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慕没错,错的是你用的那些手段,错的是因为你的自私而让别人受的那些苦痛。我妈因为你的自私受了那么多苦,我爸因为你的自私受了那么多年的煎熬,还有我大哥跟我姐姐,他们因为你的自私,艰难的过了那么多年。而这都只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你一个人的幸福是建立在我们全家人的痛苦之上的,你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的说你没错呢!”刘竞被他那些无耻的话气的差点就又要发狂了,但还尚有一丝理智记得刚才众人劝他的话,于是慢慢冷静了下来怒斥着他。
“不用再跟他废话了,他在这里待了二十年都没有丝毫悔改,身上的戾气不消反增,反而变的更重了,又怎么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醒悟过来的。这样的人不必过多的理会他,让他一个人在九幽的最底层慢慢的熬着吧!”阮先生微蹙了下眉,摇了摇头对着他说道。
“如今已过了二十年,他却连一丝悔改认错的迹象都没有,若是百年过去后他依然毫无悔改之意,依他如今的样子来说,怕是就只能被打散了重新净化投胎了,所以不用再为了他费神了,不值当的!”阮夫人也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的对着他说着。
“那两位前辈,他要怎么处理呢!”宋云舟在旁边听的分明,他们原本进来就是为了这恶鬼引起的混乱,自然是要问清楚他们要怎么处置这个引起动乱的恶鬼!
“夫君,把他丢在最底层吧,他这样不安分的性子也就只有那里能困住他了,免得再被他逃出来祸害别人!”阮夫人转头对着自家夫君柔声说着。
“都听你的!”阮先生点了点头,也柔声回道。说完又对着身后几人说道:“把那缚魂阵收了,这恶鬼我来处置,以后他再也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话音刚落,一根闪着紫色电光的藤条就从地底钻了出来,小五见状,慌忙收起了把那恶鬼困的动弹不得的缚魂阵。阵法刚一撤走,那闪着紫色电光的藤条就把那恶鬼又捆了个结实,那紫色的电流在那恶鬼身上闪着电光,刚一接触就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你就去地底下思过吧!若是依然执迷不悟,那就等着被彻底净化吧!”阮先生最后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瞬那嚎叫声就被打断了,那恶鬼被藤条拖着埋入了地下,只一瞬间那里已经变的空空如也了。
“多谢两位前辈出手!”宋云舟一看事已完结,忙上前行礼道谢。
“不必如此,原本就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才让这小人有可乘之机的。再说了,我前面就说过的,那人与我们有渊源,于公于私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阮先生摆了摆手,再不像对着那恶鬼一般冰冷厌恶了,转过身来语气温和的对着她说道。
刘竞这会儿又听了他说这些话,才猛然有些回过神来,刚才局势混乱,他自己又因为那恶鬼情绪不太稳定,所以许多细节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会儿平静下来之后才惊觉有哪里不太对劲。面前的这两个前辈似乎对那恶鬼很是痛恨的样子,而且似乎对于他爸妈跟这人之间的事情也很清楚,甚至是对他们家那些秘辛也都知道,更甚至是比他这个自己人都知道的清楚些。
他有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两位前辈说跟杨洪星有渊源,不知是有何渊源?”
小五在旁边听的眼睛都瞪大了,前面局势太混乱,他就只顾着担心他哥了,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这会儿听到他哥这样问,也忍不住屏息等着听那个让他意料之中的真相。
阮先生听他这样问起,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真像,不只是相貌,应该是骨子里的东西相像,要不说是骨肉父子呢!”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认识我父亲?”刘竞虽然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往外说,只能一点点的试探着。
“自然认识!按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姥爷的,不过你刚出生没多久我就不在人间了。说起来,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尤其是你长大以后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呢!”阮先生看着他的眼神变的温和慈爱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让他的脑袋瞬间变的空白了,他努力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看你,就不能婉转一些嘛,看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孩子别怕,他说的都是真的,月华是我们在人间时的女儿,你自然就是我们的外孙了!”阮夫人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上前来柔声对着刘竞解释着,那眼神是跟丈夫如出一辙的温和慈爱。
“姥姥!你是我姥姥!”刘竞听了她的话,犹如如梦初醒一般喃喃道,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是这样突然就知道了真相,他依然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就好像心心念念找了许久的东西,忽然有一天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遇到了,那种惊喜的感觉让他的脑袋瞬间就变的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阮夫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掩嘴笑了起来:“这猛然又听到这称呼还有些不习惯呢!我们走的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瘦瘦小小的,像个小猴子一样可怜,都还没来得及听你叫一声姥姥呢!如今又遇上了,倒也算是圆满了。”
刘竞原本还沉浸在找到姥姥的震惊里没回过神来,突然听到她这么说,脑袋里顿时就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一时竟然有些想不明白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互相陪伴了对方十年,可她为什么会说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姥姥呢,那他记忆里那些被姥姥照顾的十年难道都是他臆想的吗?难道他记忆里的童年都是假的吗?
“好了,还说我呢,你看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看把孩子吓得都不会说话了!”阮先生看着刘竞怔愣的样子,忍不住对着妻子嘟囔着。
“那还不是你先说出来吓到他的,我也是顺着你的话来说的嘛!”阮夫人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在她看来肯定是丈夫一开始表明身份的事惊到他了,才会让他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