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回去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着喝了几天闷酒。
那些酒像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愁苦,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却无法消弭他内心的痛苦和纠结。
终于,在某个酒醉后的清晨,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放沈璧君自由。
他颤抖着双手,写了一封休书给沈璧君,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头割下的一块肉。
当沈璧君接到休书时,眼中有惊讶,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
她没有过多的言语,默默地收拾行李,离开了连家堡,回沈家去了。
然而,沈璧君刚走不久,连城璧就后悔了。
他突然意识到,放手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无法忍受失去沈璧君。于是,他匆匆追了出去。
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当他追出去的时候,竟发现沈璧君和萧十一郎手牵着手,有说有笑。
那一瞬间,他的理智被愤怒冲垮,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与萧十一郎打了起来。
沈璧君见状,毫不犹豫地拦在了萧十一郎面前,生怕连城璧伤到他。
连城璧望着沈璧君护着萧十一郎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他怒不可遏地烧了休书,大声吼道:“就算你们两情相悦又怎么样?你在名分上永远是我的妻子,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说完,他仰天长啸几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然后失魂落魄地转身往连家堡走。
如烟老远就看见连城璧如同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地瞎走。
她微微皱了皱眉,拿出古筝,坐在客栈门口开始弹琴。
那悠扬的琴声在空气中飘荡,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慰藉。
连城璧被这琴声吸引了,缓缓抬起头,看向如烟,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戒备,问道:“你是想看我笑话?”
如烟停下弹琴的动作,轻轻说道:“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如来我的客栈喝一杯?”
连城璧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如烟把他安置到天字号房间,很快就让人送了几坛最烈的烧刀子上来。
连城璧坐在桌前,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溺死在这酒中。
如烟则坐在一旁,重新拨动琴弦,弹琴给他解闷。
那琴声如泣如诉,与连城璧的愁苦相互呼应,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哀愁。
连城璧喝多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他昏昏沉沉起来,有人来找他说到:“不好了,沈家出事了,除了老太君,其他人都被杀了!”
连城璧暗自沉思道:“这样也不错,以沈碧君的性格,等她知道事情真相后,肯定会回来求我的。”
想到这里,连城璧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于是,他跟随来人下了楼。如烟此时正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碗鸡汤面。
看到连城璧下楼来,便开口问道:“这就走?要不要吃个包子再走啊?”
连城璧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说罢,他便去柜台结了账,然后迈步走出了客栈,返回连家堡。
连城瑾一直在连家堡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当她看到连城璧独自一人回来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她连忙迎上去,急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啦?嫂子呢?”
连城璧神色自若地回答道:“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连城瑾听了这话,心里愈发着急,不禁埋怨道:“可是沈家出事了呀,她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不行,我得去找她!”
连城璧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随便你吧。”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书房,连城瑾火急火燎的出去找沈璧君去了。
她猜测沈璧君肯定会和萧十一郎在一起,她决定先找萧十一郎。
为了躲避纷纷扰扰,萧十一郎和沈璧君跳崖死遁,在谷底过上了二人世界。
连城璧失魂落魄地来到两人跳崖的附近,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满是悲痛,默默地哀悼沈璧君。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生命中的所有光彩都随着沈璧君的离去而消逝。
如烟假装采药路过此地,看到连城璧这副模样,心中虽有不忍,但还是走上前去与他瞎聊。
她轻声说道:“连公子,逝者已矣,您也别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连城璧转过头,目光凄然地问道:“难道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吗?感情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放弃的!”
如烟微微一怔,随后说道:“我喜欢过很多人……”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就在这时,小公子突然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故意刺激连城璧道:“连城璧,你如今这副惨样,真是让人看了痛快!”
连城璧被激怒,愤怒地挥剑要砍向小公子。
然而,此时的他因为连日来的消沉和悲伤,手脚无力,这一剑挥出竟毫无威力。
如烟见状,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连城璧。
小公子见有机可乘,乘胜追击,飞起一脚想要把连城璧踹下山崖。
如烟眼疾手快,拿起连城璧的剑就与小公子打了起来。
小公子招式阴狠毒辣,但如烟也不甘示弱,奋力抵抗。
然而,小公子见自己渐渐处于下风,打不过如烟,便又使出卑鄙手段,洒出一把迷药。
如烟反应迅速,连忙屏息静气,小公子趁机转身跑了。
此时,连城璧已经因为迷药昏死过去。如烟无奈地摇摇头,在附近仔细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些薄荷草。
她将薄荷草捣碎,敷在连城璧的口鼻处,解了他的迷药。
过了一会儿,连城璧幽幽转醒,他看着如烟,虚弱地问道:“你会武功?而且还救了我?为什么?”
如烟笑了笑,说道:“连少堡主帅气多金,想必救了你你会给我很多钱!”
连城璧听了,神色更加黯然,喃喃自语道:“就算我拥有一切又怎么样?我心爱的女人还是离我而去!”
如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如去我那喝一杯?”
连城璧呆坐了片刻,黯然神伤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决定借酒浇愁,或许在那醉意朦胧中,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