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见过这李家二公子拉拢好手,虽然也客气,但是却不似今日,想来他也是钦佩刘安师傅的。”
刘安闻言笑了笑,却没有多说。
这时,旁边的张令出声问道,“那那些武当道士呢,他们以前也有请过人上山吗?”
叶文闻言沉吟了一下,似在思索,接着他摇了摇头,“以往虽然也有武当弟子参加,可是却不显山不露水,也没有听说过有请人上山的。”
张令闻言思索道,“也许他们真的就是敬佩安哥的修为吧!”
叶文点头认同,“我觉得也是,刘安师傅如此年轻,就已经练败好几大高手了,这种修为怎能不让人钦佩。”
刘安听到两人的话,摇头失笑,不过也没有多说。
会堂前方高台之上,今天依旧有个节目,是乐器。
表演者不是别人,是葛青十二门徒中的四个外加一个东方洛怡。
音乐,它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让人思想扩散,超脱出肉体的界限。
在上古时,古人曾认为,音乐,是沟通天地的声音,借助它,可以让人的思想与天地完成一次伟大的共鸣。
琴,相传是由上古三皇之一的伏羲发明的,它作为现如今最古老的乐器之一,代表很多东西。
伏羲感悟天地的道理,聆听到了天地的声音,最后由他所发明的琴和瑟将这个声音流传了下来。
女娲发明了笙,它的意义与伏羲发明了琴和瑟一样,伟大至极。
现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世界越来越繁华,越来越精彩,这是好事,可是相应的,它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份纯粹,音乐,似乎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沉迷于繁华之中,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依旧有着自己的坚守,将上古流传下来的纯粹与意义保留了下来。
张令看到高台上的东方洛怡,惊讶道,“她怎么也在上面啊!”
一旁的叶文笑道,“张师傅别急,东方的琴艺堪称一绝。”
张令闻言越发惊讶,“是吗?”
叶文笑而不语。
刘安看着台上的东方洛怡也有些许意外,不过随即又是一笑。
高台上的东方洛怡察觉到了刘安的视线,悄然朝他眨了眨眼睛。
刘安朝她点了点头。
忽然,
“??!”
高台上,东方洛怡抚琴,一声弦鸣,满堂皆静。
“叮!”
如玉轻鸣,一股莫名的韵味从她手上的琴弦伴随着声乐传了出来,悠远而宁静。
坐在刘安旁边的张令闻声当时就是一怔,他听过人弹琴的,甚至都还是一些大师弹的,但是那些人弹出来的虽然也好听,但是却远远没有这东方洛怡弹的有那种可以影响人心灵的韵味。
他喃喃道,“好神奇的琴声。”
恍惚间,他竟然隐约有种当初感受到从刘安身上传来的那种韵味。
“呜~”
东方洛怡的身边,唐松持笙,一吹奏,一种苍凉而古朴的韵味悄然而至,接着,琴瑟和鸣,鼓声隆隆,一瞬间,好似将听者带回了上古,感受到了那种浩大而苍茫的自然天地。
就连刘安都闭目静静感受着这里面韵味。
我们的先祖其实很伟大,他们感悟到了天地之中最自然,最古朴的道理,并且通过了许多的方法将他们流传了下来,或着书立作,或创造一些特殊的符号,以及以声乐的方式来进行保存。
许多年过去,世事变迁,许多东西看似埋藏在了岁月之中,其实不然,我们的祖先以另一种更加伟大的方法将它们留存了下来,这种方法超越了形,超越了岁月,它可以永远延续。
这种方法就是血脉,我们的先祖思想深远,目光看透了岁月长河,世间一切都在变化,他们的很多方法也许都会消失在岁月之中,于是,他们将其最宝贵的东西化作了生命的印记,蕴含在了血脉之中,它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而延续,直到永远,这是独属于我们的传承印记!
不知多久过去,高台之上最后一声鼓落,全场归于寂静,许多人仍旧在陶醉,心神仍旧有些恍惚。
后座上,角落处,曹云看着台上愣愣出神,他问旁边的赵括,“刚才那是什么曲子?”
赵括闻言摇头笑道,“那是上古的声音!”
曹云一愣,“上古的声音,有这首曲子吗?”
赵括笑了笑,接着指了指他的心口,“这首曲子在这里。”
曹云闻言再度一愣。
……
高台上,抽签开始,与昨天顺序一样,先抽外援场,晋级的九个人都要参与比赛,依旧是三场。
大屏上一阵变幻,接着,刘安找到了自己的对手与场次,当他看到对手时微微一笑,当初刚上山时,叶文带他走动,见到了一个军伍出身的大高手。
那个人身上的气息非常独特,像是古代于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出来的将军,当时刘安一见他就明白这个人了不得。
而事实也是如此,昨天三场他同样连胜,气势如虹,用的却是一手八极拳,端的是刚猛无比,杀伐果断,很符合他的气质。
一旁的叶文见到刘安的对手是这个人,眼睛眯了眯,朝刘安说道,“刘安师傅,这人是唐松师叔首次请来的人,以前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不过我看过他的比赛,他的八极拳很是了得。”
刘安点头笑了笑,也没有多说。
他的赛场在一号场,一号场是高云升的,距离这山顶别墅最近,往下走个百十步就到了。
张令见刘安的结果出来之后,朝他说道,“安哥,我也去比赛了。”
刘安点了点头,“多比,输赢不要紧。”
张令点头,接着出了会场,坐上观光车朝十二号赛场而去。
外援场后是弟子场,叶文没有被淘汰,倒是叶青被淘汰了,屏幕上再度一阵变幻,接着叶文叶青几人的目光就是一变,叶青更是没忍住惊呼了出来,“他竟然下场了。”
叶文苦涩一笑,“看来这一次又只能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