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贱啊!”
刘安闻言摇了摇头,微微一叹,“你能说这些我反倒理解你。”
东方洛怡闻言一愣,接着定定的看着刘安,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声苦笑,“我也不要你理解了,现在也说明了,我再告诉你吧,你现在的处境,其实很不好,你不能回南湘,因为你要面对的,不只是明面上的官方。”
刘安闻言心中一动,出声问道,“还有谁?”
东方洛怡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反而俏皮一笑,“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平静哦!”
刘安闻言不语,东方洛怡看向亭外,碧空远阔,她缓缓道,“在京城有个姓林的人家,深得当今天子器重,可谓权势滔天,那林家有两子,长子成器,次子却是个纨绔,行事荒淫无道,有次看上某家姑娘,人家有了夫家,他用隐晦手段把那家搞了个家破人亡,霸占了那姑娘。
那姑娘到也刚烈,没人知道她会些功夫,最后竟让那林家次子成了太监,不能人伦,那姑娘跑了,可没过多久就被发现横死在嘿洲街头,且死前还曾受过惨无人道的折辱。
这林家次子是个淫虫,最后遍找天下名医,可是却始终不能恢复,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了长生药,知晓其可生残补缺,逆造先天,于是就去了药王山脉,他没有得到,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罢休的。
现在南湘高层关注这件事情的人也知道了他的存在,或许是在有意瞒着他,或许是出于别的,但是你若是回去了,以这畜生的能量和手段,那就当真是回天无力了。”
说罢,她回头看向刘安,幽幽道,“你现在不可能跟我走,但是你又不能回去,听我一句劝,你走吧,明天,是最好的时候,我和李寇师傅聊过,他应该找过你。”
刘安闻言看向远方,没有说话,现在,对他来说,貌似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远走海外。
然而,一旁的东方洛怡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如果要出海,也尽量不要去西方。”
东方洛怡没有再解释原因,刘安也没有问,最后刘安离开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东方洛怡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说。
看着竹林中刘安远去的背影,东方洛怡有些怔怔出神,良久后,她幽幽一叹。
刘安有错吗,好像没错,可在有些人看来,他却罪无可恕,因为他没有相应的实力,却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刘安走了,他去了十二号场,见到了张令。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所有赛场都已经休场了,张令一看到刘安,显得有些兴奋,“安哥。”
刘安笑了笑,朝着他打量了一下,接着笑道,“挂彩了?”
张令闻言嘿嘿一笑,“遇到了一个强人,不过虽然我挂彩了,但是我却感觉受到了不少启发,这彩挂的值。”
刘安点了点头,“不错,有觉悟。”
接着他朝张令身后一看,“李老哥呢?”
张令摇了摇头,“上午场一结束就见他匆匆忙忙的走了,他下午有比赛来着,可能是忙去了吧!”
刘安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去吃饭。”
张令一笑,“好嘞。”
看着张令活力满满的样子,刘安笑了笑。
来到大堂,许多人都对刘安行注目礼,到现在,刘安可是在这山上出了大名了,很多人几乎已经肯定了,他是这次外援场的冠军,也有许多人在拿他和弟子场的另一个人杰相比较,总之,在这山上,刘安所到之处几乎无人不识。
张令跟在一旁,与有荣焉,这种感觉比他得到这种荣耀还要高兴,他一直觉得,刘安非常非常的厉害,之前只是不显于人前,而现在刘安一出手,果然就印证了他之前的想法,他安哥是真的厉害。
吃完饭后,刘安两人回到李寇的别墅,一路上,李咏相随,他告诉刘安,李寇因为下午的比赛去安排了,他的两个师兄也跟着去了,现在就由李咏来陪着他们。
……
山顶别墅中,一间小型会堂之内,李寇等十二弟子围坐,这里没有别人,仅有他们,此时这会堂之中气氛略显沉默。
看着沉默的会场,李寇突然出声问道,“为什么?”
坐在首位的高云升摇头一叹,“老九,知道你不好过,这次我做主,这次的份额多分你一成。”
李寇闻言却摇了摇头,“大师兄,不是我在乎这个所谓的份额,而是这样做传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吗?”
李寇话音一落,就听一声冷笑传来,“哼,老九,你还好意思说,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挑出来的吗?
你找的什么人,我们现在出手都算晚了,现在风声还没有传出去,一旦真让他拿了第一,倒时再传出丑闻,一个官府缉拿的要犯,那时不更是笑话。”
李寇闻言正要反驳,就听到坐在首位的高云升开口说道,“好了老九,我们这毕竟是在国内,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的嘛!”
李寇闻言哈哈大笑,“什么时候,我们洪门有这些顾忌了,师兄,当初你的大勇呢,单枪匹马挑免国王府,可见你怕过,怎么现在地位高了,顾忌却这么多了。”
“老九。”
高云升闻言一声低喝,他看着李寇,接着一叹,“你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吧!”
说着,他摆了摆手,“就这样,散了吧!”
李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有些悲,有些怒,可更多的,还是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算是完全定下来了,凭他一己之力,几乎不可能再有所改变了。
他正要起身离去,就见高云升走了过来,他看着高云升,一语不发。
高云升见状心中一叹,伸手欲拍他的肩头,却被李寇躲开了,高云升见状也不恼,只是笑了笑,“你的感觉我理解,但是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了,我们要考虑的,也远不是当初那么简单,这些年你半隐,你的仇家不少,你半隐却还能这么安稳,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