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告别了农户后,纷纷跳上了筏子。
“义父,我来吧,这个我会。”
曹公公身边的侍卫撑起长篙,筏子开始缓慢的随着河水漂流了起来。
这竹筏虽然不小,却也不大,将将好能够承载的了他们五个人。
所以漂的并不快。
竹筏穿梭在蜿蜒曲折的河道中,时不时的避开了突起的岩石与暗藏的浅滩。
其余几人倒也悠闲地欣赏起沿途的风景来。
青山如黛,绿树成荫,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穿林而过,更添几分生机与和谐。
“主子,那边的风景不错哈?”
阿来这回见着谢思凝的身子完全大好了,情绪也高涨起来。
谢思凝倒是没回他,而是一路上扭头盯着赵子清看。
终于,赵子清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也转过头来朝他问道,“三殿下一路上总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那倒不是。只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总感觉之前在树林的时候,好像被谁亲了?”
“你感觉错了!”
两人本就坐的近,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可,这竹筏就这么大,何况周围还很安静。
其他三个人将他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仔细。
曹公公一时没忍住,又在旁边轻轻笑了起来。
“公公,为何又发笑?”
“神女啊,你们年轻真好啊!哈哈!”
......
几人一路上倒也不会无聊,在欢声笑语中就度过了一天的漂泊。
随着河流逐渐宽阔,水流也变得更加平缓。
到了傍晚。
赵子清的目光越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望向远方,只见一座雄伟的城池轮廓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快到了,准备停靠吧。”
曹公公朝着那侍卫吩咐了一声。
“是,义父。”
那侍卫手中的长篙一撑,随着竹筏缓缓靠岸,赵子清一行人踏回了坚实的土地。
“还是这脚踏实地的感觉好!”阿来长叹一声。
没多会他又脸色通红了起来,朝着谢思凝嘿嘿一笑,“主子,等我下,我尿急。”
说完就朝着棵大树后面去了。
几人没有进米西城,而是商量了一下直接朝着那码头去了。
不知道是夜里的原因,还是真的如同农户说的一样,这码头不论是船只还是人都不多。
只有零星的几条停靠着。
众人合计了一下,觉得如今多事之秋,还是早日回到中州为妙。
何况现在大皇子谢烨也和他们分开了,生死不明。
他们还是得早日回去将这些禀告给永夏皇,以免夜长梦多。
谢思凝刚想让阿来去逐个问问,看若是多使些银钱有没有船家愿意跑一趟的。
这时一个老伯就从船上走了出来。
“姑娘?”
那老伯轻声唤着,目光看向赵子清一行人。
“神女,他好像在叫你诶?”阿来转头看了眼赵子清。
赵子清这才在借着月色,仔细看去。
一看那面庞,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急忙走上前去,和那老伯打起招呼来,“老伯,您怎么会在此处啊!”
“哎呀,姑娘,还真是你!我刚远远的瞧着,看身形有几分像你,就大着胆子喊了一声,真是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再次遇见姑娘!真是缘分啊!”
老伯激动的伸出手来,要和赵子清握手。
谢思凝紧跟着赵子清走了过来,看见二人似乎很是熟络的样子,忍不住向赵子清问道,“这位是?”
赵子清微微一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初次回来时在白水城遇见的老伯,若不是他载我一程,可能我这回还在大海里漂着呢!”
老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哪里的话,我这老头子还要感谢姑娘呢!若不是姑娘赠与的药丸,我这身子骨现在怕是也不能如此爽朗!我甚至都能感觉自己还能再多活好些年!哈哈哈!”
老伯此话一出,谢思凝就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那就祝老人家能够长命百岁了!”
“多谢公子。只是,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好像不是上次跟在姑娘身边的那位?”老伯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思凝,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是的,老伯,这位是谢公子。我此次远行是有事在身,因此家弟并未跟来。”赵子清缓缓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老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姑娘来此处,可是接人?还是说想要行船?”
“我们并不是有人要接,而是想要看看这里是否有去中州的船只。”
老伯闻言,捋了捋他的那把花白的胡子,思考着,“中州吗?”
“姑娘,去中州的话,可能走水路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路途比那关山路遥远了许多不说,路上所需的开支可能也会多得多。”
“老伯,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可能不太方便说,但是我们现如今也只能走水路,银钱方面倒是无所谓,只要能顺利抵达中州就好。”赵子清缓缓地解释着。
“若不是托了姑娘的福,我还不能做起这运货的行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姑娘你们一行如何?”老伯思索了半天,缓缓说道。
赵子清与谢思凝等人相视一眼,朝着老伯甜甜一笑。
“那就多谢老伯了!”
“哎!自家人不说二家话,诸位都快上来吧!”
曹公公和他的义子也朝着老伯打了声招呼,跟在赵子清等人的身后跳上了船来。
老伯现在的这条船,显然是已经重新翻修过的。
船屋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乘坐他们五人那是绰绰有余。
老伯见众位已经都坐稳了,轻轻喊了声,“走哩!”
就撑着船桨,离开了码头。
至此,一行人终于一路朝着那中州都城的方向去了。
......
......
黑衣人那边。
“什么?给你们分了那么多人,你们竟然让那几个人逃跑了?”
黑衣人的首领大怒,一把将正在割羊肉的短刀扎进了桌面里。
“废物!真是废物!阿里巴拉按昂尼马洪沙一!(总归就是骂人的话)”
前来汇报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任凭眼前的人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