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太医,请。”
张太医收拾好医药箱,跟随婉婉出去了。
虞书意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在手中打量了起来,眼角余光却看见,站在一旁的燕云。
“怎么还不走?”
“主子说了,虞姑娘好好吃饭,他有空自会来见你。”
“知道了,你走吧。”
燕云没动,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虞书意,眼里似有火一般。
“瞪我做什么?要是想为你主子报仇,你直接拿刀捅死我就是了,一个大男人,也学会那扭扭捏捏的花样了,做作。”
呵,她知道燕云最是衷心秦时宴,他眼下必当是恨急了她,谁叫她伤了他最伟大的主子呢。
“若是可以,我真想杀了你。主子对你那么好,这么些年掏心掏肺,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最后还不惜要杀了他,你根本就不配主子这样待你。”
虞书意这样狠心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他从前是十分赞成,主子和虞姑娘在一起的,可是这一刀断送了他的想法。
“配不配不是你一个下人说了算,滚出去,别在本宫面前碍眼。”
虞书意看向他,眼神里的不耐烦达到了顶峰,连那句随称,也再一次脱口而出。
是了,她自称本宫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再说了,她如今只是在秦时宴面前,虚与委蛇。
若有朝一日,她再次逃出牢笼,必当将这个称呼,沿用千年万年。
“还请虞姑娘好自为之,日后我必当如熬鹰一样看着你,必不会再叫你,有伤害主子的机会,哼。”
燕云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见燕云走后,婉婉才走到虞书意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太子殿下和他身边的人,怎能如此对待您,您可是大周千尊玉贵的公主啊。”
堂堂长公主,怎可如此被人低声下气的对待,连一个下属也敢对长公主,蹬鼻子上脸。
“公主,呵。不过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罢了,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就算是本宫,也保不住你的命。”
秦时宴如今已经性情大变,更何况他已经知道了,常家的存在,她若是不小心应付,恐怕会牵连常家满门。
她如今身陷囹圄,根本联系不到常书铭,也不知道常书铭,如今怎么样了。
烟雨台
夜色朦胧,灯光昏暗,房间里的香气,迷惑人心,令人的心智,混混沌沌。
“啊,我可以叫你书铭吗?”
雪见面色潮红,深情的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此时两人,衣衫半褪,那汹涌的情欲,爱如潮水,也不知道是真心在作祟,还是那房间中弥漫的香气在作祟。
常书铭用力甩了甩脑袋,想将脑子里那迷惑心智的杂乱心思,抛开,可是根本没有作用。
他已经努力的压制自己了,可即使内力深厚,也抵御不了,这强烈的药性。
呵,他就说为什么几日不见,烟雨台有任何人来访,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真是煞费苦心。
雪见不会武功,早已被这迷香,迷惑着失去了心智,连最后的理智也荡然无存。
她根本等不到听常书铭,有任何的回应,就已经急忙将常书铭的衣服脱下,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
雪见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眉眼,嘴唇,脸,脖子,耳朵,不一会儿常书铭的身上,就已经有了朵朵红梅。
常书铭咽了咽口水,雪见如此大胆的动作,已经让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青筋暴起,再也忍不住的将雪见的衣服,狠狠撕碎,掌握了男人的主动权。
窗外夜色朦胧,月亮高高挂在天边,树上的鸟儿,也成双成对的站在树枝上,婉转低吟,让人如痴如醉。
雪见的脑海里,早已被情欲冲破了禁忌,一切根本由不得她思考,只知道,情到浓时,身上的男人。
嘴里唤着。
“意儿,我的意儿,好意儿。”
一句又一句,情深义重。
雪见心里酸涩至极,正想问意儿是谁,为何要把她当做意儿的替身,却根本来不及开口,就又被下一波情欲掩盖。
翌日
天将明,虞书意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睛,坐在了床上,一夜无眠,导致她的眼下,已经有了深深的乌青。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从前未来都想了个遍,可是只要一睁开眼,看到自己眼下的困境,她就觉得浑身无力。
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常家,可是如今的常家在秦时宴面前,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
只是,秦时宴对她的控制欲太深了,她又如何能在秦时宴眼皮子底下,有在接触到常家人的机会呢。
还有常怡之,他受她牵连,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她穿好衣服起身,没有叫醒婉婉,独自一人走去门口,敲了敲门,门外没有回应。
她只好开口:“去传话,本宫要见秦时宴,若见不了,本宫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她的语气十分坚定,好似只要外面的人没有动静,她就会立马撞到墙上,头破血流而死。
这话十分有用,她话音刚落,外面就立马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开门。
见到她就站在离墙不远的位置,门口的暗卫心有余悸。
立马恭恭敬敬的说道:“主子请您过去。”
虞书意这才提起裙摆,从容不迫的走出了房门,不卑不亢。
暗卫带着她,径直去了隔壁,见到秦时宴就住在她的隔壁,虞书意越发觉得,秦时宴对她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是真的深重至极。
她敛下眼底的情绪,虞书意才进了秦时宴的房间,他似乎刚睡醒,连衣衫也是凌乱的,看来是被刚才传话的人,吵醒的。
眼见她进来,秦时宴由燕云扶着起身,待坐好后,才看向她。
“有事吗?”
这么早,急着见他,是为了什么?
“常怡之呢?你把他怎么样了?”若是常怡之有事,那她又该如何面对常家人。
“呵。”
秦时宴脸上平淡的神色,顿时立马全无,换上了那副冷淡的神色。
“一大早急忙想要见孤,若是不见,便要撞墙而死。见到了一开口,就是为了别的男人,虞书意你是懂得如何,惹孤不开心的。”
他还以为她是来服软的,看来是他想错了,烁华长公主怎会服软呢。
虞书意忽略他眼底的讥讽,走到他面前,淡定的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做工精致,丝毫不逊于,渊周帝那把九转盘龙匕首。
虞书意将匕首递给秦时宴。
后者抬眸,疑惑的看向她。
“本宫知道你恨我,你想让本宫服软,本宫不妨直接告诉你,想要本宫服软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但是本宫可以让你泄恨,只盼你发泄恨意之后,放过本宫,放过本宫身边的人,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若能如此,那便是最好。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的意思是,要让孤拿着你这把匕首,再捅你一刀,这便算两清了是吗?”
秦时宴心里十分酸涩,所有复杂的心绪顿时,涌上心头,那好看的眉头,也紧跟着狠狠皱起,似有千般哀愁化不开。
“虞书意啊,虞书意啊,你宁愿让孤捅你一刀,你也不肯跟孤服个软吗?你明明知道孤对你欲罢不能,只要你开口,你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
孤都能摘下来给你,可你偏不,你偏要用最惨烈的方式,将孤和你隔开,在你的心里,孤比不上裴修白,比不上常家人,更比上你心里那宏伟的大业,是不是。”
秦时宴看向她,一个大男人,当今天下的太子殿下,在此时此刻,对虞书意竟然如此低声下气。
虞书意没说话,只是不知怎的,她看到秦时宴这样子,心里突然很难受起来,和当初伤了他之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不受控制的捂上自己的心口,生生按压住自己心头的那丝悸动。
过了很久,虞书意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