伤口,吓得秦晓冉把衣服丢在一旁,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端起一旁的烛台凑近看,“你哪疼?”
“哎,晓冉,烛火靠着我的头发太近了。”感觉头顶上有一股热气,杨标忙大喊。
“哦,我看着呢。”秦晓冉忙把手里的烛火移远了点,突然笑了起来,“你的头发烧光了,就要出家当和尚了。”
“你希望我出家?”她的话,让杨标怔住了。
“你头上哪里疼?”秦晓冉没有回复,把烛火挑亮仔细的去找他头上的伤口。
“这里。”他抓住秦晓冉的手,往自己疼的位置指去。
“哎呀,你这里真的有一个小口子,你怎么弄伤的。”秦晓冉看到了,用嘴吹着那个口子。
“不知道,洗头的时候才感觉疼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磕到头了。
“我去给你拿点药,不然怕伤口会发炎了。”秦晓冉忙去找金创药,小心的上了药,见杨标一边看书,一边擦着头发,就拿了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干头发。
“嗯,我看头发差不多干了,你歇一会吧。”杨标看完了一本书,摸着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就让秦晓冉去吹灯。
“学生杨标来拜访周夫子!”杨标跟周夫子的门房介绍,好让他去禀报。
不多时,门房打开了门,“夫子请你进去。”
“好,谢谢了。”杨标提着篮子,里面有小张氏包的粽子、一壶酒、果脯,还有一条刚买的猪肉来给周夫子送节礼了。
“学生杨标见过周夫子。”杨标来到周夫子的书房,把节礼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拱手给周夫子行礼。
“嗯,看着又长大了些,不知学问是否精进了?”周夫子看着这个学生,笑意满满的。
“学生读书从未懈怠,还请夫子赐教!”他把自己近期写的几篇文章交给周夫子批阅。
“嗯,”周夫子接过文章,拿起自己特意为杨标挑选好的几本书递给他,让他学习。
然后坐在桌前仔细的阅读杨标写的文章,并不时地做好记录,待会好讲解。专心致志的神情让杨标不禁暗叹古代老师对学生认真负责的劲,还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赞美老师的诗句。
杨标感慨之余,也翻开了周夫子刚给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薇薇,你今天去了哪?”刘氏坐在饭桌前,笑着问孩子。
“嗯,去了安和堂,今天一直都在那,”夏薇薇拿起汤勺,舀了一口鸡肚参汤,转移话题,“母亲,五哥今年会回来过节了吗?”
“嗯,前几天写信说会回来过节的。”刘氏摇摇头,这生的孩子太有出息了也不好,逢年过节的都不在身边。
“等你五哥回来,一定要跟你五哥说,千万不要学你四哥玩心那么重,会试居然还跑出去乱吃东西,这下好了,直接在考场晕倒了。”刘氏一想起二月发生的事,就怒火攻心,浑身难受。
这老四是第一个会试失利的孩子,她希望也是最后一个,不然自己真能被活活气死。
“嗯,”夏薇薇不想接这话,敷衍的答应了。虽然心里很急,不喜欢和刘氏单独相处,认为她过多的干涉自己的事情了,想早点把饭吃完,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典雅大方,流畅自如,显示其自幼良好的优雅教育。
夜很深了,夏兆丰还没有回来,刘氏想到女儿那走一趟,看看孩子在做什么。
“薇薇,你怎么还不休息?”见女儿闺房还亮着灯,刘氏径直走了进去。
正在看书的夏薇薇听到了她的声音,微皱眉头,这么晚了母亲怎么又来了。
“母亲,可有事?”夏薇薇放下书,站了起来,神情有些不悦的问道。
“嗯,”刘氏察觉到了她的不喜,在她刚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盯着她看,诧异这孩子为什么给了自己不好的感觉。
“不喜欢母亲来你这里?”刘氏看着她问道。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了。”自幼的情绪教育让夏薇薇瞬间收拾好了心情,刘氏已经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情绪了。
“哦,那你早点睡吧!”刘氏本来想回去等夏兆丰下值的,可是她又想和女儿聊聊天,于是走到半道又折回留在女儿这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