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多是一位达雅族青年,是一个狂热的民族分子,经常在一些论坛和自媒体上发布一些民族主义的话题,并建议国家将华人财产收归国有,学习和借鉴非南国黑人的经济和政治体制。
他个人也有建立了十几个本地聊天群,他都在里面担任群主,鼓动没收华人财产、爪哇国经济应由达雅族控制等言论就是他的真实工作。
事实上,爪哇国像这样的狂热民族分子还有不少。多民族组成的国家,如果不能在社会政治环境上实现基本的民族平等,总会有很多大民族主义或者狂热民族分子产生。
就在前几天,帕多在一个神秘的论坛上接受了一个任务,同时接受这个任务还有帕多认识的西婆罗洲十几个这样的‘知名’自媒体狂热民族分子。他们获得了从一个神秘账号发过来的“慰问金”1000美元,并且承诺他们在事情完成之后,将会得到另外2000美元的酬劳。这个3000美元的总酬劳,是当地普通上班族半年到一年的总收入。
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各个聊天群、论坛里发布各种各样华人掠夺国家自然资源、剥削爪哇国土着民族的各种所谓的“消息和编造的故事”;并重点传播星空科技在三口洋的“严重污染、掠夺性偷采国家矿产、严重歧视当地民族、严重偷税漏税”等‘恶行’,鼓动当地民众抗争和赶走这样的‘野蛮侵略者’。
而帕多这群人在收到美元的同时,也得到了大量的所谓‘秘密文件’,专门用于在各大聊天群和论坛、自媒体的发布,专门用于其他民族对华人的诬蔑和挑衅,鼓动仇恨。
24岁的帕多一个人租住在三口洋的郊区,他还没有结婚。他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居住在离三口洋市区约20公里的一个100多户人口的村子里。他从租住的华人房东院子里推出了自己的一辆摩托车,向着父母家里赶去。出发的时候他还在开心地意淫:等再过几天也许这栋房子的主人就会变成自己了。
绝密的行动就要开始了。回到父母家里的他将会鼓动村子里的青年们一起将镇上还剩下的几家华人全部驱赶,去霸占抢夺他们的财产,因为那些‘黄皮猴子’根本不配在这块土地上生活。
“帕多,你回来了!”村里的人在和他打着招呼。
“桑多、吉力,你们叫上大家晚上8点在我们家里聚会,我这里带了不少好吃的!”帕多大声地对几个迎接他的青年喊道。
“突突突突”几声发动机的声音停了下来,帕多推着摩托车走进了自己家里的大院子。他72岁的爷爷正端着一碗米酒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脸上带着一副满足的表情。
“爷爷,我回来了!我妈呢?”帕多停好摩托车,向爷爷喊道。
“帕多,你回来了!你妈和你妹正在厨房忙,听说你今晚要招待朋友们,她们要弄得丰盛一点。对了帕多,过来陪我喝一杯!”
帕多拉过来了一张竹凳,坐在了老帕多的身边,接过了他爷爷递过来的一个白褐色的大酒碗,这个摸起来温热的大碗并非金属或者瓷器的成分,上面还有着几道裂纹,被粗铜线紧紧箍在了一起。
帕多直接对着白褐色的大碗喝了一口米酒,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这个大碗自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被他爷爷使用。那是一个成年人的头盖骨做成的骨碗,这种碗他也在几个朋友家见过,用敌人的头盖骨做成碗具是他们达雅族千百年来的传统。
“那年,我17岁,我们家还住在一个山区里破烂的草屋里。不是因为我们懒,是因为吃的东西足够多,香蕉树和随便种点稻子就够家里吃了。
我的爷爷说过,东瀛国人和荷兰人很凶,他们会经常杀人,我们在山里最安全。后来,荷兰人和东瀛国人都跑了,政府让我们下山去住,并说那里的土地更平整、更适合生活,可是我们都不那么想,我们山里的家不是什么都有吗?”
“直到我17岁的那年。有一天上午,村里的人突然在大广播的通知下,在村口集合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镰刀、砍刀,不管是小孩还是妇女老人,村长说华人已经把山下平地全部耕种好了,那里环境更好、更适合于生活。那帮黄皮猴子,只是抢占了我们前辈的土地而已,并把我们赶到了山里,我们今天就要把那些东西全部夺过来,谁抢到的就是谁的!”
