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呐,裴爱卿已经到了,你说说吧。”
元岷帝示意,秦时宴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
“烁华的药膳,被人下了毒,里面加了对她不好的东西。与跟在烁华身边的侍女舒心有关,我们发现事情不对,正要找舒心,舒心却不见了。
儿臣让人去找,墨影和禁卫军都统陆洋,却在荷花池发现了舒心的尸体,死状凄惨,令人发指,舒心的尸体已经,再让仵作验尸了。”
说罢,秦时宴看向裴修白。
“儿臣让裴大人来,为的就是让,大理寺彻查这一案件,为烁华讨一个公道,此事发生在皇宫 ,一定要彻查清楚,免得造成人心惶惶。”
不论裴修白过去和虞书意的关系,裴修白确实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有他在,必定能查出真相,也能更让人放心。
“微臣一定尽力。”听到虞书意出事,裴修白第一反应,是想问问秦时宴,虞书意如何了,可是却又发现,身份不对,便没有问出口了。
“荒谬,皇宫禁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元岷帝一听,当即一巴掌,拍在桌上。
“烁华如何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如何了。
“无大碍,舒心迷途知返,把下在烁华,药膳里的毒药,自己服下了。只是给烁华,添了一些药量,让她身体虚弱而已。”
所幸舒心迷途知返,不然今日出事的人,就是虞书意了,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对虞书意,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想想还是,让他后怕。
“哦,那就好。”
元岷帝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这下药的人,手段实在是低下,怎么没有直接,给虞书意下毒,毒死她算了,这样也能了了,他一桩心事。
不过这样的心思,他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看向裴修白:“爱卿一定要,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给烁华一个公道,烁华那孩子,受了此等委屈,此事不可就这么算了。”
他虽然现在,对烁华有意见,可是出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裴修白点头。
“是,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大概,了解了那宫女的事情,确实手段残忍,实在理法不容,此事发生在,皇宫。若不查出真相,那么一定后患无穷。
“还希望裴大人,一定要将此案,调查清楚,不然孤会以为,裴大人成了亲,这办事的能力,也不行了。”
秦时宴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无非不是在指,三子昭狱一案,还有齐家和东方家一案。
那两件案子,确实下手的人,做的太干净了,他确实无从取证。
此事,却是他理亏,他确实无可辩驳。
“微臣定当尽力。”
秦时宴和裴修白,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元岷帝还是感觉到了,他开口:
“好了,大理寺严加彻查此事,朕命令你,三日之内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科举新秀进宫面圣,还有选修在即,在这之前,朕不希望皇宫,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所干扰。”
“是,微臣遵旨。”裴修白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元岷帝挥了挥手,主要是他不想,听到有关于,烁华的任何事情,一听他就头疼。
“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到了殿外,见裴修白要往,内宫去,秦时宴立马叫住了他。
“裴大人去哪儿啊?”秦时宴眸中,浮现出一抹轻蔑。
“陛下只给了微臣三日之期,微臣去案发现场看看。”
裴修白如实回答。
“不急。”秦时宴慢条斯理的走到,裴修白面前。
两人身形相似,此时互相对视,秦时宴身上的威压气势尽显。
裴修白不进不退,和他对视,不卑不亢。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裴修白从容不迫的问道,秦时宴此人,城府极深,裴修白实在是,看不出秦时宴,想要做什么。
“呵呵,裴大人不必这样,有如惊弓之鸟似的,孤只是想问,裴大人一个问题。”
看着裴修白,眼神中的隐忍,秦时宴不禁觉得十分好笑,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居然会被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给耍的团团转,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索幸裴修白眼瞎,不然哪会有他的今日呢?
“太子殿下请问。”他和秦时宴不熟,实在是想不出,秦时宴有什么要问他的。
“裴大人和新婚夫人,伉俪情深,不知这婚后的生活,是否还幸福啊?”
秦时宴的语气轻佻,眼神玩味。
裴修白被他这个样子,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是不知道,秦时宴此言何意,尤其是秦时宴,语气里的轻佻,让他感到不舒服。
“还请太子殿下,有话直言。”
这样藏着掖着的,实在让人心里不安逸。
看出裴修白的不如意,秦时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听说裴大人,与新夫人定情,是因为昔年,新夫人救过裴大人一命?孤听说,新夫人箭艺高超,想问问裴大人,是否确有其事呢?”
这些他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就是,想得到裴修白,肯定的回答,他也想让裴修白,尝一尝杀人诛心的滋味。
只要一想到,虞书意以前,喜欢过裴修白,他的心里就不舒服,极其不爽。
“是。”裴修白如实点了点头。
然后再次说道:“太子殿下的话,问完了吗?若问完了,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裴修白说着,还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临近傍晚,若再不去看,等下提灯去,便看的没有那么,真切了。
“孤知道了,想不到裴大人,聪明一世,竟会被这些,小手段给欺骗了,真是糊涂,不知道这,错把鱼目当珍珠,是何滋味呢?哈哈哈,孤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裴修白神情一震,满脸错愕的把他看着,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还有彷徨无措,似乎是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假。
见目的达到。
秦时宴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笑得十分得意,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