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察觉到蓝舒的情绪不对劲儿,冷羽静有些慌了神,握住她的手。
“妈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看了眼一旁的钢剑。
“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戴这个,那我不要了,你别哭。”
冷羽静拿起钢剑就准备扔进垃圾桶里,她不想看到妈妈伤心,不想让她难过。
蓝舒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扔钢剑的动作,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调整语气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不是...不是的静儿...你没错。”
听到静儿这么卑微讨好的话语和紧张的样子,蓝舒的心都要碎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静儿头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都不敢出声呜咽。
冷羽静见状只能抱住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的纱布,便以为是妈妈看到自己受伤吓到了,于是轻轻顺着她的背,声音温柔。
“妈,对不起,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别怕了......”
蓝舒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的掐住。
明明受伤的是静儿,流血的是静儿,怎么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的静儿,什么时候懂事的这么让人心疼。
冷家父子几人也不好受,静儿对他们的冷漠态度虽然让他们不舒服,可突然见到这么惊慌的静儿,他们的心也像是被绳子牢牢捆住。
绳子还在不断地收紧,几乎要把心脏切割开。
冷羽静哄了蓝舒好一会,接过穆叔拿过来的湿毛巾,轻轻替妈妈擦着脸。
给蓝舒弄的好一顿别扭。
“我才是妈妈。”
“我知道呀。”
蓝舒无奈,内心窃喜地让静儿继续擦着。
牵过她的右手,手指轻抚在纱布周围。
“还疼吗?”
冷羽静摇头:“从未觉得疼。”
蓝舒抬头,见她的头发有些松,耐心等被擦完脸才开口:“妈妈帮你梳梳头吧。”
冷羽静忙不迭的点头:“好~”
转过身,侧坐在沙发上,这个方向面对厨房,背对所有人。
蓝舒把冷羽静插在头上的当做剑鞘的另一半簪子抽出来,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
灯光的照耀下乌黑发亮,柔顺如丝绸一般。
拿着木梳轻轻梳着。
“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散着头发吗,怎么突然盘起来了?”
冷羽静眼眸黯淡了一瞬。
“夏天散着头发太热了。”
本来蓝舒也是随口一问,静儿给了回答也不再继续想,可谁知......
【第二世因为散着头发被活活淹死,重生之后便再也没散开过。】
冷家人:!!!!!!
众人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注意到了静儿的变化,一些习惯和穿衣风格都改变了,不过却没有细想。
毕竟有时候人的习惯可能会突然改变,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突然冷家人的眼前白光一闪,眼前的景色变了。
夜深人静,万家灯火都熄灭了,月色下的一座大桥,看到一个女人在大桥上奔跑,身后还追着五六个男人。
视角拉近,他们清楚的看见那个女人的长相,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柳眉杏眼,樱桃薄唇。
静儿!!??
虽然看着年长几岁,但那就是冷羽静。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西服套裙,黑色的高跟鞋,微卷的长发此时因为奔跑在身后飞扬着。
高跟鞋和裙子大大限制了她奔跑的速度,在大桥中间的位置就被身后的男人们抓住。
“放开我!”
一个男人紧紧抓着冷羽静的手腕,讥笑着。
“去哪啊小冷总。”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小冷总,别跑啊。”
“是不满意我们兄弟几个吗?”
“呵呵呵呵......”
冷羽静拼命的想挣脱,奈何力气根本抵不过几个男人。
“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谁派你们来的,我给双倍,放开我!”
男人们听闻笑得更加狂妄嚣张,语气甚是轻蔑。
“钱?小冷总,你能拿出多少钱?”
“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冷氏集团的小姐,顶级家族的财阀千金吧。”
“就算你现在是青年企业家,又得了沈总的投资,以为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别做梦了,小冷总,冷家的人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你现在没背景没力量,还反抗什么啊?”
男人们借着桥上的灯光看清了冷羽静的样子,浅灰色的西服和半身裙,一双长腿纤细,曲线流畅没有一丝赘肉,眼底贪婪浮现,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身上。
“小冷总今年23岁吧,看着倒是不像。”
“就是,看着像未成年呢。”
“不要碰我!”
冷羽静刚甩开男人的手,双臂就重新被两个男人控制住。
“别这么抗拒小冷总,我们又不会杀了你。”
“有人花钱请你享受,你该开心才对。”
“嘶啦”。
冷羽静的西服直接被暴力扯开,里面的衬衫也撕开了大片,橘黄色的路灯灯光照在雪白的肌肤上,笼上一层薄纱般的碎光。
男人伸出手,冷羽静用尽全力的反抗,抬腿踢中一个男人的腿间,却被其他人趁机抓住脚踝,挣扎间,冷羽静脱离了地面,因为惯性身体直接翻过了大桥的围栏,直直坠入水中。
“呲”。
还处在震惊中的男人们身后传来急刹车的声音,下一秒他们齐齐被一群保镖控制住押跪在地上。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后座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皮肤偏白,面容冷淡,双眼却染着着急的情绪。
“冷小姐!”
男人三两步走到桥边,撑着围栏往下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去找!”
画面下移,穿过水面进入水中。
看似柔软,实则坚韧的水草,正纠缠着冷羽静的长发。
身体上也被水草缠绕的密密麻麻。
冷羽静已经失去了呼吸,她距离水面只有一拳之隔。
偏偏这短短的差距,用尽力气也跨越不过去。
被吩咐来找人的保镖并没有动冷羽静的长发,而是割断了水草。
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在地上抱着失去气息的冷羽静,轻柔的为她摘去头发上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