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兄的话,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隐隐约约听见有个女子告诉我说:“璃儿,经脉逆行之事一定不要告诉其他人。”
然而那声音太小,那个画面也太过模糊,难怪,难怪我觉的琉璃的记忆总跟缺少了些什么似的。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那日师兄对我施行的功法可以助力我完善第二层虚经脉,那师父为什么不教给我?为何还让师兄去找修复内伤的水系功法?况且那是修复内伤还不是修复经脉的啊。
这样想我也就这样问了,师兄听后给我解释道:“这道功法你本身并不能修行,也就是说只能旁人修行后给你修复,但让别人的功力冒然入你的体内本身就很危险。
而师父让我找的那个功法除了短时间内修复内伤无需付出很大代价外,还可以修复受损的经脉,还有其他很多有用的功效。
可以说这个功法是在武林众功法中逆天的存在,才会引来众人争夺,不惜代价。”
“那师兄是已经确定乔姿手握这套功法了?”我问师兄。
师兄回道:“还没来得及查探,但八九不离十了。”
想想那个骄阳似火、桀骜不羁的女子,我开口对师兄说道:“师兄,此事能否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我不想江湖上再次爆发大规模屠戮,若真如此,这套功法琉璃用着也会不安的。”
师兄笑着回道:“璃儿还是这么善良。你放心便是,我下山前,师父就这一点也专门交代过。”
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脑子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琉璃失去的记忆是不是不止受伤一事?我来之前琉璃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才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那为什么我没有继承那一段记忆呢?
虽然一个备受宠爱的女子接受不了从云端到尘埃,选择轻生也说的过去。但沐念悠那个女人的孩子承受力怎么会这么差呢?
从她教琉璃功法等事也可以看出她虽疼爱孩子但该教的一样也没拉下啊。
这具身体还有什么秘密?我皱着眉头问师兄:“师兄,我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记忆。”
我看见师兄正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茶洒了出来,师兄面色闪过慌乱,将茶放在桌上,反问我道:“璃儿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回道:“脑子中感觉乱乱的,总感觉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一些记忆。”
师兄安稳我说:“顺其自然,该记起来的时候总会记起来的。”
我又问师兄:“师兄,师父此次派你下山,要做的事有没有璃儿可以帮忙的?”
师兄回道:“若是有的话,师兄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然后他又问道:“哦,对了,上次在据点偷听我们说话的那个人的身份查探清楚了吗?是不是兰塞阁?武林大会时关于萧锦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说清楚。”
我思考了一下,拧着眉头对师兄说:“武林大会时,我和萧锦正面碰上,他说我们查出来的东西已经够了。嘱咐我们小心时,我总感觉他有什么想说却不能说的话。
我感觉那个人不是萧锦派来的。然后我离开时遇上了萧锦身边的那个女子,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有杀意。
以此看来,兰塞阁分化已是事实,只不过如何分化就有待考量了。”
师兄敲打着桌子说道:“什么人能分化了萧锦的势力?或许是萧锦有什么软肋被别人抓住了?”
“软肋?”我猛然站起来了,“蓝歆。”
师兄看着我问道:“什么?”
我抓着师兄的手,恍然大悟的说道:“蓝歆,萧锦的软肋是蓝歆。”
师兄问我:“他们二人有何...”师兄本来想说的是有何关系,却突然眯着眼睛,转了话语道:“没想到,实在没想到,我说萧锦怎么没事经常消失,回来时又满面春风。
还有那一次,他跑来找我喝酒,隐约有些轻生的念头。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好多。”
我急忙问师兄:“师兄,你还记不记得,萧锦找你喝酒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师兄回道。
我撑着桌子开口道:“如此一来,时间就对上了,蓝歆失踪也是在三年前。那这样说蓝歆如今在兰塞阁?”
师兄摩擦着杯子说道:“在不在兰塞阁说不准,但在分割萧锦势力的人手上就是了。这样说来,萧锦身边的那个女子是监视他的?”
“或许是主谋也说不准。”我回道。那个女子为何对我如此敌视?莫非似曾相识?
师兄说:“这些事,我来查探吧,我找个时间回一趟兰塞阁。你现在主要把宫里的事情解决好,皇上的寿宴在即,这次诸国使臣来访,你万事小心为上。”
“璃儿明白,”我回道,然后又对师兄说:“师兄,你先把伤养好。”
师兄笑着回道:“放心,师兄心里有数。”
我又问道:“师兄是在青山涧还是回密局?”
师兄回道:“我先在清水涧养两天伤,然后再回密局坐镇,遇到非你出面不可的事,我会给你传信,现阶段你回宫后还是切断与江湖的联系为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那便有劳师兄了。”
师兄站起身敲了我额头,假装恶狠狠的说道:“跟师兄还客气。”
“嗯,既然师兄不让我跟你客气,那就把千年雪莲给我吧。”我调皮地试图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
我现在不想在辰的事情上再跟师兄起争执。
“给龙庄主?”师兄面色不好地问道。
我说:“总不好白拿别人的琴不是?师兄就不一样了,反正璃儿欠你的还不完了,多一样少一样没区别。”
这七年,欠师兄和师父的这辈子估计都还不完了。
“给你。”师兄大笑着回道,我能感受的到他这一刻的心情很愉悦。
我抓过师兄的手,给他把脉,又嗅了嗅那空了的药碗,开口对师兄说道:“密局里有一味药药性比你刚用的强些,回头你给紫苑写信,让她派人给你送来吧。”
“好。”师兄说“那把琴可是你要找的一把。”
“是也不是。”我回道:“琴本身出现了岔子,我还没有弄明白其中的缘由。”
师兄劝我道:“不急,慢慢来。”
我笑着回道:“我打算带回宫中慢慢研究,也算是打磨时间了吧。”
师兄又敲了敲我的头叮嘱道:“别掉以轻心,宫中的人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