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婉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名火。
她瞪大眼睛看着吴柯，语气不悦地质问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问她呢？她自认为和魏谦之间并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或者心思。
“总之，以后不许再跟他说话，更不准对着他笑。”吴柯的话语间透露出明显的醋意。
林爱婉听后只觉得无语至极，没好气地反驳道，“难不成我要像对待仇人那样对待他吗？”
然而，吴柯竟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地说道，“可以。”
林爱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大声喊道，“吴柯！我才不要！”
她也需要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和社交圈子，吴柯为什么要干涉她的人际交往，不能尊重她的个人空间呢？
吴柯突然伸手掐住了林爱婉的脸颊，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是不想，还是做不到？”
林爱婉的脸颊被他掐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紧紧地咬住嘴唇，死也不开口，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吴柯，就像一只充满敌意的小兽。
林爱婉刚才在学校的反应和小动作，开始在吴柯的脑海里不断重播，让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威严，“说话！”
林爱婉被吴柯突然的怒吼吓到，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委屈。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这些天积攒的所有不满与痛苦，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吴柯！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虽然我答应过你会留在这儿，可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没有尊严，无法自立，招之即来，弃之如履。
她是拥有人权的自然人，而不是一件没有意识和情感的物品。
吴柯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不，林爱婉，你就是我的！”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没有其他可能性，绝对没有！
“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以后学校就不要去了。”
林爱婉心里泛起一阵悲凉，在他的眼里，自己真的就像一件物品，顶多是暂时被他喜爱罢了，或许只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一把拽住吴柯掐着自己脸颊的手，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在他的手掌虎口处。
她好痛，她也要让他感受到这份痛苦。
林爱婉下了死口，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出来。
吴柯浑身上下都是硬的，连手掌也不例外。
林爱婉咬得腮帮子发酸，吴柯却始终没有吭声，也没有阻止她。
要不是在她的口腔里弥散开来的血腥味，林爱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无法伤他分毫了。
察觉不到吴柯的反应，林爱婉不甘心，继而用牙齿去磨。
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绪，实打实地发泄在一个人身上，对象居然是吴柯。
终于，林爱婉累了，缓缓松开了口。
她的嘴唇沾到吴柯的鲜血，车窗外照射进来的白光在林爱婉的脸上滑过。
吴柯恍惚看见一个依靠人类血液供养的鬼魅，这个鬼魅可能还会摄人心魄、抽筋剥皮。
林爱婉看着自己在吴柯虎口留下的一圈血痕，心里又畅快又疼痛。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变态，被两股截然不同的情绪拉扯着，似乎要将她撕裂开来。
她抬头去看吴柯，发现他正冷冷看着她，眼神淡漠如冰。
吴柯根本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满脑子都是林爱婉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竟然是因为他不让她去学校，不让她去见那个男人。
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从上到下，由里及外，他会让她明白这个道理的。
“舔干净了。”
吴柯面无表情地把流血的手递到林爱婉面前，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
林爱婉瞳孔一震，刚刚冒头的一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一把拍开他的手。
“啪”的一声打在吴柯的手背上，几滴鲜血飞溅到她的脸上。
林爱婉的眼眶也红，“吴柯，我是人，不是狗。”
他用这种方式羞辱她，比咬回来更让她痛苦。
吴柯勾起林爱婉的下巴，“狗可比人可爱多了，至少能养熟。”
他不过是这几天比较忙，她就能勾搭上别的男人。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林爱婉心力交瘁，人和人的沟通，还真是有时候没有用。
吴柯点点头，“好，那你换个工作。”
“我为什么要换？”
林爱婉激动起来，她刚刚适应了新环境，正满腔热情地想要开启新领域。
“行，那我找人把他调走。”
林爱婉无比震惊，“吴柯！”
她可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吴柯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那可是一个人赖以生存的工作和前途啊。
林爱婉突然意识到，吴柯在这里是习惯性享受特权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一个普通人的不易与艰辛。
“怎么？舍不得？”
吴柯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没有，我不去学校了。”
林爱婉心如死灰，从吴柯的大腿上坐回自己的座位。
吴柯却更愤怒了，她明明那么想去那个破学校，却为了那个男人甘愿放弃。
他狠狠一脚踹在前面的椅背上，“停车！”
阿正连忙把车靠边停下，瞥见吴柯把林爱婉一把放倒在车后座，不用吴柯吩咐急忙滚下车。
吴柯压在林爱婉身上，两人呼吸可闻，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肚子里都憋着火，看谁先沉不住气。
不知道是因为趴着，还是因为气愤，吴柯的脸色涨得通红，额角上青筋突起。
林爱婉盯着吴柯的额角，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摸，可以摸到他的血管，这种感觉真奇妙。
她轻轻按了按，感觉血管就像皮筋一样，柔韧且富有弹性。
她觉得自己也应该这样。
吴柯是上位者，也是男人，专制决断，侵占控制，缺乏共情。
可她还是喜欢上他了。
“柯爷，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