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及时止损?”秦时宴嘲讽的看了一眼虞书意,眼里的破碎,喷涌而出。
“及时止损?所以,你还是想要离开我身边?即便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也还是要拒绝我?”
他以为时间久了,她就会对他有所心动,有所变化,不过那仅仅是他以为。
在他那嘲讽破碎的眼神中,虞书意重重的点了点头:“是。”
“你喜欢我吗?”秦时宴再次,不死心的问着,也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问她。
“不喜欢。”这一次,虞书意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秦时宴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的眼中,情绪变幻的很快,有不敢相信,有失望,有不甘,还有爱而不得。
在触及到秦时宴,眼中那一丝破碎,虞书意感觉胸口,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滑过,可是还是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这些时日我对你的示好,都是刻意为之,只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心,秦时宴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从前我只是,看中了你的身份。现在也只是,忌惮你的身份,你应该清楚,继续这样下去,等你彻底对我,放松了警惕,我就会即刻消失,再也不回来了,你明白吗?”
秦时宴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清她的心思,他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他又为何执意,一定要是她呢?
“装累了?不想装了?”这么些时日,她事事顺从,乖极了,和从前的她,判若两人。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假装的。
一个人的心里,有没有你,爱不爱你,他在清楚不过。
“是,装累了,不想装了,你行行好,放我走吧,你可以随便编一个理由,反正我姓虞,在别人眼里,他们恨我入骨,不会介意你怎么对我的。”
哪怕他们现在下旨,将她杀了。天下所有人,也只会拍手叫好,不会有一人反对的。若是这个时候,她能离开,对于他们大秦的天下,不会有丝毫的害处。
“你倒是想的好,进退有度。”
秦时宴靠近了虞书意,收起了脸上,那一副温柔和善的表情,换上了那副杀伐果断的样子。
他脸上失了暖意,将虞书意的手腕抓住,
“虞书意,你听好了,你和我之间,是你拉我入局,是你先说的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应该由我说了算。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就耗着吧,我的时间有很多很多,我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你不应该永远都是主导者。”
他对虞书意已经诸多忍让,是他对虞书意太好了,才让虞书意,几次三番的将他戏耍,玩弄于股掌之间,叫她失了分寸。
他弯下腰,在虞书意耳边,轻声说道:“孤会等着你来求孤,你所有的傲气,应该四散而去,让你知道戏耍孤,是什么滋味儿。”
这场感情,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受伤,一个人煎熬,虞书意理应一起。
虞书意将他推开,见说不通,语气冷然:“秦时宴我和你没有结果的,你越是如此,我就越会讨厌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她是真的快要,被秦时宴的疯,给气住了。
若是早知道,这是个摆脱不了的人,她当初就该随便选一个人,也不应该是秦时宴。
“呵,那又如何,孤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孤就是想要,摘下来尝尝,不尝尝又怎知甜不甜。”
秦时宴看着虞书意的目光,势在必得。
怎么着吧,他就这样,她越是说不,他就越是要。
虞书意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了耐心,彻底的冷下了脸。
他们之间现在是,装的都懒得装了,彻底撕破了脸。
“你做梦。”虞书意冷着声音,将他的手甩开,黑着脸进了屋。
看着那嘭一声关上的门,似乎要将房子都砸塌,秦时宴看向舒心和渺渺:“照顾好她,她要是跑了,孤打断你们的腿。”
秦时宴也甩脸离开,他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让虞书意,如此蹬鼻子上脸。
舒心……
这……
怎么了就……
秦时宴走后,舒心和渺渺,对视了一眼,才推开门进了屋。
见虞书意黑着脸坐在软塌上,舒心忍不住为自家太子殿下说情:“郡主,您何苦如此呢?太子殿下对您,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事事顺着您的心意,您又何苦跟他抬杠。”
太子殿下甚至不计前嫌,要和郡主成婚,还要册立她为太子妃,这是何等荣耀。有一个挚爱自己的夫君,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不喜欢他,不喜欢,难道要我去假意奉承他吗?。”虞书意冷着脸,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
她的心意,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下人来揣度了,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第一次她在,舒心面前如此发脾气。
“殿下,别生气,别生气,不喜欢就不要,奴婢支持您做的任何一个决定。”
渺渺将舒心拉到一旁,眼神戒备。
不是自小在,殿下身边伺候的,如何能懂得殿下的心意。
舒心……
她只是不想,看见郡主和太子殿下,吵成这样。
如今的形势,惹恼了太子殿下,对郡主一点好处也没有,郡主难道不知道吗?
是个聪明人,都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拉拢住太子殿下,怎么还要将他,越推越远。
“出去,都出去。”虞书意泄气一般的趴在桌案上,埋着头。
“奴婢就在外面,殿下有事情就叫奴婢。”渺渺拉着舒心退下。
到了外面,一向对舒心好脸色的渺渺,也没了好脾气。
“你若是不想你家太子殿下伤心难过,你就别再殿下身边伺候。殿下从前过得不尽人意,后来好不容易能自己做主了,好日子没过几年,就发生了宫变。眼下不过是想要,遵从自己的心意而活,都不能了,还有王法没有。”
渺渺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殿下那副样子,她就气上心头。
“我只是为了殿下好。”舒心委委屈屈的说着。
“为了殿下好,就应该事事遵从,殿下的心意。而不是为了你家太子殿下说好话,到底不是殿下身边的人,不心疼殿下,墙头草两边倒。”
渺渺一生气,嘴上也不把门儿了,什么囫囵话都,冲口而出。
“你……哼……”舒心也被她的话给气到了,抬脚离开。
虽然说各为其主,但是伺候虞书意的这些时日里,她是正儿八经的,真心实意对虞书意好的,如今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怎么就被想成这样了。
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渺渺此刻,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从后门,悄悄出去了,蹲在墙角肆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