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他,这样都还爱他,怎么爱的下去?疯子才会爱他。
“主子,公主走的时候,曾叫我们好好照顾你。”
燕云转过头,对着秦时宴说道,虽然虞书意没有开口,但是那眼神应该是叫,他们好好照顾主子吧。
主子听了这话,伤应该能好的快些。
果不其然,秦时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虞书意还是心里在意他的。
他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也能在于虞书意,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只是秦时宴这样想着,现在在青玄殿的虞书意,可不是这样想的。
虞书意写着手上的经书,已经写了十遍了,越写她的心里就越气。
在心里将秦时宴,骂了好多遍,他好好的非要作妖,害的她居然要在这里,抄一百遍经书。
从前都是她罚别人,抄经书,现下也轮到她自己了。
才抄了十遍,天色就已经黑了。
还有九十遍。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她这几日要是想,把这些经书抄完,恐怕这几日都不能出去了。
到不是她想抄,而是她现在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元岷帝就说了,要在过年的时候,见到这一百卷经书。
虽然元岷帝让她抄写经书,但是她对元岷帝可没有,怨怼的心思,她抄写了这十遍下来,她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
果然这抄写经书,能使人心平气和,心里也会顺遂不少。
“郡主歇歇吧,喝口茶,郡主已经抄了好多遍了,整个下午都没有出去呢,起来走走吧,活动活动筋骨。”
涣心开口说着,她不识字看不懂虞书意在写什么,但是她能看出来,虞书意今日抄完这些,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随和了。
“嗯,你再去拿下点心来,本宫用一点。”
虞书意放下笔,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用了晚膳还没有多久,眼下又觉得饿了。
涣心应下,欢欢喜喜的去,倒茶水去了。
涣心做事机灵,她瞧着还算可以,就让她留在内殿,一起与舒心伺候了。
至于其他的人都在外殿伺候,她不喜欢人太多,零零散散的更好些,等渺渺回来了,还有两个,三个人也够用了。
正想着,舒心也回来了。舒心一脸喜色,连脚步都是雀跃的,看她那样,虞书意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
舒心跑过来,对着虞书意欢欢喜喜的说道:“回郡主的话,太子殿下醒了,可不要开心吗?”
刚才燕云传了飞鸽传书过来,说太子殿下已经醒了,一切安好,让她们不要担心。
虞书意眸色一顿,心突然跳的很快,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听见秦时宴醒了,她脸上的笑意,有多浓。
“他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太子殿下是常年在外征战,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那是鞭笞留下的伤痕,很肯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郡主不必担心。”
虞书意没再说话了,她那是担心秦时宴的伤,她是担心他起来发疯,回来皇宫中找她。
她好不容易才有,两天安生日子过,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被秦时宴搅浑了。
看出她的顾虑,舒心连忙往下说:“太子殿下醒来时,是想要来找您的,可是被靖王殿下,和宣王殿下劝住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除夕夜那天太子殿下肯定会进宫赴宴,到时候郡主,也就能看见太子殿下。”
虞书意撇了撇嘴,收起脸上的笑意,接过涣心递来的茶。
“谁说我想要见他了?”
她只不过是问一问,他的伤势如何了,舒心怎么能想得这样多。
舒心笑了笑,不忍开口戳穿她的羞涩:“时候不早了,奴婢们郡主,洗漱更衣吧。”
她怕她再说下去,就要把虞书意惹恼了。
好不容易现在,郡主对她有些改观,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再去惹虞书意不高兴了。
看来她以后还是,尽量少提太子殿下,她现在可是郡主的人了,她现在要抱紧的可是,虞书意的大腿。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太子殿下啊,您追妻的路上,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以后可莫要忘了我的功劳啊。
一晃几日时间过去,虞书意这几日,除了抄经书,就是闭门在青玄殿里。
在宫中这几日,她都过得安生。
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只是偶尔秦晚凝会过来看看她,秦晚凝的公主府还在修建,所以还住在皇宫,但她也只是坐下,喝喝茶就走了。
她们从前不熟,现在贸然多见了几面,也热络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只是点头之交了。
但是太后那边,有差人过来问,说为什么她不去给,太后请安。
她只想说她为什么要去,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待在青玄殿,好好过日子而已。
她眼下暂时没有,复国之心的打算,但是她也没有想要,做屈居人下的臣子打算。
在她的心里,秦家的这些人都是她的臣子,她一个君为何要去,给臣子请安呢?何来的道理?
她不去打扰她们,她们也不要来打扰她,就这样各过各的,不是更好。
“郡主,郡主门口来人了。”涣心连忙跑进殿中,神色焦急,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谁?”
明日就是除夕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自己宫殿中,准备过年的节礼,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是,是太后宫中的人。”
“来干什么?”虞书意的脸上依然有了不耐,她已经说过了,她不会去给太后请安的,还要怎么说。
还不等涣心说话,太后宫中的两名宫女,已经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虞书意面前,并将涣心推开。
“我奉太后之命,来向郡主索要一样东西。”
说话的是,伺候太后许久的一位王嬷嬷,是自小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
今日倒是换了个厉害的角色 。
虞书意冷哼,没有接她的话,倒是冷眼看向她。
“你也知道本宫是郡主,为何见了本宫不下跪行礼参拜。”
王嬷嬷看了虞书意一眼,微微福了福身,眼神里带着轻蔑。
“我是太后身边的人,恐怕下跪行礼,郡主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