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殇这人,仿佛把酒楼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三天两头就往这儿钻。
有时候他兜里揣着银子,大手一挥,豪迈地叫上几坛好酒,与众人谈笑风生。
有时候他两手空空,却也不打紧,弄些野味来抵债,照样能在酒楼里喝个痛快。
而在这一来二去之间,他很快就跟叶如烟混得熟稔无比。
某天,尹千殇又如往常一样踏入酒楼。只是这一次,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阴霾密布,独自一人找了个角落坐下,闷头自斟自饮。
那酒一碗接着一碗,不多时,他便喝得醉意朦胧,眼神也变得迷离恍惚,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无尽的忧愁之中。
突然,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走到叶如烟身边。
一把拉住她的手,口齿不清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
叶如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待稍稍平复心情,听清他的话后,忙急切地问道:“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呗!我也能帮上忙的。”
尹千殇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说道:“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不能带着你。那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到处都是未知的凶险。不过我答应你,尽快回来!”
叶如烟听了,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无情地说道:“你回不回来跟我关系不大,再见!”
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其实她心里万分在意他,只是恼他不肯让自己同行。
尹千殇听了她的话,身子微微一颤。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深邃而专注,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和牵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时间仿佛也为他们而停留。
尹千殇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心疼。
过了良久,尹千殇才缓缓松开叶如烟的手,转过身,从桌上拿起酒壶,边喝边走了。
他的背影在叶如烟的眼中渐行渐远,显得那么孤独和落寞。
尹千殇一路奔波,来到了天庸城。
他戴上一副阴森诡异的鬼面具,趁着夜色潜入了剑阁,妄图偷取那传闻中的宝剑。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愿,他的行动出现了差错,任务失败了。
他在众多守卫的追捕下,一路狼狈逃亡。
慌不择路的他跑到了城外的小树林,累得气喘吁吁。
眼见甩开了追捕,他丢了那鬼面具,随地坐下开始调息,试图恢复自己的体力和内力。
就在这时,叶如烟突然冒了出来。
她嘴里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哇哦,这就是你的任务?跑到天墉城捣乱?”
尹千殇一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如烟,你怎么在这里?”
叶如烟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悄悄跟踪你啊!”
尹千殇的眼神瞬间一冷,脸色变得阴沉可怕。他猛地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厉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叶如烟却毫不畏惧,抬手打掉了他的手,说道:“我看见你从天墉城跑出来。”
看到她的模样,尹千殇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无奈地说道:“算了,你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叶如烟白了他一眼,说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尹千殇调息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些许。在山脚下找了个酒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喝酒。
叶如烟也跟着他进了酒楼,在他对面坐下,然后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去?”
尹千殇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说道:“我打算去赌坊赌钱,你带钱了吗?借点钱?”
叶如烟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道:“没钱!”
尹千殇却不以为意,说道:“没钱更加要去赌钱,我们走吧!”
说着,他来到赌坊,竟然打算把叶如烟当做抵押物抵押出去借点钱。
叶如烟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揍,打得尹千殇连连求饶,这才让他灭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两人闹腾了一番,没了赌钱的心思,转而来到茶楼听说书。
两人在这里玩了半个月之久,期间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但这天尹千殇却意外地接到了一只飞鸽传书。
他打开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笺,仔细阅读完里面的内容后,便将它烧成了灰烬。
叶如烟好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尹千殇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什么,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该回去吧。”
如烟马上同意,她从怀中掏出几片金叶子,购买了一辆马车,并将缰绳递给尹千殇,请他负责驾车。
尹千殇接过缰绳,疑惑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过没有钱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富有了?”
叶如烟笑着解释道:“对啊,我确实说过没钱,不过那都是前几天的事情啦。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很有钱呢!”
尹千殇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追问下去。
接着,他又购置了一些美酒,准备在路上享用。
两人就这样踏上了返程之路,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当他们终于抵达叶青荷所在的酒楼时,尹千殇在那里订下一间房间,暂时居住下来。
闲暇之余,他会和叶如烟一同上山狩猎,用猎物来抵扣房费。
如果还有剩余的钱财,他依旧会沉迷于赌场之中,尽情享受赌博带来的刺激。
一晃三年过去了,某天,有人在讨论玉横的事情,被尹千殇听见了,他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走了。
他走了以后,叶如烟该吃吃,该喝喝,帮叶青荷打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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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千殇跑到青玉坛,发现有一个叫素璟的女子正在对欧阳少恭投怀送抱。
欧阳少恭把她骂了一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