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撕裂声在面馆里响起,鲜红的脊骨带着血肉被拔了出来,燃血圣徒拿着脊骨狠狠地抽打在了景敦的身上。
一瞬间,景敦的身体被抽成两截,躺在地上直哼哼,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钱尔慢条斯理的抽出纸巾擦擦嘴,然后站起身子,走到景敦的身边,伸手把他的空间背包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他能用上的东西极少,把一些自己能用到的东西留下之后,剩下点不好出手又占地方的文玩首饰,钱尔干脆合上空间背包,直接扔给了躲在人群里缩着脖子当鹌鹑的面馆老板。
“你家面不错,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通知御兽局的人过来善后吧。”
说着,钱尔披上挂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就走出了门,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其他食客全都羡慕的看着老板手里的空间背包。
虽然钱尔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了空间背包里绝大多数的东西,但剩下的一点零头也够老板吃饱了啊。
那可是精英巅峰,有望镇守级别的御兽师,这种级别的大能手指缝里随便漏出来点东西都能让普通人吃的饱饱的。
心里面羡慕,但是却没人敢表现出来,纷纷给老板道喜之后结账走人,桌上的饭都不吃了。
这满店都是血,怎么吃啊,看着就倒胃口。
另一边,出了店门的钱尔没有回家,也没回旅店,而是双手揣着兜,迎着夕阳慢悠悠的走向城外的方向。
虽然是用散步的速度走的,但准王级别的御兽师哪怕是散步的速度也不容小觑,没多久,高大的钢铁城墙就出现在了钱尔的面前。
现在全世界的人类聚集地外围都是这种城墙。
古老的砖石城墙在万物觉醒的年代之前就被拆了,因为妨碍发展,哪怕是没被拆的也是作为景点。
后来万物觉醒,万族崛起,为了自保,人类再次建造起了城墙,不过这次用的是钢铁。
“出城。”
门口的守卫也是御兽师,随身带着御兽,都是十几级上下的,他们在钱尔面前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实力差距太大,他们甚至都察觉不到钱尔的强大。
没有发生什么狗血桥段,办完了手续之后钱尔就离开了这座城市,进入到了荒野之中。
在荒野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半个小时,钱尔停下脚步,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就这么怕我?”
他没有察觉到其他的气息来,但他敢肯定,那群人绝对在盯着自己。
“这可是你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真身在这,军方围着赵家围点打援,没精力过来看着我,这里也不是帝国学院,也没在小悦前辈的笼罩范围之内,我身边也没跟着其他人,这可能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啊,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估计在突破真王之前都不会出帝国学院的。”
钱尔两手摊开,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大声朝着四周旷野喊道。
“……”
但回应他的却依旧是一片沉默,猛烈的风声在旷野中回响,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啧啧,真是够胆小的,这样的话,那我就回去了,你们等着我突破真王之后再来找你们吧。”
又侧着脑袋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之后,钱尔嗤笑一声,转身朝着城内走。
一直走到距离城门口不远的位置,还是没有任何袭击。
但钱尔却悄悄打起了警惕,因为一般在这种时候,人的警戒心应该的最低的。
“大人,您回来啦。”
门口的守卫看到钱尔回来之后,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
之前登记的信息里,他们已经知道了钱尔的身份,这种情况自然是多巴结。
而钱尔也是微笑着点头。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寒光闪过,恐怖的风刃划破长空,把宽和高都是十五米的正方形钢铁城墙撕成碎片。
而钱尔的身体也在风中被撕碎。
“……我……杀了钱尔?”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从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口中传出。
他一直站在城墙的墙根底下,但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此时的他面容呆滞,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的那一摊碎肉。
虽然在动手之前已经模拟过无数次了,但当看到这个让八家都头疼了这么久,甚至赵家都面临灭族危机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强烈的不真实感还是让他有些茫然。
而他的御兽此时也在他的身后显现出了踪迹,赫然是当初刺杀过钱尔的风魔飞廉。
【飞廉】
【属性:风】
【等级:59(准王高级)】
【资质:金】
【体力种族值:85】
【攻击种族值:110】
【防御种族值:80】
【特攻种族值:50】
【特防种族值:80】
【速度种族值:130】
飞廉此时也有些茫然,想不到那位大敌居然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用风刃切成了碎肉。
“……真死了?”
过了一会儿,站在另一边的一个黑袍人这才小跑过来,看着地上的碎肉,手指都因兴奋而变得颤抖。
“真死啦!哈哈哈哈!我就说吧,一个泥腿子怎么可能动摇咱们的统治,没了他,再把赵家给救回来,咱们和帝国之间的局面又会恢复之前的相互对峙,相互平衡!”
一个壮硕的黑袍人从城墙上跳下来,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
这黑袍似乎也是某种御兽道具,能起到隔绝自身的作用,而且优先度相当高,燃血圣徒的看破都没有观察到这些人。
“可惜了,他的脑袋没有留下来,要不然就可以用他的脑袋传首四方了,再次告诉那些因为这个小畜生的出现而蠢蠢欲动的蠢人们,炎国依旧是我们八家的炎国!”
含恨的女声从身后响起,那个帝国学院的水系讲师走过来,掀开头上的黑色兜帽,语气之中满是仇恨。
她恨钱尔当初对她的冒犯。
可就在这时候,一条手臂却轻柔的勾住了她的脖子。
“再没人了吗?老——师——”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甚至还在自己的耳边吹了口气。
但此时的水系讲师面对这种冒犯的动作,丝毫没有恼怒,反而浑身一僵,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腰杆一下子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