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陆云歧一掌拍在寒冰墙上,寒冰墙上出现一道浅浅的掌印,这是陆云歧靠肉身的力量,没有动用灵力。
“研姐姐,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陆云歧欢呼的叫着,为了能在寒冰墙上留下掌纹,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光是晕倒在寒潭里,就超过五次。
寒暄研一向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外,陆云歧的进步超出他的意外,寒冰墙是她弄出来的,硬度多少,她自然知道,按她的预料,陆云歧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在寒冰墙上留下掌印。
陆云歧却只用了二十三天的时间,比寒暄研的预期早了七天,当然,陆云歧每天睁开眼就练掌泡寒潭,倒了就睡,如此反复,已经忘了时间是多少。
寒暄研也不打击陆云歧的积极性,道:“现在就开始修炼灵皇掌吧。”
陆云歧立即跑到寒暄研跟前站着,如学生站在夫子面前,聆听教诲。
寒暄研道:“所谓灵皇,就是灵道皇者,以他的境界见识,随便一掌,都可以山崩地裂,斗转星移。”
陆云歧似乎看见灵皇强者在他前面挥出一掌,顿时山崩地裂,斗转星移的场面,让陆云歧顿时热血沸腾。
“研姐姐,灵皇是什么境界呢?”陆云歧问道,他只知道三灵四极,后面的境界就不知道了。
“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等你境界够了,自然有资格知道。”寒暄研的话和刘长老的如出一辙。
“给你说灵皇,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他掌力的发出方式,调动方圆可调动的灵气为他所用,尽聚掌中,快速打出,是以灵皇掌。”
陆云歧听了如醍醐灌顶,原来是把周围一定范围的灵气聚于掌中,再打出去。
怪不得灵皇掌号称一掌出,八荒灭,原来是调动周围的灵气,是不是意味着能够聚于掌中的灵气越多,灵皇掌越厉害。
想到这个,陆云歧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寒暄研愣了一下,没想到陆云歧会问出这个问题,回答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汇聚的灵气越多,灵力越狂暴,不好掌控,弄不好会反噬自身,爆体而亡。”
说到这里,寒暄研觉得有必要警戒胆大包天的陆云歧,道:“除非危急关头,你切记不可以这么做。”
看着寒暄研严肃的眼眸,陆云歧满口答应。
“练一掌试试,把灵气聚于掌心,转为灵力十倍压缩打出去。”
陆云歧重新回到寒冰墙面前,深吸一口气,抬起右掌,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灵气。
寒冰界的灵气和比外界浓郁得多,比三长老的宫殿都浓郁好几倍,陆云歧轻松的就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聚于掌中。
灵力从自己体内聚于掌中很容易,但从外界聚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要把聚集的灵气压缩打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整个流光宗为什么只有三长老和宗主能够修炼成功,第一个是聚灵气。
没人有灵气制造机这么能够轻易感受灵气。
第二就是灵气聚于掌中,压缩十倍,得有多强悍的手才能抗住灵力的狂暴,支撑着打出去。
流光宗这么多人,能够感受到灵气的人大有人在,就是被卡在聚灵气于掌和压缩灵力,手撑不起聚集的灵力。
也有人想到了修炼灵皇掌之前淬体打好基础,能够容纳更多的灵力,但流光宗根本没有淬体的功法。
就算有人能够撑起灵力,也败在压缩灵力那关。
十个人,九个人都炸了,剩下的一个勉强压缩成功了,只压成功一倍,却还不如自己运起灵力打出一掌。
压缩强大了要炸,小了没威力,因为灵皇掌在流光宗就成了一个鸡肋灵技,三人成虎,没人修炼成功,所以就说灵皇掌功法有缺。
陆云歧终于聚起了灵气,但仅仅是右掌三寸范围之内。
然后是压缩。
问题来了,怎么压缩。
“把灵力想象成面团,使劲搓揉,去糟留精。”寒暄研似能看到陆云歧的境遇,出言提醒道。
闻言,陆云歧按照寒暄研教的方法,压缩灵力,面包好揉,灵力难压。
一个是实物一个是虚物,怎能相提并论,力气大了灵力要散,力气小了没作用。
寒暄研没有教陆云歧更多,只让陆云歧自己感悟。
此时陆云歧要感谢寒暄研的严苛,淬体和练掌丝毫没水分,陆云歧的手如同面团下面的案板,结实坚韧,任凭怎么搓揉面团,案板都结结实实。
别看只是压缩灵力,陆云歧早已汗流浃背,为了不让灵力散去,陆云歧全部精力都放在右手上面,还要防止灵力爆炸,不断的寻找平衡点。
也换了陆云歧有寒暄研这个一个人在,淬体练掌,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玩,换成流光宗的任何一个弟子,早已经炸了。
陆云歧皱眉,灵力压缩不了,按照他的估计,灵力最多才压缩了一倍,之后任他怎么压缩,就是没用。
“打出去。”寒暄研冷冷的道。
“砰。”
陆云歧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寒冰墙被打中的地方,他全力一击都只能在寒冰墙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掌印。
但这一掌直接把寒冰墙打穿了,留下一个五指印。
“这么厉害?”陆云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幼小的手,不敢相信这一掌是他打出来的。
这一掌要是打在人身上,想到这里,陆云歧兴奋起来,第四灵初的人想要接下这掌,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
“难道你的对手都等着你压缩完灵力才向你攻击吗?”寒暄研问陆云歧。
聪明如陆云歧,听到寒暄研的话,脸上一红,沾沾自喜的心情顿时没有了,是啊,他打出这一掌,至少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高手对决,不说一刻钟,就算半个呼吸,就能分出胜负。
若是陆云歧想不到这点,以后吃亏的就是他。
陆云歧恭敬的给寒暄研弯腰,道:“谢谢你,研姐姐。”
听到陆云歧的话,在陆云歧看不到的黑色纱巾下面,寒暄研的嘴角微不可闻的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