“我们全村200多人都跑下山去,这个村子当年有20多户华人。我清楚地记着,我跑到这个院子时,觉得这个石头房子比我们家的茅草房好太多了。正在这个时候,全村都乱了,到处都是一片喊叫声。我的父亲拿着刀就冲了进去,结果碰到一个强壮的华人,两人在争斗中你的父亲被一刀砍在脖子上没了生命。
我上去要和那个男人拼命,而我爷爷则是跑过去抓住了男人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并威胁他不放下刀,就杀害他的孩子,他迟疑了一下我爷爷就一刀砍下了一个小孩的头。那个男人扔下了刀,跪在地上求饶,我一刀就砍下了他的头。然后毫不留情地把这一家5口人全部砍死了,然后把他们的头颅挂在屋前,宣布这个院子被我们占有了! ”
“你看这里多好,我们都在这里住了快60年了。有坚固的石头房子,有一个这么大的院子,还有外面绿油油的稻田,如果不杀掉那些华人我们怎么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可惜了我的父亲,我还记得我像疯了一样把那个华人妇女的右手砍掉了,因为她伸手要保护他的孩子。我在她的嚎叫中扒掉了她的衣服,狠狠地在她满是鲜血的身体上报复......
可是我再也不能让我的父亲再活过来。后来我的爷爷将杀死父亲的男子头颅做成了这个骨碗,我用它吃饭、喝酒,让我永远能记住那个我们的仇恨。”
“那个华人村子,当天就被我们全部占领了。我记得当年这个村子一共杀死了120多人,还有一些女人在被我们强暴了多次以后,才把她们砍死。一些行动慢的、刚开始没那么残忍的族人后来也疯狂了,他们又去向其他村落聚集的华人家庭冲去......
那个时候,整整半年的时间里,整个三口洋地区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尸臭。”
“后来,政府命令停止了对华人的屠杀。可是除了有一些军警执勤的城市之外,在郊区或者村子里住的华人都基本被杀光了。即便是在城市里的华人,在很长时间里都不敢出门,在大街上也被肆意地欺凌强暴。
我听说,整个全国的华人从当年的近千万,一下人数减少到不足300万。这些黄皮猴子,占领了那么多的好房子好地方,这一下子就又回到我们达雅族的手里了!”帕多的爷爷哈哈笑了起来,仿佛从来没有过忏悔。那黑皱的眼睛后面,眼神依然是残酷和漠然。
帕多也是随着爷爷那动情的神色,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残酷而血腥的一幕。帕多记得村子里还有几户人家的大门上面挂着白色的骷髅头,正是当年他们杀死的房子原主人的。
“爷爷,我这次回来也是有重要的使命在身上。那些华人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他们又变得重新富裕起来了。国家的经济已经被他们重新控制,我们的民族包括达雅族又被他们所剥削和欺凌,我们需要进行一场新的革命!”
“那太好了!那帮黄皮猴子就知道天天干活,不知道享受。既然他们不懂享受,就应该把财产全部交出来,要不然我们的砍刀不会客气的!当年要不是政府出来制止,我们会把他们砍尽杀绝的。可是,我听说现在的华人都在城市里定居,而且人数非常多的,我们的人够吗?”
“爷爷,你放心吧。我们计划的这次行动会有很多人参与的,我们会先把城市郊区的华人给清除掉,然后再向市区进发占领他们的财物和房屋。”帕多简单地给爷爷说了几句,让他放下心来。
可是事实上,哪有这么简单?现在的政府也只是小范围的默许而已,大规模的压制华人他们根本不敢冒这个风险。何况三口洋市区的华人占据了6成以上,即便是本地族群等全部聚集,也不见得有优势,唯一可行的是当地的军警队伍全部站在他们这一边。
一个多小时后,村子里十多个青年聚集在了帕多的家里,里面甚至还有两个皮肤黝黑身材粗壮的女青年,他们都是帕多其中一个聊天群的成员。他们一边啃食着帕多从城里带回来的烧鸡,一边大口喝着米酒,狂热的气氛开始蔓延起来。
“帕多,你就赶紧宣布具体的计划吧。”一帮人在旁边早已按耐不住。
“计划是.......大家的任务就是回头之后立刻开始通知自己的亲朋好友,明天一早大家就拿着砍刀镰刀等武器,汇合后朝三口洋的星空基地汇合,我们要在明晚占领星空科技,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放心吧,不会有警察阻挡我们的,这是国家暗地安排的!”
