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你的二徒儿墨云煜呀。”
说着,墨云煜朝屋外的雨瞥了瞥,顺势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漫不经心。
季修竹却不信他的鬼话,快速来到墨云煜身边,提剑搭在他的脖颈处怒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长得跟我那孽徒一模一样,但是,你身上有股荷花的清香,我那徒儿身上却没有。你莫要诓我!说,你到底想干嘛!”
季修竹一想到方才自己被强吻了,就瞬间怒火丛生,恨不得现在就砍了眼前这个人。
墨云煜闻言,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他这个师尊,对于气味而言,是最为灵敏的了。
想到这里,墨云煜不由得轻笑出声:“季修竹,你那么聪明,我想干嘛,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季修竹:卧槽,我就嘴欠了一下,这就不装了?话说,你想干嘛老子哪里知道!
在季修竹愣神的几秒,墨云煜找准时机,将她手中长剑顺势夺过,而后将她的手臂使劲一扯,她就顺势倒入墨云煜的怀中。
她刚想起身反击,却发现自己的灵脉被墨云煜捏住,丝毫聚不成型。
于是,她就想到了兵险一招。
只见她小腹用力,将自己的脖子绷直,然后张着大嘴就朝墨云煜的脖颈处咬去。
瞬间,她只觉一股伴着铁锈味的甜糯之感涌入咽喉,一下子就平复了自己暴躁的内心。
墨云煜只是倒吸一口冷气,随后便也没再打扰季修竹的动作,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下“毒口”。
咬了不知道多久,季修竹感觉到嘴巴僵硬方才松口。
刚松口,季修竹就将口中含着的血往外一吐,便冷不丁的吐到了墨云煜的脸上。
季修竹:嗝!死了死了,这家伙捏着我命脉呢,我没注意就吐到他脸上了,他不会现在发怒就要杀了我吧!
然而,她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如约而至。相反的,墨云煜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绣着翠竹的手绢,有条不紊的将自己脸上沾染的血渍轻轻擦拭干净,脸上也未有半点不悦。
“师尊,朝别人吐口水,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哦。那么,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
墨云煜说完,便将她手腕处的命脉捏得更紧,然后将季修竹那只手高高的举过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则是搂紧了季修竹的腰身,紧接着,就见他低头朝着季修竹的双唇就袭了过去。
瞬间,季修竹只觉得唇瓣微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便瞬间充斥着她的全身,使她鸡皮疙瘩蹭蹭蹭的往外冒。
墨云煜感受到季修竹瞬间绷直的身子,眼眸中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将目的地从季修竹的嘴唇慢慢移至脖颈,动作丝滑,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此时的季修竹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心想着自己今日恐怕要在劫难逃了,可不曾想,墨云煜的动作并未更进一步,而是将头埋在了季修竹脖颈处不再动弹。
此刻,季修竹的房内安静的可怕,只有屋外那滴答滴答的雨声在提醒着她们,时间并未停止。
季修竹明显的感觉到墨云煜靠着她时鼻腔急促的呼吸声,但她更好奇的是,墨云煜为什么没有继续。
倒不是她想有点什么事发生,而是墨云煜表现出来的定力,实在是让人惊讶。
美人在怀而不方寸大乱,这样的君子,哪里找呀。
嗯?君子?
季修竹瞬间想到了自己早年间给墨云煜的一把剑,就叫君子剑,契得此剑者,非君子不可。
再看到如今将自己揽入怀中的墨云煜,她心里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季修竹尝试着唤醒周身灵力,但尝试几次无果后,她放弃了。
感觉到怀中季修竹的异动,墨云煜便深呼吸一口气后在季修竹耳边轻声道:“师尊,乖,安静会。我就想这样抱你一会,再乱动的话,我真的会吃了你的。”
听到墨云煜这么说,季修竹瞬间将自己的身子绷得更直,生怕哪里稍微一动就会引火上身。
墨云煜感受到季修竹的动作后,瞬间嘴角挂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他这个师尊呀,还是没变,不会变通的死脑筋,经不得逗弄。
就这样,墨云煜和季修竹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在桌边,一直到了黑夜。
入夜,寒风微凉,雨点也已骤停,此刻在季修竹院子里叫的,只剩蛐蛐声。
凉风吹来,墨云煜才恋恋不舍的将头从季修竹脖颈处挪出。
他看着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然熟睡的季修竹,眼中那抹失而复得的喜悦再难抑制。
他缓缓地放开了钳住季修竹的手,将她缓缓抱起,朝着季修竹的床榻走去。
可方才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自己的双腿被季修竹压得麻痹了,一不小心差点摔倒,险些将季修竹摔出去。
幸好他下盘稳,不然,季修竹真的差点就要“五体投地”了。
墨云煜将季修竹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还贴心的给她盖好被子。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季修竹咬出血,但此刻已然结痂的脖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就知道你会同上次一样咬我脖子,但只要是你,咬断也没有关系。你知道吗,上万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出事了,师尊。”
说完,他弯腰在季修竹的额间落下一吻,道了句“晚安”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墨云煜消失之后,季修竹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伸出手,摸了摸方才被墨云煜亲吻过的额头,喃喃道:“晚安这个词,在这个世界,当是没有的吧……”
方才墨云煜将她的灵脉放开时,她就已经清醒了,但当她窥探墨云煜的修为之时,却像是有一层布蒙着,什么都看不清。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眼前之人是墨云煜,但却非现在的墨云煜,再结合刚才他那含糊不清的说辞中,可以判定,这是数万年后的墨云煜。
因为就在墨云煜消失的那一秒,她感受到了君子剑的气息。
君子剑是原主给墨云煜的第一把剑,所以她与君子剑的羁绊还在,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那么问题来了,从这个万年后墨云煜的口中,她好像是失踪了,又或者是死了。
事情定然没有这么简单,不然的话,又怎么跨越数万年之久来找她呢?
而且,未来的她跟自己徒弟玩的这么野的吗?!
都到了这种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程度了?!
不过……
季修竹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内心中仿佛有一丝春水滴落,瞬间绽开层层涟漪。
她倒是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还有点窃喜。
这个念头一萌生,季修竹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恋爱脑想法!老子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活着,想什么恋爱!还有,那可是个大魔头诶,你没看他那随时要你命的样子吗?!”
吐槽完,季修竹便将被子蒙过头,呼呼睡去了。
恋爱脑是不可能的,毕竟恋爱脑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