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石以衫面色一变,拿起手机就打算出门。
“小衫,干嘛去啊?”正在沙发上看剧的石灵珊好奇地看着急匆匆的石以衫,石以衫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有急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说罢打开家门就匆匆跑了下去。
“急事,晚上不回?不会是做坏事吧?”石灵珊想到了不好的东西,但一想到小衫也这么大了,只好叹了口气说,“你老姐我现在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呢。”
此时的石以衫自然也不知道石灵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一把油门就朝着公路高速驶去,同时将希希召唤出来。
“神明大人,怎么啦?”金光闪烁,希希出现在石以衫的背后,头上还戴着小号的迷你粉色头盔,死死地抓着石以衫的衣摆。
石以衫急忙道:“希希,帮我定位门海市的周家镇!”
石以衫记得这是老周的老家,当时老周跟他说过,还邀请他一定要去他老家玩一趟,可听老周的语气,他家那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就连女儿都被人给抓走了。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变得乌云密布,隐隐约约伴随着电闪雷鸣。石以衫抬头看了眼天空,眉眼间也变得阴郁。他再次转动油门,摩托车的发动机轰鸣响起,时速直接来到了350km\/h,整辆摩托车几乎快成了一道流光。
希希在背后被这急速吓得小脸发白,但还是努力稳住身形,大声第帮着石以衫指路。狂风在耳边呼啸,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石以衫的衣服瞬间湿透,大约一小时后,他从通南市开到了门海市终于看到了周家镇的指示牌。
不远处的江边大桥,石以衫看到那边有着大批的警察和救援队。他一个急刹车,摩托车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停了下来。他摘下头盔,对着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问道:“大哥,前面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警察?”
那路人望了石以衫一眼,摇了摇头叹气道:“真是造孽哦,听说是一个中年男人跳桥自杀了。我听说啊,那男人在外打工多年回到家,结果发现一家人都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是自己老婆欠了高利贷自杀了,就连女儿都被收债的给抓走了,他想去讨个公道,结果被痛打一顿丢了出来,一下子接受不了就跳江了。
唉,咱们这周家镇真是多事之秋啊,前段时间唯一一个上特校的女娃小小也死了,听说这个跳江的男人还是那女娃的亲戚,要是小小还在的话,怎么会闹成这样......”
路人摇着头离开了,石以衫沉默了一会儿,朝着江边那走去。石以衫来到江边,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脑袋已经变成了独角兽的模样,石以衫心中咯噔一下。这是变成暴怒邪神教徒的前兆,难怪那时老周在电话里跟他说,他不要成为邪神教徒。
尸体的旁边,周成才跪在地上大声痛哭着,石以衫准备越过警戒线走过去,被工作人员给拦了下来。石以衫直接亮出了神威营的证件,工作人员见状将石以衫给放了过去,神威营在华夏民间有着极高的权力,特殊情况下,各个部门第一时间都得配合神威营进行对邪神教徒的缉捕行动。
石以衫走到老周尸体旁边,在他身旁的塑料袋上,那枚颁发的勋章静静地躺在那。正在哭泣的周成才看见石以衫前来,抬头望了他一眼,疑问道:“你是谁?”
“我是石以衫。”
听到这个名字,周成才连忙站起身说:“我知道你,是你替小小报了仇!”
石以衫看着男人心中了然,看来对方就是周小小的父亲,老周的弟弟。
周成才说着,就要对着石以衫下跪。石以衫一把将周成才扶了起来,说道:“先说老周的事。”
听到石以衫的话,周成才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怒声说道:“血狼帮那群畜生!它们,它们简直不是人!”
周成才哽咽着将老周老婆被下套欠下高利贷,血狼帮前来收债,羞辱老周老婆并抢走妮妮的事情跟石以衫复述了一遍。
“我听别人说,大哥气不过冲到血狼帮去要人,结果他们非但不给。还当着妮妮的面将大哥打成重伤,那血狼帮帮主陈宏更是将我大哥的手指切下来塞到他嘴里去。最后要不是妮妮拿了一把刀以性命威胁,大哥他,大哥他或许真会被折磨死的,但谁知道他这么想不开,居然跳江了呜呜呜......”
周成才说着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
“要是小小在的话,这个血狼帮绝对不敢这么嚣张!”
石以衫的面色显得平静许多,但此时他身上的煞气已经压制不住,从周围散发出来。
一个拯救了二十多位学生的人,一个救了他性命的人。没有死在通道战场的怪物手里,最后被自己人逼死。可笑,尤其可笑。血狼帮的那些人,有下过战场,杀过邪神教徒吗?没有!
在异族入侵的时代,这些人对自己的同胞如此刻薄无情。不,或许这些人压根就没将老周当成过同胞,在他们的眼里,老周就是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势可以随便欺负的普通人。与其与那些凶残的怪物厮杀,不如欺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想到这,石以衫心中的怒火快要冲出他的身体。他将一张银行卡交到周成才的手中,冷声道。
“这张卡密码是....,里面的钱随便用,给老周和嫂子办个葬礼,风风光光的那种,越风光越好!”
说着,石以衫披上影遁当做雨衣,朝着外面走去,周成才见状连忙大喊道:“石兄弟,你去干嘛啊!”
石以衫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风光的葬礼自然需要一个人头来祭奠,不如就用那个血狼帮帮主陈宏的人头。”