“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还将有来自三口洋其他村子和坤甸市那边的很多达雅族同胞,我们的任务就是夺取应该属于我们的华人财富。”
帕多的计划只是所有西婆罗洲计划的一部分,幕后指使者的最终目标是占领星空科技。而在此之前,则要成功地挑起土着民族和华人的矛盾,为最后占领星空科技制造大义的条件。
计划商议完毕后,帕多和他的10余名组员则回到各自的亲属和邻村的亲属家里,让大家明天一早8点就一起在各个村口汇合,每个村子的青壮年男女汇合后集体出动向三口洋的星空科技出发。
第二天早上8点钟,村子里的200多青壮年男女已经在村口集合完毕出发了。他们乘坐面包车、两轮摩托车工具,手里拿着砍刀和镰刀向着三口洋市区西北郊的星空科技基地而去。
帕多和他的核心小组成员一共六人,从一个组员的家里塞进了一个绑着手脚、嘴巴也被封着的达雅族小女孩,开上了一辆面包车开往了市区边上的一处名叫拉马的小镇,这个小女孩正是他们昨晚提前绑架了一个放学独自回家的小学生,而这个小学生正是拉马镇的居民。
距离他们村子约5公里的拉马镇,正是等下他们村民将要路过的地方。这个小镇在马路两边一共有20多户人家,其中有10户左右的华人。他们的目标是一个早已经勘察好的一个华人家庭,这个家庭有只有一对60多岁的华人老夫妻,这对可怜的老夫妻正是帕多他们计划行凶栽赃的对象。
十分钟以后,面包车停在了华人老夫妻的门口,帕多下车后四下看了一下没有人,走到大门前敲起门来:“请问有人吗?”
“来了,来了。”一个60多岁的大娘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的青年帕多,疑惑地问道:“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吗?”
“德叔叔在吗?我是政府工作人员,来找他做一项调查。”帕多面露微笑回答道。
“好,那你等一下,我去叫他出来。”大娘没有怀疑,转身向房间走去。
20多年前的华人事件主要发生在爪岛,对这里的影响不大。而且爪哇国政府经过几十年的同化政策,如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执行。多数的华人都加入了爪哇国国籍,并已经开始和达雅族、马来族等民族开始通婚,在华人聚集的城市之外的很多地方的华人后代甚至已经不会讲华语了。整体来讲,华人数量众多的三口洋市华人和其他民族的关系还相当的平和。
帕多朝车里一挥手,车里的六个同伙带着家伙和那个小女孩就迅速跑进了院子,然后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帕多对其中的一个青年喊道:“赶紧动手!”
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被丢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一个达雅族的青年迅速地蹲下身去,剥掉了小女孩的裙子,并将一双邪恶的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后,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压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嘴巴和眼睛被封着的小女孩在巨大的痛苦之下,瘦弱的身体发出了一阵扭动.....
即便是对待他们的同族人,依然是缺少人性。
“你们在干什么?”屋里面出来的一个大爷看到这一幕,愤怒地指着帕多一伙人质问道。
“你个老畜生,竟然拐骗我们达雅族的少女。这个女孩子昨天晚上就失踪了,没想到是被你绑到你们家里强暴了。华人真是畜生,我们饶不了你!”帕多一声大喊,把那对华人夫妻搞晕了——什么?我们竟成了强奸犯和犯罪分子?
“上,教训他们!”帕多一挥手,后面的几个年轻人拿着砍刀就扑了上去,一阵拳脚,片刻之间就将两位气得发抖的老夫妻给打昏在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大声的叫喊。
“打残他们!”帕多命令道,随即和几个青年一阵拳打脚踢,甚至使用厚厚的刀背将两位老人打得四肢断掉瘫在了地上。
“去里面布置一下。”帕多和两个青年走进了房间里,把小女孩的裙子和衣服扔在了床边。几分钟以后,外面的青年抱着那个小女孩走进来扔在了床上。那个小女孩浑身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手掐黑的。光溜溜的身子没有一丝遮挡,下体一片红肿,并且已经没有了呼吸。
“瓦瓦,你够狠的!还把小女孩给掐死了?!”一个青年震惊地脱口而出。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这个懦夫,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心慈手软,你可忘记了我们的爷爷辈是怎么屠杀华人夺得他们财产的?你忘记了你们家门口悬挂的那两个骷髅头了吗?你还对得起我们英勇的祖先吗?”
那个青年低下了头。这伙人又拿出手机,各个人都在以不同的角度拍摄这个院子里发生的罪恶。
十分钟以后,多个小新闻通过网络发布了出去。
“华人老头绑架达小学生,强暴虐杀达雅族少女!”
“达雅族小学生惨死华人里,死前曾遭遇强暴和虐待!”
“华人老色魔,毁了达雅族的花季少女!”
......
新闻无外乎是这样的引发民族对立标题和内容:有爱心的达雅族青年一行,根据前一天晚上少女携带的电话手表的最后定位,最终在拉马镇的这家华人家庭里发现了失踪遇害的少女,即便是将犯罪者痛揍一顿也难以挽回悲剧......这是人类的悲哀,犯罪必须遭受严惩.....
消息被迅速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